而今岳老三之所以,拿看木婉清面容作为赌注,可不单纯是为了徒弟圆心愿,或是什么好奇心理。
实是心里颇有想法,他适才寻思:“小丫头片子,本就让本老爷追了一路,现在还想当我师父。
哼,先打发了你这不中用的大哥。
到时候你又杀不了本老爷,看你嫁不嫁我。
况且本老爷压根不可能娶你,到那时,看你怎么圆誓!”
故而才郑重强调,面罩摘了,必然让他先看。言念至此,岳老三又岂能不高兴畅意。
江湖自有规矩,武功是立身之基,可永远不是单靠武功,就能走的长远的。
纵是武功绝顶之人,无论他为善为恶,可心中也会有一丝,自己所认为的底线。
而这份底线,就是他自己的规矩。
武林中人,更是轻易不立誓。
那是因无论黑白两道,对誓言看的极重,违誓之人那是备受唾弃,可以说在江湖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以楚靖这等武功,他行事都不敢无视任何规矩,又遑论木婉清这种人。
故而岳老三才会有如此想法,若是江湖中人,可以拿誓言当放屁。
他岂会用自己拜师之赌,去看一个女子容貌,那也太小看岳老三了。
岳老三在这一瞬之间,就想出了恶心人的好法子。楚靖于此节自是浑然不知,反正他艺高人胆大,从不认为自己会输,也未在意。
岳老三而今是得意了,这话却将木婉清给羞坏了。好在她有面罩遮面。否则那满脸红晕,岂能不让几人看完了。
木婉清闻言,立时心中恨急:“听听那话,什么叫输了,让你大哥先看?
这岂不是说她不杀楚靖,就得嫁他了,这是什么混蛋说法。
这老儿颠三倒四,口无遮拦,自己打不过,得让楚大哥狠狠收拾他!”
遂目蕴怒火,盯住岳老三,缓缓道:“你先别急,赢了我大哥才作数。
如今说这些为时过早了,你最好祈祷能打赢我大哥!”
说着转眼对楚靖重声道:“楚大哥,我看这徒弟,今日肯定收定了。
你不用给我面子,狠狠教训一下我这徒弟,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楚靖盈盈也看出来了,适才岳老三那番话,说臊了木婉清,自是明白她其中意思。
可岳老三闻言,脸上杀气暴现,一对眸子霎时间精光爆射,恶然盯住木婉清。
木婉清顿感身子一凉,刹那间,便明白了南海鳄神,是怎样令人畏怖的凶魔。
暗忖道:“这凶神恐怕比起地狱里的恶鬼冤魂,也不差几分了。”
楚靖未及应允答话,就见岳老三目龇欲裂,眉梢眼角间都是杀气。
显然木婉清此时以他师父自居,这人岂会接受愿意,只是答应了打赌之说,强忍杀心而已。
楚靖直接看向岳老三,幽幽道:“鳄神,你这是作甚?到底还比不比了?
难道你说话,都是可以不作数的了?”
岳老三叱怒道:“呔,我岳老二说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了,要是谁说了不算,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他是一刻都不想等了,想要尽快收拾了楚靖,只要看木婉清长相,好看看这女子怎么收场,说不得得痛哭流涕,哀求本老爷,那多好。
楚靖见岳老三眼珠子一转,知道他估计又是想到什么好事了,也不想再耽搁了,说道:“鳄神,那就来吧!我们怎么比?”
岳老三振声道:“哪有那么多的说法!
我们赌的这么大,自然比武功,力强者胜了!小子,本老爷可不会手下留情,哈哈……”
岳老三人虽浑,毕竟久经江湖,那小心思着实不少。
虽说在他眼里,楚靖就是个普通人,可后来见几人,硬要和自己打赌,心下也曾考虑过,也怕真的阴沟里翻船。
他想着楚靖纵然身怀武功,可这点年岁,又能有几分火候。
若是自己全力出手,不来虚的,只比武功,他有何能耐。
这才是他敢打赌的底气所在,并非是真的被完全忽悠了。
楚靖见这赌约已成,就不怕他不落入自己彀中,遂双手负立,点头道:“好,力强者胜,是世上最浅显的道理了!
那就进招吧。”
岳老三见楚靖随意而立,周身满是空挡,大叫一声:“看招!”
脚下一点,身子挺进,两手成爪,左爪前抓楚靖脖颈,右爪直拿他腰眼。
他这一招爪挟劲风,来势甚急,端地一手裂木如腐的好功夫。
岳老三明显是想要将楚靖,立时拿下,至于对方若是武功不济,被他一爪抓死,自不在考虑范围内。
在他眼里,敢打赌,赌输了,死了不很正常吗。
楚靖见此来势,在他手爪快要及身时,右脚斜踏一步,刹那之间,就让岳老三两爪,尽数落空。
楚靖身法之妙,如风行水,如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