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秦阳绝对有办法,活活玩死他。
堪舆师看着秦阳现在的样子,心情也不是太好,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转身离开。
“我虽然明白,他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东西全部都要压在一个人身上,不应该如此,也不应该压在他的肩头。”
“三十天。”
“可是他一直说,他压根没想担起什么责任。”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活了多久,自己都忘记了。
道门的那群鬼才,一个个沉默着点头,很是认同这句话。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跟秦阳谈谈,哪怕各退一步也好,达到一种共存也可以。
“啊,秦阳,你怎么了?”
秦阳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晃,他的七窍里,都在淌出黑油一般的黑血。
又一次大推演结束,秦阳站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对十方帝尊伸出一只手。
“秦阳,你应该知道,当最强的矛,遇到最强的盾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互相妥协,别无他法。”
等到蒙毅已经到了极限,快要掌控不住的时候,终于,秦阳完成了第十万次。
他怕自己主动进入到浑浑噩噩的状态,就是秦阳的阴谋。
“只是很久没见你
梦师不忍,想要说什么,十二却拦住了她。
再次站在沦为焦土的十方界上,秦阳忽然张口咳出一口鲜血。
“秦阳的师叔说的不错,哪怕是失败了,最不能被说的,就是秦阳。”牧师丢下一句话,渐渐隐去了身形。
酆都大帝似是沉声发问,又似自问自答。
还生怕折磨的不够狠,主动把最疼的地方,凑到刀口。
“你已经到极限了,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
“好先生说过,有些事,必须要别人的认同,他自己认同就足够了,自己觉得值就可以了。”
他给嫁衣托了个梦。
中,自行恢复。
当看到嫁衣在梦中,还是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时,他忍不住冲上去,将其拥入怀中。
“门主的确尽力了,是我们对不起他。”道门的祖师这一声门主,明显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的确真心实意,打心眼里认同,除了秦阳之外,道门没有第二个人能当这个门主了。
时光荏苒,秦阳缓缓的睁开眼睛。
“太一,咱们继续。”
任何有自我意志的生灵,在面对这种永无休止的折磨时,那这就是最恶毒的酷刑,施加在心灵上的折磨,越是清醒,那折磨就越是可怕。
梦师轻轻一抹自己的脸颊,整个人便重新幻化成一个男人的样子。
“不要问我,我能做的都做了,我最好什么都别说,我也的确不知道什么,但哪怕我知道,我也不能说了,说了便会带来改变。”
“三十天了啊,太久了,我必须加快速度了,不然的话,十方帝尊有可能会找到抹去那个破绽的方法。”
而十方帝尊,根本没办法不清醒,想要浑浑噩噩都做不到,他也不敢做。
“十二,我睡了多久了?”秦阳没理会梦师,转头问十二。
梦师轻声自语,一旁的白玉神门飞来,表面的那颗桃树浮雕,探出一些枝芽,将秦阳托着,以仙草的力量,蕴养着秦阳的肉身和精神,帮助其恢复。
他只能时刻保持着清醒,时刻保持着对真相的追逐和认知,于是乎,这便是主动踏入到痛苦的折磨里。
“不着急,我们再来一万次。”
“你错了,还可以一起去死。”
“不久。”梦师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但他知道,这比他陨落一万次,重新复苏一万次,还要可怕,对他的自我的折磨,还要更强的多。
他现在甚至已经不太能分得清楚,到底是在秦阳搞出来的局里,还是真的在十方界。
“好先生一直都是这样,他只是嘴上这样说而已。”
继续开始。
从来没有谁,能给他如此大的折磨和痛苦。
“秦阳,我们可以谈一谈,各退一步。”
大推演继续,十方帝尊现在已经快要疯了。
……
“我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我睡了多久了?”
十方帝尊也要崩溃了,他的权柄再强,他的自我意志,也已经无法承受。
鲜血洒落,化作大片犹如黑油的物质,仿若有无数人悲惨的嘶嚎,在整个世界出现。
话音落下,秦阳一步跨出,消失不见,一切都重置了。
他的身后,堪舆师、牧师、酆都大帝,一个个已经来到亡者之界的死灵,接连出现,他们看着沉睡的秦阳,尽数沉默不语。
但这一次,秦阳却虚晃一枪,假装开始了,实际上,压根没有开始。
他的自我意识,已经不稳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