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被骗后的徐福贵像发了疯一样的派人四处找寻那位“叶老板”,但却怎么也找寻不到。
这让他的伤情更是雪上加霜,直接一病不起,一连几天都没有露面。
不过,外人并不知道,其实他的伤并没有这么严重,他是故意放出伤重的消息,纯粹是为了自保。
那天从白玉楼回来后,他就马上派人前往广州,查问叶兴达的真实样貌。
第二天,他派出的伙计就带回了一份报纸,上面有叶兴达的照片,正是那个胖子。
而且伙计还带回来一个重要的信息,政府已经开始在报纸上动员了,准备要前往广西打陆荣廷,正在宣传造势。
这让他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恐怕这一次,他得吃个哑巴亏了。
那天在白玉楼的时候,他就怀疑,这次骗局很可能是叶兴达自己搞出来的,然后贼喊捉贼,玩了手换脸不认人。
叶兴达的名声他是有所耳闻的,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不奇怪。
否则,骗子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进入关门的白玉楼,还让龟公小姐都那样配合呢?
只有白玉楼真正的老板才能做到这点啊!
粤军动员打仗,买枪买粮都要钱,正是缺钱的时候,叶兴达的头上肯定也被安了任务指标。
又不是给自己打仗,卖了白玉楼他肯定舍不得。
所以,这狗日的显然是先派了人假冒自己,放出消息,做局勾引肥羊上钩,准备吃几道定金,然后自己再露面,不承认契约有效,把屎盆子全扣在假叶兴达的头上,自己吃得盆满钵满。
好巧不巧,他这只肥羊,就偏偏上了这个当,被叶兴达薅了羊毛。
六十万大洋啊!普通人全家加起来,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就这么被骗走了?
他的心都在滴血。
最憋屈的是,他还不敢挑明,还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四处找寻假叶兴达,帮叶兴达打掩护,免得破坏了他的好事。
被人骗了还要帮人家数钱,也确实憋得他难受,他索性就装病窝在家里,免得再掺和进这破事儿里。
但是他不惹事儿,事儿却偏偏找上了他。
叶兴达把售卖白玉楼的消息散了出去,果然不出他所料,被徐福贵这么一搅合,一连等了几天,连一个问价的人都没有。
这让叶兴达有些急了。
他这次回来就是筹措军费的,卖不了白玉楼,他怎么交差?
于是乎,他便亲自带队,直接来到了徐福贵家中,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非要把白玉楼卖给他,还要三天内交钱。
枪口之下,徐福贵腰杆子硬不起来,只能拼命告饶,希望叶兴达能放过自己。
但叶兴达纯粹是赖上了他,非要他拿钱不可,否则就直接以通敌卖国的名义把他枪毙。
徐福贵没有办法,只能变卖家产,抵押生意,凑出了一百万大洋,交给了叶兴达,买回了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
叶兴达得了钱,满意离开了,至于白玉楼的事,则一个字也没提过。
经此一折腾,徐福贵直接垮了,带着全家人回了乡下老家。
而在叶兴达离开山塘镇的第二天,白玉楼中也有两个姑娘不见了,但谁也没有发现,就像从来都没见过她们一样。
当天晚上,返回了广州的修女队伍里也多了两个失忆的女孩,正是小红和小绿。
在背后操波控澜的费南到此也终于收了手,为此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接下来的几天,他便安心待在家中,背背经文,逗逗两个小家伙,给一眉道长打打下手,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小白和他熟稔了许多,被欢欢欺负的时候,也知道来找他告状了。
就像现在。
“吱吱!”
小白连蹦带跳的跑到了费南的身后,躲避着追来的欢欢。
一手一个将他们抱起放在膝盖上,费南耐心嘱咐:“欢欢,你现在手重,打他还是很痛的,要多注意点。
还有你,小白,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你动她的头发,你还偏偏去动,不是自找着挨揍吗?”
欢欢气鼓鼓的瞪着着小白,头顶热气蒸腾。
小白偏过脑袋去,不敢看她,但眼睛却在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感受着欢欢浑身散发的炽热气息,费南有些无奈。
自从她受伤醒来后,时不时就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一眉道长检查过,但也说不准她是什么情况,只能猜测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却不清楚哪里有异。
费南自己猜测,或许和她共生的千年人参有关系。
那颗人参可以解除金色品质的不良状态,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究竟是什么不良状态,费南就说不准了。
“放松,深呼吸。”
费南指导着,让欢欢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灼热逐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