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是非善恶

    “你说罢！”郭靖当下将这几日来所想的是非难明、武学害人种种疑端说了，最后叹道：

    哥。”随即想起周伯通是丘处机的师叔，自己脱口而叫他大哥，岂非比丘处机还僭长一辈，

    严肃杀，天下名山之中，最是奇险无比。两人来到华山南口的山荪亭，只见亭旁生着十二株

    丘处机微微一笑，说道：“周师叔向来也不跟我们分尊卑大小，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

    宽厚，若是君临一方，原可造福百姓，可是他为了一己小小恩怨，就此遁世隐居，亦算不得

    “弟子立志终生不再与人争斗。恨不得将所学武功尽数忘却，只是积习难返，适才一个不

    当今武林中的第一人。”郭靖听到“华山论剑”四字，心中一凛，道：“我恩师的伤势全愈

    语。丘处机寻思：“他素来听洪帮主的言语，他若去到华山，师徒相见，或能使他重行振

    论他是否出手，华山是定要去的。我也正为此而路过此地，你就随我同去瞧瞧如何？”郭靖

    夫忘却。你要学他榜样，非去请教他不可。”郭靖一跃而起，叫道：“对，周伯通周大

    我有许多事情想不通，要请你指点迷津。”丘处机牵着他手，走到一株槐树下坐了，道：

    呼，我毫不在乎。”郭靖道：“他在哪里？”丘处机道：“华山之会，周师叔定是要去

    亡。”丘处机道：“若是宋朝亡了给蒙古，百姓可更加受苦无穷了。”郭靖道：“丘道长，

    是大仁大勇之人。只有洪七公洪帮主行侠仗义，扶危济困，我对他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华山

    慎，又将人摔得头破血流。”丘处机摇头道：“靖儿，你这就想得不对了。数十年前，武林

    两人行到前面市镇，郭靖取出银两，替丘处机买了一匹坐骑。两骑并辔西去，不一日来

    但自行其是，从来不为旁人着想，我所不取。欧阳锋作恶多端，那是不必说了。段皇爷慈和

    二次论剑之期转瞬即至，即令有人在武功上胜过洪帮主，可是天下豪杰之士，必奉洪帮主为

    会了《九阴真经》中的上乘武功，但后来想起此事违背誓约，负人嘱托，终于强行将这些功

    到华山脚下。那华山在五岳中称为西岳，古人以五岳比喻五经，说华山如同“春秋”，主威

    备。”郭靖摇头道：“那有甚么好处？结果只有打得双方将士尸如山积，众百姓家破人

    丘处机呆了一呆，说道：“黄药师行为乖僻，虽然出自愤世嫉俗，心中实有难言之痛，

    忘却？”郭靖沉吟片刻，道：“道长之言虽然不错，但想当今之世，江湖好汉都称东邪、西

    “飞龙在天”那一招来，只觉依据《九阴真经》的总纲，大可从这十二株大龙藤的姿态之

    不禁甚是尴尬。

    他神情颓丧，形容枯槁，宛似大病初愈，心中很是担忧，虽然百般开导，郭靖总是摇头不

    作，好好做人。但怎能劝他西去？”忽然想起一事，说道：“靖儿，你想全盘忘却已经学会

你瞧，闹得身上这许多瘀肿。”郭靖长叹一声，将大汗密令南攻、逼死他母亲等诸般

    处机道：“你要到哪里去？”郭靖木然道：“弟子不知。走到哪里算哪里罢啦！”丘处机见

    了的武功，倒有一个法儿。”郭靖道：“当真？”丘处机道：“世上有一个人，他无意中学

    器，无一不能造福于人，亦无一不能为祸于世。你只要一心为善，武功愈强愈好，何必将之

    何又去另想新招、钻研伤人杀人之法？我陷溺如此之深，实是不可救药。”

    这几日心灰意懒，对这等争霸决胜之事甚感厌烦，摇头道：“弟子不去，请道长勿怪。”丘

    秘笈《九阴真经》出世，江湖上豪杰不知有多少人为此而招致杀身之祸，后来华山论剑，我

    大龙藤，夭矫多节，枝干中空，就如飞龙相似。郭靖见了这古藤枝干腾空之势，猛然想起了

    覆舟，是福是祸，端在人之为用。’终于将这部经书保全了下来。天下的文才武略、坚兵利

    了么？他老人家是否要赴华山之约？”丘处机道：“我从西域归来后亦未见过洪帮主，但不

    师重阳真人独魁群雄，夺得真经。他老人家本拟将之毁去，但后来说道：‘水能载舟，亦能

    难，但即令如此，于人于己，又有甚么好处？”

    中，创出十二路古拙雄伟的拳招出来。正自出神，忽然惊觉：“我只盼忘去已学的武功，如

    毒、南帝、北丐四人武功最强。弟子仔细想来，武功要练到这四位前辈一般，固是千难万

    忽听丘处机道：“华山是我道家灵地，这十二株大龙藤，相传是希夷先生陈抟老祖所

    情事一一说了。丘处机惊道：“成吉思汗既有攻宋之计，咱们赶快南下，好叫朝廷早日防

    的。”郭靖道：“好，那我随道长上华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