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天空在欧洲掀起的波澜,差不多影响了大半个世界,但是对于国内,动静并不大,因为严格的外汇管理制度,即使很多人愿意花钱去戏班丫买名额,也会苦于没有外汇额度,而不得不做罢。
所以国内名额倒卖的生意还是红红火火,一切照常。
一大清早,老小陈俩人,就已经和卖家男主人,以及老头等在了医院的停车场,为了防止变卦,老陈和小陈把俩人分别放在两辆车上,老陈陪着的是那个男主人,他负责收钱的,款子要第一时间给他,小陈则陪那个中风老头,他是名额的所有者,也是这场交易的源头。
名额的使用时间是在三天以后,这是医院允许名额转让最短的时间了。
因为名额转让的过程中,医生还要对被转让者做一个全面体检,在进入S治疗仪之前的三天,需要一直在医院观察,以确保病人进入S治疗仪的状态是合乎规定的,不至于浪费名额。
事实上,之前已经出过不少的事情,许多病人病情已经恶化到几乎等同于死亡了,家属还拼命的想往治疗仪里面塞。
严重恶化的病人不是不能治,而是需要花费大量,超出原本额定的时间,这对S治疗仪的使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浪费。
约定的时间是早上7点,程序是先打一千万的款,这一千万当中的六百万,会被转给男主人,然后打电话见面,带着人进去办理名额交接手续,办完之后再次打四千万,也就是交易额的一半,剩下的五千万,则要等三天以后,治疗完成之后再给。
如果被转让者在这三天之内死了,五千万不退,名额如果买家自己能找到下家,可以自己用,如果找不到,他们会用一千万,再把名额买回去,当然,这个钱随着时间越近,价格也是越低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到时候老陈会随时准备好一个替代买家。
出来的早,天又冷,大概也是因为做贼心虚,车都不敢发动,所以在车里呆了一会,老陈就冷的有点受不了。
就让老婆出去买些热的早饭回来。老婆就分别问他们都要吃啥,老陈说要煎饼果子,那个男主人一声不吭,从今天出门开始,他就一直这幅模样。老陈就帮他做主:“一样吧,多带杯豆浆。”
这个男主人昨天晚上又喝了大酒,发起酒疯来跟他媳妇吵了个地覆天翻,小陈正是因为意识到他可能会变卦,今天出来才安排他跟老头分开坐。
是啊,让一个普通人拿自己亲爹的命来卖钱,这在道德上都是巨大的压力。
好在这个男人的精力昨天晚上都发泄的差不多了,今天早上拉他出门的时候,他又变成了一根木头。
老陈他们三个坐在车里吃煎饼果子的时候,赵长启也在自己家煮起了面条。其实这个案子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老陈全公司的名单,所有上下级关系他已经都掌握了,只要监察部门愿意,完全可以把这些人一锅端。
但所有人都跟赵长启一样,只是默默的监听和观察,看着整个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
赵长启又想起李代元对他说的:“没必要害怕,你是个是天才。”天才都看不清楚的事,其他人自然也一样看不清楚。
这么自我催眠一样,赵长启的感觉就好多了。
原来这样的被动观察,在情报部门是受到一定鄙视的,但自从上一次,破译外星人语言的尝试失败以后,李代元负责的这个小组的行为,就被默许了。
用李代元的话来说就是:“上级开始意识到,对付贵宾,可能要用一套非常规的情报思路。”
所谓非常规的情报思路,其实就是一个字,看。
静下心来,慢慢的看,从对话实验中,起码可以认识到一点,贵宾有着很强的大局观,他能把几百万实验者的对话、任务很精妙的串联起来,很多事情也许本来看起来并没有目的,但串联成某些事件,也许就具备了某种意义,在这种意义中,也许就暗藏这贵宾的目的。
端着面条出来的时候,赵长启又开了电脑,去看网上的新闻,其中的重点当然是名额交易,以及欧洲的蓝色天空事件。
马的里的那几次游行似乎只是一个开端,虽然在欧洲的主流媒体上,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被定性了,舆论暂时得到了平息,可是在小范围的网络场合里,这个事件的影响力仍然一直在发挥,很多人现在都玩起了一百万的梗,自嘲的时候会说:“我还没有攒够一百万。”嘲讽别人的时候就会说:“一百万都没有,还敢说是中产?”
新闻里出现了很多恶意透支的报道,绝症病人透支信用卡购买名额的事情。
整个欧洲的房价都有了动荡,很多人卖房子凑这一百万。
银行的0利率和负利率成了历史,就业率出现了一定量的上升,消费指数上升,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S疗法名额在很多国家被算在“奢侈品消费”一栏里,已经有经济学家发表意见说,蓝色天空刺激了全世界的经济。
这是公开舆论上的消息,从监察部门的私下渠道,赵长启还了解了更多,很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