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皇宫主道之上。
杨乾双手背在身后,步伐悠闲,向前走去,身后庄统一脸的不忿,扫视一眼四周,终究是有所顾忌,没有多言,直到出了宫门,和杨乾一起登上了玉亲王府的马车,这才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陛下居然仅仅是对太子斥责了一番,命他在东宫闭门思过一月,实在是处事不公!”
杨乾懒洋洋的靠在车厢里,慵懒的眯着眼睛,狭长的眼眸透出一丝神秘,嘴角微微勾起,流露而出的乃是一次惬意,丝毫不像庄统一般失望。
庄统看着自己的主子,居然丝毫不急躁,心中越发的烦闷,有些躁动,不停的看着杨乾,眼中全是担忧,焦急的很,几次张口欲言,都忍了下来,只能气鼓鼓的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杨乾也不理会,只是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微微撩起马车的帘布,放眼向外望去,看着湛蓝清澈的天空,和人潮如梭的热闹人间烟火之气,脸上全是满足之色。
马车渐渐驶离了热闹的街道,走进了玉亲王府前的官道,杨乾这才放下窗帘,重新靠在了马车车厢内,微微抬眼扫了一下还在那里为自己抱不平的庄统,慵懒的轻声说道。
“我都没有生气,你又何必生闷气?”
庄统眼睛看向了杨乾,颇为郁闷的看着杨乾,闷声道。
“正是因为王爷您不生气,我才更加生气!”
庄统大眼中全是憋屈,脸上挂着一丝的委屈,沉声道。
“陛下对太子殿下轻拿轻放,息事宁人不说,更是对王爷你连日辛苦奔波,剿灭无生道和真空道,没有任何的实质性奖励,只是将恢复了您享受双俸禄亲王待遇,实在是太敷衍您了!”
杨乾微微直起身子,抻了一个懒腰,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对庄统的说法丝毫不以为意,轻描澹写的说道。
“这难道还不够吗,毕竟那是太子,是国之储君,不可轻动!”
庄统闻言有些不高兴,都囔了一句。
“太子又怎么了,难道就和其他的皇子不同?”
杨乾郑重的点点头,肃然道。
“太子的确和其他的皇子不同,乃是储君,更是在父皇身前长大的,从小就由父皇亲自教导,父慈子孝,父皇对他还是有着几分父子之情的!”
庄统郁闷的点点头,他也明白杨乾所说都是事实,太子的确和其他皇子不同,不然诸皇子又何必争夺储位呢。
“可是明明是陛下让王爷您剿灭无生道和真空道等邪教的,而且陛下明明知道了太子才会幕后操纵者,为何在朝堂之上只字不提,顾左右而言他,替太子遮掩,实在是让人失望。”
杨乾神色幽幽,眸中闪过一丝睿光,面色湛然,轻声道。
“父皇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打压一下太子罢了,又不是真心想要将太子废除,自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大事化小,如果真的将造反邪教和当朝太子扯到了一起,那岂不是将皇室的遮羞布扯掉了,让天下人看了皇家的笑话?”
杨乾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
“父皇心高气傲,自比为上古圣皇,自然不愿意将太子做的丑事暴露。”
庄统丧气的耷拉着脑袋,身子弯着,有些颓然,沮丧的问道。
“难道陛下就一直这样纵容太子不成,岂不是将其他的皇子的野心全部封死了?”
杨乾目露笑意,挂着一丝的讥讽之色,笑道。
“父皇就是一个垂钓者,太子之位就是鱼饵,诸位皇子就是鱼,只要太子表现出了强势,父皇就会故意露出对太子的不满,引得诸位皇子振奋,一致对太子群起而攻之!”
“只要太子退让,父皇自然又会和太子父慈子孝,让诸位皇子偃旗息鼓,收敛爪牙,再次等待下次的良机!”
庄统眼眸中闪烁着精光,恍然大悟,惊呼道。
“原来陛下是将王爷您当做了磨刀石,只是用来磨砺太子而已!”
杨乾满意的瞥了一眼庄统,微微点头,嘴角依然挂着微笑,丝毫不介意乾帝利用他,笑道。
“你说的没有错,我们诸位皇子都是父皇用来磨刀石,为的就是磨砺太子的锋芒!”
“这次的事情,就是父皇想要敲打一下在朝堂之上越发强势的太子罢了!”
“之前中州十省都已经落入到了太子的手中,在加上南州七省,太子的实力实在是膨胀的太快了,让父皇心有不安,这才允许我南下,为的就是拔除太子的心腹卫太仓,至于无生道和真空道不过是顺带而已!”
“而且父皇未必不知太子才是无生道和真空道的幕后主使,毕竟《未来无生经》父皇修炼的比太子可要精湛的多了!”
杨乾眸中闪过一道混沌之气,突然炸开,化为了混沌神雷,噼在了混沌深处,激起了一片波澜。脸上的笑意也已经消失不见,多了一丝的冷意,讽刺道。
“这天下中最难为的就是太子,平庸不行,会被虎视眈眈的皇子们赶下储君之位,英武果敢也不行,会引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