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海藻的生产基地太集中了,风险太大,都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因此我打算在雪梨建个分厂,你想不想接手?”
“分厂?总投资多少钱?”
马玲玲连忙追问道。
“至少一百个亿。”
“好,我接了。”
徐东露出一抹笑意:“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用,我今年不到三十岁,能负责这么大的项目,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想通了就好,明天陪我去一趟叶总那里,开分厂的事,你自己去谈。”
马玲玲点点头:“老舅,新科海藻也要停工吗?”
“那边情况特殊,我也说不好。”
“新科海藻如果停工,那损失可就大了,再想恢复到现在的规模,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马玲玲忐忑不安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听天由命了。”
徐东叹了一口气。
新科海藻简直是命运多舛,好不容易凭着外部因素扭亏为盈,没想到最终还是前功尽弃了。
严重的话,等于一朝回到解放前。
马玲玲见小舅情绪不好,连忙换了一个话题:“老舅,咱们家四合院地下室的物资,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不用担心,我昨晚联系了廖区长,他帮咱们弄到了几节火车皮,最迟后天,所有物资就会被装上游艇。
这事由周队长他们盯着,昨晚就开始起运了,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徐东回答道。
四合院里的物资,之前已经运走了一半,剩下的其实也没多少了,大头是两百多吨白糖。
“那潘家园呢?我记得那边还有两千八百多吨罐头。”
“这个你就别想了,我已经把这批罐头全捐给了市里。”
“干嘛要捐啊?”
马玲玲顿时心疼不已,看着小舅吃亏,比她自己亏钱还难受。
徐东叹了一口气:“你以为那几节火车皮是怎么来的?没有上面点头,这么多物资,咱们根本运不走。”
“这才太亏了吧?”
“就当吃亏是福呗,不管怎么样,地下室里物资好歹保住了,否则洪水一来,再多物资也是白搭。”
“罐头可以防水吧?”
“防水又能咋样?真到了那个时候,直接给你全部征收了,小舅这叫弃卒保帅。”
“嘁,应该是'弃帅保卒'才对。”
徐东锤了锤大腿:“算你说的有道理,你们家行李多不多?多的话,回头记得跟周队长说一声,让他们帮你们一起搬过去。”
“我们家行李不多,最多的就是罐头,我婆婆用得有些狠,现在差不多还剩下一半。”
“别太节省了,用完了跟小舅说,小舅在雪梨那边还有不少罐头。”
“真的?谢谢老舅。”
马玲玲顿时放下心来。
徐东想伸手揉揉大外甥女的头。
可伸到一半,突然又放下了。
对方都是当妈的人了,有些动作已经不合时宜。
……
晚上七点钟,徐东准时来到李局长家,李叔有请,他不能不给面子。
“老徐,徐董,好久不见了。”
李局长显得很热情。
“才一年而已,李叔,您老还是老当益壮啊!”
“比不上你,越活越年轻。”
“哈哈,这可不像从您老口中说出来的话?”
徐东听多了这种吹捧之语。
就连乐乐,也经常挂在口头。
李局长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你,连我都要仰望了。”
“言重了,您老永远是我叔。”
徐东语重心长道。
李局长欣慰地笑了笑,紧接着把儿子叫到跟前:
“快跟你徐叔叔打声招呼。”
“徐叔叔好!”
徐东伸手摸了摸小李韬的光头:
“叔叔给你带了礼物,你想不想要?”
小李韬连连点头。
徐叔叔每次来他们家,都会给他带好吃的,从来都没有例外。
徐东将手上的袋子交到了小李韬的手上,然后跟着李局长坐上了餐桌。
后面传来了小家伙惊呼声。
李局长拿起桌子上的茅苔酒:
“三十年的茅苔,要不要来一点?”
徐东点点头:“我明天还有事,不能多喝,咱们就喝两杯吧!”
“行,都听你的。”
李局长说完拧开了瓶盖。
李婶端着一盘土豆烧鸡走了过来。
徐东赶紧伸手接过:“婶子,这些菜已经够丰盛的了,不用再做了,吃不完浪费。”
“家里条件有限,你别嫌弃就行!”
李婶涩声道。
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