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安迪找了包奕凡后,林离自然毫不担心。
而樊胜美在从安迪的口中得知,包奕凡找来的是他们当地以前的一位刑侦队长,虽然如今已经调去了市里,但在他们这个地方还是能够做到一言九鼎,她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很快,当樊家的电话再次响起,樊胜美心知这通电话不会是什么好电话,便瞥了一眼母亲道:“妈,你来接还是我去接?”
樊母生怕是债主那方打来的电话,这个时候哪敢去接,忙道:“你去,你去。”
见母亲这个样子,无奈之下樊胜美只好上前拿起电话,不过紧接着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尖声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回来的?说,要不说清楚,你休想问我别的……”
能让樊胜美反应这么大的,自然是她那个极品哥哥,对方一开口,就质问她为什么卖了自己的房子,而樊胜美如今本就一肚子的火,心里更是恨极了这个无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语气,当即愤怒地道:“你简直是混账,居然还威胁我,我今晚就睡家里,你有种就回来找我……对,我带着钱呢,那又怎么了?对,就是卖你房子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还有,那帮人刚刚来过,我已经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找你别找我。你要敢来,我立马打电话叫那帮人回来,花钱请他们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樊母听到这里,哪里会不知道这是她的儿子来电话了,赶紧冲上去从樊胜美的手中抢过电话,还一边拿眼睛蹬了女儿一眼。
客厅中,林离懒得听她们一家奇葩在那里扯皮,干脆朝关雎尔和安迪等人示意到楼下去等。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之后,樊胜美想知道母亲和她哥说了些什么,便抢过去按下了免提,正好听到那头她哥正在凄凄楚楚地向母亲哭诉生活艰难,每天冻得睡不着,被子又薄又硬像纸板箱,两夫妻一起感冒了好几天,却没有钱去医院。
听到儿子过得不好,樊母的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见状,樊胜美不禁在一旁大吼:“你身强力壮,为什么不去找活干呢?你去打工赚钱啊,现在到处都是赚钱机会,你当小工,你老婆做钟点工,难道不能生存吗?够了,你哭什么哭,我跟你说你就是活该,现在谁都不会给你钱的,钱全在我手里,一分都不会给你,也不会给妈,你就算哭死了也没用!”
说完,她直接一把摁掉了电话。
这下樊母顿时急了,不禁伸手拍了樊胜美两下,又气又急地道:“你没见你哥连家都没得回吗?你这狼心狗肺的,怎么这么狠心啊,你眼睛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啊?”
樊胜美见母亲这个时候还在偏袒她那个混账哥哥,也是怒了:“你打啊,你再打,我揍不了你,当心我揍你孙子。”
说着,她一把揪住了旁边雷雷的胸口,把她这个小侄子吓得直哭。
樊母一看她的样子也慌了,不敢再激怒她,连忙抢走雷雷,抱在怀里哄了起来,等缓过劲儿来,才道:“明天你去银行取五千块钱给我,我要用。”
樊胜美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嘴角向上一撇,冷笑道:“还想从我这里拿钱补贴你那败家儿子?没门!从今天开始,我每星期给你寄钱,除去爸的医药费和护理费,我一个月只给你五百生活费,算上爸的工资,够你们生活的,你爱怎么花这笔钱我不管,但你要是给了你儿子,你就和你孙子一起饿着,饿一礼拜死不了,我也绝不心疼。我现在出去摆平你儿子的事,但我会跟他们说得清清楚楚,让他们尽管去找你儿子的茬,打死我也不管,我只管你住的这地方没人敲门。”
听她说出这般冷酷的言语来,樊母声音发颤:“你……你这忤逆的,只要我还活着,家里哪轮得到你说话了?存折拿来,我要自己保管!”
樊胜美冷哼一声:“存折和房产证我都放在了魔都,以后由我保管。给你的话等于给了你那个儿子,而你儿子从来都是好吃懒做,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拿十个我都不够填的。让他去死,这么大的人,到今天还养不活自己,活着糟蹋粮食。从今以后,他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什么?你还我房产证,你真是……”
听到樊胜美把存折和房产证等东西都留在了魔都,樊母又气又急,顿时将雷雷拖到身后,捡起地上的笤帚就朝她身上拍了过去。
樊胜美一边举起椅子抵挡,一边气得眼泪直流:“妈,我是你亲生的吗?你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偏袒你的儿子?”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连我的钱和房子都抢,你哥能这么没良心吗?打死你这没良心的,算我没生过你这女儿。”樊母怒道。
樊胜美则是死死地咬着嘴唇:“你是生了我,可你养过我吗?这几年你除了问我要钱,还跟我打电话说过别的吗?要说我也连本带利还清你生我的债了,可你儿子呢,你儿子还问你要钱,你怎么看不清楚究竟谁孝敬你呢?”
樊母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不依不饶地追打着她,边打边骂道:“你有钱就不想做我女儿了?没门!你爸刚躺下你就跟我造反,幸好我还有儿子,要不然你还不得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