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樊胜美这般“绝情”的话语,樊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禁又气又急:“你把我的房契还来!”
樊胜美好不容易才把房产证拿到手,又岂会这么轻易就交出来,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房产证不给你,万一你一个糊涂,被你儿子骗去,卖了房子怎么办?他可是做得出来的,还是我替你收着吧,好歹我们再苦也有个地方住。如果以后风头过去,你儿子回来也可以有地方住。最要紧的还是,你孙子上小学要看户口本,片区里的才让上,要是没房子的话,你孙子连名都报不上,人家不可能收他。妈你总得替雷雷想想吧,最最起码,也得让雷雷上了学再说。”
樊母本是个没主意的,何况女儿的话也有道理,可是一想到昨晚儿子在电话里的哭诉,她又是揪心不已。
现在女儿逼着她在老头子与儿子之间作选择,她能怎么办,总能不要老公的命吧。
可要让儿子受苦,她又怎么舍得呢。
心乱如麻之下,她只有不停的流泪,看得樊胜美一阵心酸。
樊胜美也是眼眶发热,可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心软,只有强忍着,强迫自己变得铁石心肠。
“妈,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先顾爸爸的命,让你儿子自生自灭了。不过你可以放心,现在到处都在招工,你儿子儿媳有手有脚的,随便找个工资一两千块的工作养活自己不难。”
樊母没出声,但一直拿拳头捶桌子,流着眼泪捶。直到屋里睡懒觉的雷雷哇的一声哭,樊母才抹着眼泪进屋去给雷雷穿衣服。
樊胜美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母亲这是妥协了,心理顿时一下子如释重负。
既然说服了樊母,这件事就算暂时有了一个了结,樊胜美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披着羽绒服出门了。
她打算去找一位也是早早下岗,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远房亲戚过来协助母亲一起照顾父亲,否则光靠樊母一个人,很难同时照顾一个小孩和一个病号。
另外她还得去找老同学帮助报销爸爸的医药费,必须在今天之内把这些事情全部办妥,然后回魔都工作,现在她是家里唯一挣钱的人了,她更得小心保住手中的饭碗,如今的她,肩上可是扛着一家人的重担。
魔都,作为国内最富有,最有魔力的金融中心,也是一座让人绝望的城市。
有多少的年轻人,怀揣着梦想来到了这座城市,却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
或许在家人的眼中,他们是有出息的,能去到大城市里工作赚钱,远比在自己的老家来得强。
然而这里的工资虽然是小地方的几倍,但魔都的消费水平同样很高,并且不是不是一般的高。
月薪上万,在这里也仅仅只是混个温饱,勉强能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中立足,这一点都不夸张。
就拿樊胜美来说,在外企工作的她,每个月税后收入在一万出头,但她每个月要给父母寄两千五百块,再除去接近两千块的房租,还有水电物业,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这就已经去掉了一半。
其次她这个人又爱慕虚荣,平时很喜欢买点高端的奢侈品,来填补自己内心的虚荣,加上她的家庭对她太不近人情,过去几乎每次发了工资,她的爸妈还有她那个哥哥,都会伸手问她要钱,这一收割之下,她又哪里剩得下什么钱。
想到这些,她不由直感心力交瘁,恨不得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
更重要的是,她该如何去报答22楼几个姐妹,以及赵医生和王柏川的大恩大德啊,这可全都是连钱都无法解决的人情债。
……
另一边,魔都第六医院,林离忙了整整一个上午,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有时间停下来吃午饭。
趁着吃饭的间隙,他拿出手机,发现有好几条未读信息,打开一看,自然是关雎尔发来的,内容是她今天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事情。
轻笑一下,先是给女友回复了微信,并约了她今晚一起用餐,随后他才又抽空查看起了股市方面的信息。
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林离账户中的总金额,目前已经来到了四千七百余万之多,而在他预计中,接下来的一两天里,他手中所持有的几支股票应该还有一波涨势。
不过林离并不准备完全等这波行情结束,直接就毫不犹豫地进行了清仓的操作。
没办法,以他现在的资金体量,很难再继续浑水摸鱼下去,像上周五休市之前一次突如其来的盘中反转,无疑便是出自机构的手笔,若不是他见势不妙,提前跑路的话,只怕损失不小。
看着股票账户中那四千多万的数字,再想到自己一大早就忙碌到现在,林离不由得眼神闪烁,突然有种想要辞职的冲动。
毕竟每天从早到晚的忙碌,还时不时要加夜班,劳心又劳力,虽然工资不少,但比起他在股市的收获来说,简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过林离并没有真正想要离职的打算,这四千多万虽然是一笔可观的资金,但比起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