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至竹稍,一条小花蛇自丛中钻出来,又滴溜溜隐没。
嫧善看见了便要下去抓,无尘以眼神威胁她,嫧善气哼哼转头,挣脱他,自己飞身入了院内,在廊檐下站稳。
竹屋门吱呀呀被推开,屋内倒是洁净如新。
无尘紧随她后,看见个中情景,很是惊奇。
嫧善摆摆手:“一点小小法术啦。”
无尘被她逗笑,乐不可支,牵起她进了屋——
屋内圆桌上,赫然放着一筐圆溜溜、红艳艳的野果子。
无尘疑惑地上前触之,一筐果子顷刻间化为齑粉。
嫧善在一旁讪笑:“我在山上只能吃野果,便多摘了些,走时忘记收了。”
嫧善的那点小法术只够将屋子保持原样,那一筐果子原本是早烂完了的,只靠着她那一点法术维持至今,也算她学艺极精——无尘倒不知此时是不是该夸她。
此般景况,已算在无尘的意料之外——怪只怪自己太过骄纵她,不曾教得她一星半点为人之技,倒是养了她一张好刁的嘴。
嫧善才不管无尘心里千千结万万咥,她撒开无尘,直奔床榻——好眠至黄昏。
醒来时,她竟发觉无尘亦在身旁。
已有数十年未曾有过这样的时刻了。
轩窗外渗来一点晚霞,将昏暗的屋子映照得如同水粉胭脂。
无尘就躺在一片黯粉中,呼吸浅浅,手中轻捏着嫧善一片袖角,不知是要叫醒她,还是要留住她。
嫧善歪头靠近无尘颈侧,轻嗅一口,他身上原本淡淡的兰花味又复原如初,煞是好闻。
虽则水牢中每日都见,但在翠微山是不一样的。
嫧善忽发觉无尘额角有几丝细纹。
不知是往日便有而她没有发现,还是在水牢中生的。
因着水牢中不见天光,无尘如今比先前白了许多,也瘦了些,如此安静地躺着,室内昏暗少光,在嫧善眼里便生出了些荒唐的羸弱感。
无尘在不正常的光照中醒来,窗外霞光一片,目中有景,比在水牢中大不同。
他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索性合上双眼,待那一阵刺痛感消去,转了身面向里间,才将眼睁开。
嫧善在那一团刺眼的霞光中望向他。
二人相对,嫧善倾身吻上来。
分明日日相伴,却仿似久别再逢。
无尘将睡醒,觉得手中无力。她来了,又送上了唇舌,卷弄着,嘬吸着,粘腻的声音逐渐放大,自唇口传至双耳,松泛的头皮似乎被她抓紧了。
于是全身逐渐苏醒,舌寻舌,手寻手,足寻足,两人四肢,相互盘附着,唇与舌不曾分开却更贴紧密。
无尘伸手掌上嫧善后颈,将她更推向自己,身子不由斜倚临下,将她下颌托起,清醒着,有力地,如饥火烧肠般,将她的唇舌吞噬,又将自己的送入与她。
嫧善早已迷乱,只顺着无尘的力道抱着他腰间,仰着头任无尘亲吻,又任他剥开中单,自脖颈一点点摸起。
无尘闭上眼,在傍晚的寂静中,如陷水牢。
嫧善仰着头,下颌皮肉绷紧,颌骨便锋利起来,颌骨往下猛然收紧,便是柔嫩又紧致的脖颈,无尘本无意留恋此处,但待他摸至肩膀时,嫧善已有些难耐地攀上了他后颈。
若说无尘最爱嫧善哪处,还数她薄又润的后背。
她瘦了,后背脊骨凸起,一节又一节,无尘自始摸至终,心痛难捱。
本就不易长肉的人,好容易摸着有些丰润,这五十年,又复了原本嶙峋的骨态。
后背往下,连从前最是存肉的臀,都竟有些扁乏。
嫧善错开唇,俯在无尘肩颈处喘息,间或有些细软的呻吟。
无尘顺着她的臀往内摸去,一手润泽,清凉粘滑。
便转头在她耳廓轻咬一下,“这里”,屈指剐蹭一下那朵尖尖的嫩芽,嫧善轻“嗯”一声,拖着尾音,越发将面孔藏起来,却挪了挪腰,将臀与那朵湿透了的花儿一同送至他手上,闷闷地,
无尘反将手抽走,还不待嫧善抗议,散着暖意的阳物挺将上来。
嫧善有些满意,迎着它,也叫它沾染了满身的体液,亟待着无尘将它送进去。
无尘使坏,问她:“白日里在山下,你说床笫之间,动或是不动,都听你的,敢问阿紫姑娘,此时小生是动也不动?”
连空气也胶着起来,甜腻的味道在床榻上散开,直叫人沉迷。
嫧善不满,返身将无尘压倒,散着发,跨腿坐在无尘身上,扶着无尘坚挺的阳物,挺着胸,抖着腰,闭眼全纳了进去,牙关处泄出了一声不设防的“哼……”。
天已近黑,世界却明亮。
无尘仰观旖景,逼得红了眼。
嫧善慢吞吞抬起后臀,抻着脖子呼出一点细碎的呻吟,摇摇欲坠地晃着,屋外余留着一点残阳,将她映出满身的娇粉。
无尘伸手去将她扶着,触之柔嫩肌肤,一直隐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