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叶必振可谓是扬眉吐气,光耀门楣,位极人臣,或者说位极人父了。
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叶太为了避免往后叶必振沦为人质的麻烦,直接让他别回去了,就在京城的好好养老得了。
说是养老,但是自叶太组建派系之后,叶必振这个小小的县令,也鸡犬升天,如今虽然只是一个朝中闲人,但也官居三品了。
且他国士和文曲院阁主之父的身份,也给他增添了无数光芒,不管走到哪里,遇见了谁,都要向他恭恭敬敬的问一声好。
在叶太的严密保护下,叶必振是不大可能有什么性命之虞的。
而且就算其他人想要动叶太派系的人,可也知道底线,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叶必振开玩笑。
派系的其他人,你们可以搞,但是到现如今,还没有人,敢公然向叶必振出手。
大家都知道,这肯定是禁区,动不得,谁要是不遵守规则,那么玄力盖天下的无双国士叶太,也不会跟你讲道理了。
一句话,谁动叶必振谁死,就这么简单。
然而叶必振本人,褪去了身居高位的光环后,实则现如今的他,更怀念当初一家三口,在广秀县的日子。
那段时间,没有官场斗争,两个儿子虽然天天气他这个老子,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天伦之乐呢。
哪像如今,自己的大儿子,变得越来越陌生。
自己的小儿子失踪,并且他还从叶太那里得知,那所谓的仙庭之主敖青,就是自己小儿子的化身。
凡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啊。
叶必振可谓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之中度过,不是担忧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是为自己两个不肖子操心。
然而回顾整个生平,叶必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在这样的局势内,那是完全无能为力。
不能帮自己两个不肖子做什么,只能任由他们胡闹,连贸然插手都不敢,生怕自己行差走错,铸成大祸。
儿子们,即便变得再陌生,那也是自己的亲儿子。
这世上哪有不想亲儿子好的父亲啊。
国士府内。
叶必振唉声叹气,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道:“叫为父来做什么?”
叶太谄笑着给叶必振上茶,道:“这叫什么话,儿子见爹,还必须要有什么事情吗,孩儿不过是操劳过后,想要尽尽孝道罢了。”
叶必振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道:“好茶,但是为父现在已经没有品茶的心情了。”
叶太装傻道:“父亲为何这般说呢?”
叶必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呢?如今天下升平,国泰民安,但是在我眼里,那是暗藏杀机!不管走在哪里,我都感到有人暗中窥伺,做梦都能梦见你两个不肖子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还能有心情品茶?”
叶太却笑道:“爹你不用担心,那些人也就只能看看了,没人敢向你动手的,这是规矩,我定下的规矩,至于十八层地狱,就算坠入其中,我和弟弟照样能够打穿六道轮回。”
叶必振摆摆手,道:“别提了,你爹我理解不到,我就想再次确认,好好的问一下,你俩真是我儿子吗?”
叶太道:“那必须是啊,要不是您儿子,我何必将您接到京城,严加保护呢。”
“唉。”
叶必振叹息一声,道:“罢了,我也不问你俩为何顿开天窍,一跃成为神仙人物了,这一世你们投入我叶家,又认我这个父亲,那你们便始终是我儿子,仙佛神圣也斩不开这段孽缘!”
说罢,又蹙眉道:“对了,我刚才来的路上,又听见仙佛显圣的事迹了,这两年来,不仅民间显圣平凡,几乎每个大臣,都曾被那些鬼神托梦,具体托梦了什么我不尽知,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被天地不容,打为叛逆了。
就连圣上,他现如今看我等的眼神,都怪异万分,我想若有克制你玄力的助力,圣上便会立马将我等脑袋给摘下来。
你一个人再厉害,能有满天神佛厉害?
我总觉得这一天不远了。”
叶太闻言也正经起来,道:“我一个人确实没有满天神佛厉害,如今他们也不过是受到仙庭的牵制,未能轻易在皇庭内对我出手。
我已位极人臣,风必摧之,说功高震主都是安慰我的,被神佛打为叛逆,全天下想杀了我叶太以祭社稷的,数不胜数。
我不知道仙佛在酝酿什么,但是肯定就如爹您说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如今我几乎再无进一步的可能,这样看来,好像就只有等死了。”
叶必振听的有些朦朦胧胧,道:“你这就认输了?”
我来只是为了警醒你几句,不要太过于膨胀了,你现在局势很危险!
想要让你戒骄戒躁,结果你还顺杆子往上爬,越说越丧气。
还只有等死了!
这也不是你的一贯风格啊。
叶太闻言却唉声叹气,看向窗外,道:“爹啊,我无人族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