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斯亚格这是摆了多少桌。”
“好热闹,皇宫外也都在吃席的感觉。”
“这个我知道,是民众自发的,只是不允许浪费。”
宿修远在皇宫内有些急了,随着他的踱步,铃声也随之而来,“陛下怎么还没到!”
裴不言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怎么了?”
宿修远松了一口气,“雄主,你快给我解开,待会我还得出去敬酒呢!带着铃铛太不像话了。”
裴不言将人按倒在床上,抓住了他的脚裸,眼神渐渐变了。
宿修远咽了咽口水,“雄主,现在不行。”
看雄主离得越来越近,宿修远连忙道,“雄主,待会我们得一起敬酒呢。”
昨天折腾一宿,雌虫恢复力再强,也不可能刚刚结束体力就瞬间满血。
裴不言深吸了一口气,满满拆下了他铃铛,随后亲了他一口,“那边先欠着,晚上补上。”
“好……”
伊迪丝此刻也回来了,她也不吃饭,只是坐在那看裴不言和宿修远敬酒。
没有雌虫不羡慕这一代君后的,可羡慕也没用,虫皇摆明了只娶宿修远一人。
而盛典过后,虫皇宣布了一件大事,释放目前所有的雌奴,只要不是叛国卖国,就都在名单之中,与国同庆。
裴不言的这个决定几乎所有大臣都不同意,可在斯亚格,虫皇为上,最终这件事还是被敲定了。
“所有雌奴……哈?那些雌奴岂不是要高兴死了?”
“我还刚刚买下一个雌奴,那我不是亏大了?”
“楼上,如果他的资产不足以抵押他的赎金,国家会先补给你,日后这个雌奴再将这个钱还给国家就行。”
“是想反对的,可想想,陛下刚刚上任,大赦天下也没什么,那就这么着吧。”
……
如果说宿修远还是雌奴,那么众人还能说虫皇是为一己私心,可现在宿修远早成了君后,虫皇除了怜悯雌奴,也没别的可能了。
“雌父!”
带着颈环的雌虫立马道,“都说了,别喊雌父,你在家喊习惯了,在外面也改不了的!”
雄崽笑嘻嘻地道,“您是不是没有看星网,您已经不是雌奴了。”
“我……不是雌奴了?”雌虫看向自家雄主,嘴唇有些哆嗦,“可是,我不是不可能脱离……雄主您是不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雄虫抱住了他,声音还带着一丝紧张,“没有,我什么代价也没付,是虫皇陛下,陛下释放了所有雌奴,你自由了,你愿意成为我的雌君吗?”
“愿意,我愿意的。”
说罢,他的眼睛就已经红了,整个人埋在了雄主的怀里。而他的雄崽则握住了他的手,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许久都没有说话,随后雌虫笑道,“我去买点菜,庆祝庆祝。”
也有很多雌奴,他们的雄主不是不想给他们雌君之任,只是他们很多压根脱离不了雌奴的身份。如今,能够成为心爱之人的雌君,都激动地泪水盈眶。
“子景,你以后就自由了!”
雌奴颈环上被打了个洞连上铁链栓在了一根柱子上,脸色苍白,身上满是伤痕,甚至一些没有愈合的烙印,“自由?”
“嗯,虫皇陛下大赦天下,你以后就不再是雌奴了!”
被称作子景的雌虫原本死灰一样的表情瞬间鲜活了起来,“真的?”
可很快,他就又瘫倒到了角落里,“那又如何……他是纯血雄虫,真的想要我,我又怎么可能逃的掉。”
“可以的,子景你振作点,能逃掉的,陛下设立了雌虫管理中心,负责人是君后,这次获释的雌奴都可以到雌虫管理中心寻求帮助。”
子景的雄主没多久就回来了,身后跟着雄虫协会的人,他黑着脸解开了子景脖子上的颈环,随后凑近他小声地道,“获释了也没有用,真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摆脱我吗?等过了这风头,你还会成为我的雌奴,而且生生世世你都将是我的雌奴,你逃不掉的。”
子景身子忍不住颤抖,被人搀扶着出去,额头上却全是冷汗。
雌奴没有个人资产,哪怕他们现在不是雌奴了,也身无分文,而让所有雌奴获释已经有很多人有意见,如果雌奴获释还能再拿回之外的个人资产,那么这项政令连推行都不可能顺利。
因而获释的雌虫除了立马被雄虫升为雌君或者家里有雌父雄父接济的,其余全部暂住在雌奴管理中心。
裴不言和宿修远过去以后,发现虽然获释了,可众人还是很麻木,浑身透着死寂般的绝望。
“怎么都这么没精神。”
和当初的宿修远不同,很多雌奴被取下颈环脖子上都勒出了伤痕,见裴不言等人过来纷纷行礼。
宿修远见他们这么没精神气叹气道,“你们怎么回事,陛下费劲心力获释所有雌奴,是想让你们重新振作,还不是就这样直接摆烂了!”
子景噗通一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