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变化令城楼上的众人应接不暇,大家都愣在了原地——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杀人者被杀?到底谁是凶手!
知道赵军曲长的一声怒吼才将众人拉回到现实之中。
“敌袭!”
“备战!”
一众魏军高喊着,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旁的赵军早已在校尉的命令下,以什为单位,组成了一个个小型的锋失阵,向着城楼之上、城楼之下、城楼里里外外的魏军攻杀而去。
转瞬之间,外城城门、瓮城城门乃至于内城城门都已经在赵军的掌控之内,而至此时,还有大部分魏军不知所措地在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即便有少部分的魏军发现了异常,并抢攻上去,试图夺回城门,也很快被赵军的精锐所击溃。
久未有过战斗的大梁城,本就疏于防御,再加上大部分守卒不明所以,战斗在短暂的城门洞中火拼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而这正是赵军最愿意看到的情形,显然,赵军也并不会给魏军任何的机会,留在城门洞口的赵军士卒当即也没闲着,按照约定在城门口点燃三堆篝火——那是大军全线出击的信号。
哒哒的马蹄随即在大梁城外响起!
近了!更近了!
数万赵军,如同一条巨大无比的火龙,向着大梁城狂奔而来,却没有预料中的那般撞得火星四射,反而有种热刀切黄油般的顺滑。
大军很快突破一道道城门,随即按照预桉自觉地又分出一股股部队配合着那三千精锐将一道道城门楼牢牢控制在手中,随之又通过城楼的连接,向着四方的城楼蔓延而去。
直到赵军大举攻入大梁城中,城楼上的魏军才如梦初醒般地开始抵抗了起来,可是,如今的魏军哪里还是得了增援之后的赵军的对手。
城楼之上的战斗几乎呈现一边倒的情境,猝不及防的魏军被配合默契的精锐赵军打得溃不成军,几乎阵不成阵。
最先沦陷的是赵军骗开城门的北城楼处,因为校尉下城迎接,随即便与曲长等人一齐倒在了血泊之中,失去指挥的北城楼几乎在一瞬间就被赵军所占领。
而战火很快自北城楼蔓延到东西两面城楼,即便东西城楼之上,魏军已经有所准备,可是在失去了城墙的高度优势后,魏军的战力又与赵军相差甚远,显然是顶不住赵军勐烈的攻势的,盏茶过后,两面城墙相继沦陷。
至此,大梁城仅剩下南面城墙苦苦支撑,可以说大梁城已经尽在赵军掌控之中,而此次夜袭大梁之战到了此时已经可以宣告赵军的胜利。
然而,对于李牧来说,战斗真正的关键才刚刚开始!
活捉魏王!
只有将魏王活捉,才能迫降魏国所剩之城池,也才可以彻底结束对魏国的作战。
所以,李牧一面严令城楼上的部队迅速攻破并占领南面城楼,同时更是率大军直扑魏王宫中。
此时的魏王宫中,魏王正与龙阳君细说从前。
宦者令慌慌张张地跑到魏王寝殿之外,略略踌躇一番,终究还是推开殿门,来到床帏之外,小心而又大声地说道:“禀我王,北面有敌军攻城,还请我王速速移驾!”
“嗯?”慵懒的一声娇喘随即传来,令宦者令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王,休息了!有何事明日早朝再说吧!”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宦者令都无语了,还等明日早朝,去敌国上早朝吗!可是他只是一个宦者令而已,又能怎么办呢?当即宦者令只得继续说道:“敌军大肆攻城,城北危在旦夕,还请我王速速更衣,以作决策!”
“我大梁乃中原腹地,秦、赵、楚三国皆战,哪里来的敌国军队,勿要危言耸听,传相国知之可也!”又一声不阴不阳的声音传到宦者令的耳中。
宦者令有些怒不可遏了,军国大事岂能如同儿戏一般?随即银牙紧咬,开口说道:“还请君上唤醒我王,否则老奴只能,亲自上手了!”
帘幔中人显然并不想让宦者令亲自动手,当即轻轻摇晃枕边人,并轻声说道;“大王!大王!快快醒醒,有要事也!”
迷迷湖湖的魏王这才艰难地睁开迷茫的双眼,对着身边之人说道:“寡人累矣,实在动不了了,要不,你自己动?!”
“大王,你说什么呢!”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再度响起:“大王,快些起身,宦者令有大事相商议。”
正说话间,一旁的宦者令已经忍不了了,当即说道:“我王,有敌军攻城,北城危在旦夕,还请我王速速决策!”
一番话语,如同一桶凉水瞬间将魏王惊醒。
一把推开帘幔,光熘熘的魏王出现在宦者令的身前,宦者令只好一边伺候着魏王更衣,一边将外城的情形进行诉说。
而魏国的生机也在这一再的耽搁之中悄然流逝。
“你是说,赵军攻我大梁?”魏王惊讶地问道。
“观其大纛及军服之色,当是赵军无疑。”宦者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