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程三郎这句疑问,所有人又不禁一呆,看向那一副意犹未尽表情的程三郎。
赵昆看到程三郎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这小子又想要搞事情了。
抬手狠狠地抹了把脸,差点把粘在脸上的长须都给抹掉。
“程三郎,莫要胡闹,现如今陛下吩咐的事情,咱们既然已经做到,就赶紧离开洛阳才是正经的。”
“是啊,处弼兄,咱们赶紧离开才是正经的。”
“你们,你们这就要走了?”李德奖满脸不舍地看着这两位老兄弟,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蹿出府来浪。
结果就看到了那帮乱臣贼子在内卷,又跟两位老兄弟碰了个头,转眼又得回家呆着。
“不不不,来都来了,这么走不合适。”程处弼大巴掌一抬,示意所有人都先安静。
“你们看,金吾卫的兵马,要么就在城外,要么就集中在此地,意图攻破皇宫,这可是给了咱们天大的机会。”
“???”所有人都一脸迷茫地看着程三郎,真心不明白这货说的大机会是什么鬼?
总不能是在这洛阳城内四处点火乱燎吧?
“赵叔你忘记了,那位绣衣密探头子可是说过,那些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忠臣们,都被关押在大理寺、刑部和洛阳官衙的大牢里边。”
赵昆总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想要搞什么事情,可是眉头却紧拢在了一起。
“你是想要去救那些官员?可,就算是那些兵丁被抽调了不少,守备监牢的必定还有人。”
李恪也显得忧心忡忡地揉了揉眉头,处弼兄太浪,自己一定得让他控制住自己。
“是啊处弼兄,就咱们这点人手,根本劫不了大牢。”
听得此言,程处弼呵呵一乐,大拇指一翘,点在了自己那英挺的鼻梁上。
“谁说我们就这么点人手?知道不知道洛阳官衙足足数百差役捕快,那不都是我的人?”
“更何况,没有人比我更熟洛阳城内的所有监牢,没有人。”
看着自信满满的程三郎,所有人居然都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还踏马真是,要知道,朝廷迁都于此之后,一切都只能从头来,特别是许多部门的安置。
特别像是监牢这种关押犯罪份子,又或者是犯官等的拘押场所,自然不能随便挑地方。
再说了,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普通百姓,都不乐意身边有座监牢,那会影响风水的好不好,而且还很晦气。
为此,程处弼这位洛阳令只能想办法,又将那原本洛阳官衙的监牢旁边那因失火而烧成了废墟的大宅子给买下之后,正好拿来改建成了监牢。
所以,大唐的大理寺、刑部、以及洛阳令三家的监牢,就那么整整齐齐地肩并肩。
这样最大的好处就是,避免了把监牢修到百姓聚焦区去,也便于官府管控风险。
再说了,只要把犯人押过来,是一般的民事官司,直接撂程三郎这边,若是犯罪的官员又是什么特殊犯罪,直接扔大理寺或者是刑部就成。
“赵叔,之前那密探头子汪绣衣就曾有言,我大唐的忠臣,因为都不乐意顺从乱臣贼子的意志,尽数被关押于监牢之内。”
“他们被拘押于监牢之中,万一那些乱臣贼子将他们当成人质,又该如何?”
“现如今,城中大乱,监牢那里,防备必定松懈,只要咱们布置妥当。
定然可以将被困于监牢之中的一干臣工尽数救出。”
李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之后,又突然勐地摇起了脑袋来。
“处弼兄,你可有想过,救人容易,可救出来的人,你把他们往哪放?
就咱们这么点人手,倘若等到那些乱臣贼子分出胜负,知晓了他们被救出,大不了就再把他们抓回去。”
“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连咱们自个也都给搭上。”
“贤弟,你在想什么呢?”程处弼斜了一眼李恪,无比自信地翘起了手指头,一指洛水。
“诸位可是忘记了,之前我特地跟汉唐商行以及赵氏西域琉璃坊打了招呼,让他们多备舟船。”
“甚至让他们重金租下了不少的船只,就是为了便于咱们炸了大桥之后,好潜入舟船顺水离开洛阳。”
“而监牢距离洛水边,不过两个坊的距离,所有救出来的大臣,全给扔船上,随便挤挤,三五艘船就能够装完他们。”
看着侃侃而言,眉飞色舞的程三郎,一干人又都纷纷扭头看向那尚在酣战之中,乱作一团,就连他们这票闲杂人等在这里吹牛打屁半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