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力强的李义府,听到了那声惊呼之后,直接就将手中的竹牌一扔。
扑到了那牢柱旁边,生生将脸怼在两根牢柱中间,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
“程洛阳?程洛阳是你吗?!下官李义府在此,程洛阳,下官终于得救啦,哈哈哈哈……”
许敬宗也是直接扑到了那牢柱前,伸出了手,脸上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程洛阳,下官许敬宗在此,下官就知道程洛阳你一定不会忘记下官的……”
一旁刚刚扔掉了竹牌兴冲冲地也快步来到了牢柱前的王玄策。
看着声情并茂的这二位,砸了半天嘴,都快不知道应该说些啥了……
程处弼在两边牢房中间的过道站定,大批手中抄着火把的差役从他两侧鱼贯而入,直接就将整座监牢内映照得灯火通明。
程处弼看到了那两个哭成泪人的麾下,亦是不禁心中一暖。
他们没有被那帮乱臣贼子弄死,说话他们的运气还是相当的不错。
“好好好,你们受苦了,咦,玄策老兄,你居然也被关押于此,唉……你们受苦了……”
“对了噶尔老大哥,你居然也被关这来了?”
程处弼颇为热情地给熟人打招呼,毕竟他在文官圈子的熟人也就那么几个,至于其他的,呵呵,爱谁谁。
不过,程处弼倒没有忘记正经事,清了清嗓子,扬声高喝道。
“诸位,陛下无恙,如今正率军奔赴洛阳,命程某先行一步,特来营救诸位大唐忠臣。”
“陛下还活着?!太好了,这简直就是上苍佑我大唐。”
“太好了,我等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哈哈哈……”
“程家老三,好样的,快快叫那牢丁把牢门打开,老夫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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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那些文官对于程三郎不待见,可现在,他却是奉了陛下之命特来救自己等人脱困。
一干官员喜不自胜,全都眉开眼笑大声鼓噪起来。
然后,程三郎就看到了那许敬宗并指如剑,径直指向他隔壁噶尔东赞的牢房大声喝道。
“王给事中,马员外郎,二位切切记得,把你们牢房的柱子给吃了。”
“……”瞬间,原本喧闹不已的监牢瞬间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刚刚才满脸喜出望外的王给事中,还有那兴奋得挥起了拳头的马员外郎尴尬地僵硬在原地作声不得。
噶尔东赞也不是什么好鸟,此刻一脸坏笑地来到了这二人跟前,然后拍了拍一旁那足有两寸粗细的牢柱开口言道。
“不错,二位,方才你们与本官打赌,倘若程三郎在此刻能来救我等脱困。”
“你们二人,就将这两根牢柱给啃吃干净,还望二位莫要忘了你们的君子之诺。”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来到了面红耳赤,满脸羞耻的这二位文官跟前。
“哟,这二位哪来这么好的牙口,居然要吃这玩意?”
“程三郎,做人不要太绝了。”
王给事中脸色涨红无比,羞愤交加地瞪着程三郎声低道。
“就是,我等不过戏言而,小程太保何必当真。”马员外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什么话,我程某人都不是食言而肥的反复无常之辈,莫非二位是?”
程处弼面色一沉,抬起下颔,朝着一旁的亲随喝道。
“正所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程发,程达,你们哥俩过来,把那两根牢柱给我卸下来带走。”
“回头等有闲暇之时,一定要请二位给程某当面表演一下怎么生啃牢柱这样的绝活。”
程三郎这话,梗得这两个家伙脸色已经红得发紫,可又偏偏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他们吱上一声。
藏身于程三郎背后的赵昆咧了咧嘴,呵呵,这样的事情,简直活该。
你们特娘的怼谁不好?偏要去怼你们的救命恩人,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一干被关押了多日的官员们,此刻都已然两腿发软,浑身也没多少力气。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每一名官员,都由两名差役给架着,径直架出了监牢。
然后送上了早就已经等候在此的马车,然后每装满一辆,车子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赶往洛水北岸的码头,而李恪这位吴王殿下,此刻就在码头上负责安排和坐镇。
汪绣衣抹着脸上的臭汗,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那皇宫门口激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