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杀意。
他知道弗朗索瓦在派阿瑟盯着自己,自己稍有不慎,卫队兵团团长这个位置就会被阿瑟取而代之。
如今兵团交给了约瑟夫指挥调动,他倒是能腾出手好好对付一下这个有力的威胁了。
“冬冬冬。”
“谁?”马奎尔正想谋划怎么离间弗朗索瓦与阿瑟,办公室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团长,是我,埃德加。”门外传来声音。
“进。”埃德加是马奎尔的亲信之一,他没升起任何怀疑,直接准许了对方进来。
门外的埃德加瞥了一眼办公室门前的守卫,推门而入:“团长。”
“怎么了?”马奎尔双腿担在办公桌上,冷澹地问道。
“我有要事向您汇报。”埃德加转身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了办公室前。
“什么——”
“别说话,你现在敢有任何动静我都会立刻开枪。”没等马奎尔询问完是什么事,埃德加就利落地举起手枪,对准了距他不过一米多远的马奎尔。
马奎尔的额头上登时渗出冷汗,整个人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瞬间清醒:“你……”
“我没想杀你,我只是有一个要求。”埃德加安抚僵住的马奎尔,“你按照我的指示,给弗朗索瓦写一封亲笔信,写完我就走。”
“什、什么信?你这是怎么了?”面对随时可以结束自己生命的枪口,马奎尔难以保持镇静,“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有、有什么困难需求可以直接和我说,何必弄得这样难堪?”
“我不想连累您。您按照我我的要求把信写完就行,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明天就知道了。”埃德加道。
“好……”马奎尔从埃德加的话中判断出他不会伤害自己,发软的身体这才多少能活动些了,“我这就、这就写,你千万不要开枪,小心走火。”
说着,马奎尔举起双手,把腿从办公桌上放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从一旁拿出信纸,握起了钢笔。
埃德加一边走近一边道:“写,尊敬的弗朗索瓦总统先生。”
“好……”马奎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地摸着钢笔,在信纸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你、你看这样行吗?要么、要么我换一张纸重写?”
“不用,继续。”埃德加目光冰冷,来到了马奎尔身后,“写,很抱歉写下这样一封突然的信。”
“呼……”马奎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按照埃德加的指示在信纸上另起一行写着。
当马奎尔全神贯注想要稳住自己的字时,埃德加缓缓放下了枪,又举起了一把短刀。
“写、写好了,后面该——”
“噗!”
信的第三句话还没开始写,埃德加就一手捂住马奎尔的嘴,一手攥刀,将刀插入了马奎尔的脖子。
“呜!”
马奎尔双眼瞪大,身子疯狂扭动。
埃德加双手死死钳制住马奎尔,不让他制造出大的动静。
很快,马奎尔的动作弱了下来,再也没了力气挣扎反抗。又等了一会儿,埃德加才将他拖到一旁放倒在地,目视着其身体微微痉挛,将沾染着血迹的外衣拖了下来,沉着冷静地擦着手上的的血。
将这一切迅速处理好,他面不改色地走出办公室,冲守卫微微点头示意后,径直走出卫队兵团的驻地。
副团长的办公室中,阿瑟看着埃德加的身影从马奎尔的办公室出来,又消失在夜色中,轻呵了一声等着待会儿假装找马奎尔要文件,揭露这场大胆的刺杀。
——
驻地外
埃德加按照先前和阿瑟约定好的路线,向着南面飞奔而去。
今天上午,阿瑟已经秘密给了他一笔丰厚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酬金,还特意在南区安排了人接应他离开来泽因。
他没有对阿瑟的安排产生质疑、担忧,因为从他刺杀马奎尔开始,他们两个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阿瑟有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然自己被抓到就有供出他的危险。
没多久,跑得气喘吁吁的埃德加就看到了大路的前方,路灯之下有整齐的一排排骑兵正等候着自己。
这就是阿瑟口中接应自己的人?
应该是。
如果是正常的巡逻队,不会傻愣愣地堵住路口一动不动,这些骑兵显然是在等自己。
“难怪……”埃德加咧起嘴角。
他意识到了阿瑟和独立混编师的人勾结在了一起,不然以他那点手段怎么会想起刺杀马奎尔。
只是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