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运抱着刚刚发下来的书籍和衣服,兴奋的道:“伯堃你看到了吗,我们竟然成了观主的学徒。”
常伯堃嫌弃的道:“看把你高兴的,这句话都说了三十遍了。”
实际上他自己也同样兴奋,只是故意装澹定罢了。本来是当药童的,结果成学徒了,换成谁不高兴。
虽然这一次招收的学徒有点多,但那又怎么样,至少可以光明正大说一声是孙真人的记名弟子了。
成运期盼的道:“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成为观主的弟子,就和陈真人一样。”
常伯堃还没说话,旁边一名和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就先笑了起来:
“呵……你们还真敢想,怕是不知道陈真人的身份吧。”
常伯堃和成运受到嘲讽,神色不渝的看向那个少年。
那少年有些自来熟,拱手道:“在下邬峰,也是紫霄观的学徒。”
“因家里和观主有些渊源,所以知道的比诸位多一些。刚才听到这位同学说陈真人,故忍不住出声提醒,实无嘲讽之意。”
和观主有渊源?这就是关系户啊,周围人都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
常伯堃和成运心中的火气也被憋了回去,虽然不知道真假,可万一是真的呢。
邬峰心下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以后在这个班他就有话语权了。
有人问道:“邬同窗,不知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也是行医吗?”
邬峰得意的道:“家父太医院判官。”
众人这下再无怀疑,原来是太医院的医官,难怪和观主认识。
邬峰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说道:“我家世代行医,但也不瞒诸位,因缺少名师指点医术一直不甚高明。”
“五十余年前家曾祖偶得观主亲笔手稿一本,精研之后医术大进成为一方名医,至家父幸入太医院为官。”
“前年真人入宫给娘娘治病家父恰好在场,于是上前相认……所以我家也算是观主的半个记名弟子。”
众人更是羡慕不已,原来竟是这么深的渊源,难怪他会进入观内学习。
远处张瑞广听到这话后,问旁边的养天禄道:“养都管,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养天禄想了想道:“确实有这么个人,太医院判官邬群,过年的时候还来观里拜访过观主。”
张瑞广点头道:“那就好,不是瞎说就行,不过这小子看起来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养天禄笑道:“那岂不是更好,医学班刚好缺个管事的学生。他要真有那个能力就成全他,反而省了我们许多事儿。”
另一边谈话还在继续,邬峰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众人的核心。
“邬同学,你都知道些什么消息,给我们也说说吧。”
“就是就是,以后大家都是同窗了,说说呗。”
常伯堃和成运也围上来,想听他说内幕消息。
邬峰压低声音道:“咱们医学班严格说并不算是观主的弟子,只能算是紫霄观的学生。”
“不过咱们也是在班里留名的,出门说一声观主的记名弟子也没问题。”
“除了我们四十六个,还有十四名女学徒,她们专门和观主学习妇科……”
“再说陈真人,他其实是被当成儿子来养的,此事陛下和文武百官都知道。”
“观里管事儿的武娘子,其实就是陈真人的未婚妻,观主亲自认下的孙氏大妇。”
“而且他身兼两门宗祧,陈氏本门的大妇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是谁吧,晋阳公主殿下……”
眼见话题有往八卦方面转移的迹象,张瑞广在远处大喊道:
“那边的聚在一起做什么?赶紧回去把你们的东西放回宿舍,再把衣服换上,一会儿要举行开班仪式。”
众人这才一窝蜂的散开。
常伯堃和成运两人抱着刚发的书籍和衣物回到宿舍,居住环境还不错。
全部都是二人间,床是前世学校比较常见的高低床。上面是床下面是桌子,尽可能的节约空间。
每人还有一个柜子,可以存放个人物品之类的。
之所以没有搞成四人间、六人间之类的,主要是房间多没必要让大家这么拥挤。
把书摆放在桌子上,取出衣物发现挺简单的,白帽子、白大褂和几个替换的棉口罩。
但就是这几样简单的东西,却让两人激动起来。
他们年前就来观里了,知道白大褂是紫霄观医生专用服饰,穿上它就是身份的象征。
之前他们两个只能在药铺里帮忙,看别人穿白大褂非常的羡慕,现在自己也终于有资格穿了。
小心翼翼的把白大褂穿上,戴上帽子和口罩,两人似乎觉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就在他们臭美的时候,外面传来哨声,然后有人喊道:“都去教室,观主回来了。”
两人连忙走出宿舍,隔壁的同窗也都走了出来。吹哨子的人他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