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继续用自己的语言,来解释这其中的道理:“我家中长辈猜测,基因会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
“当一个人吃下另一个人,他的基因感受到这种物质,就会知道他吃了同类。”
“然后产生朊病毒杀死他,以防止他再去吃别的同类,确保人类能够传承下去。”
怕孙思邈继续追问下去,他干脆说道:“其实这些都是长辈们根据现实反推的,基因也是反推出来的假设物,对不对还不知道。”
“之所以这个假设被长辈们认可,是因为根据这个假设进行推理,发现很多现象竟然都能讲得通。”
孙思邈赞同的道:“用你的话来说我们观察世界的手段还太落后,很多东西都只能根据表象反推假设……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
“基因和同类相食产生朊病毒,确实是个很有趣的假设,更何况还用牛做过实验……还有别的推测吗?”
事实上陈景恪并不知道,他对朊病毒的认识存在重大错误。
不过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些,见孙思邈接受了这个假设,心中松了口气,道:“有,在研究中他们还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都可以用基因来解释。”
“当人每顿饭只吃七成饱,季节变化的时候不要马上更换衣物,而是春捂秋冻……这个人的身体会尤其的强壮,不易生病。”
“当一个人顿顿都吃的饱饱的,季节变化的时候早早就更换了衣物……这个人的身体情况反而一般。”
“把这个观察时间线拉长到二十年、五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
“就发现后者及其子孙的身体素质一代比一代差,且越来越难以生出建康的子嗣,到最后甚至会演变成子嗣困难。”
“长辈们就推测,这是基因在起作用。当一个人的生存条件比较恶劣的时候,基因为了传承下去,就会爆发更多的潜力……”
“当一个群体上百年数代人,都生活在非常优握的环境里,基因就会变得‘懒惰’……”
“当然了,合理的生活饮食习惯和适当的锻炼,才是最主要因素。天天饿肚子饥一顿饱一顿,透支体力搞锻炼,那是找死。”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我们制定的养生计划将会事半功倍。比如吃饭只吃七分饱,比如春捂秋冻……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孙思邈不置可否,而是道:“还有吗,继续说。”
陈景恪喘了口气,道:“其中一个和孝喘有关。”
“家族曾经在一个岛屿上建立了大量的作坊,产生的烟雾过多导致空气质量很差。”
“人长时间呼吸这些受污染的空气,会得各种疾病,尤其是容易得各种呼吸道疾病。”
“长辈们得知这种情况,就把一部分作坊搬到远离人烟的地方。空气质量变好了,大家都很高兴。”
“可谁都没想到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居住在岛屿上的人感染孝喘的几率增加了数倍。”
“他们查找了各种可疑点,都没有发现问题,最终只能从基因方面进行假设。”
“基因察觉到当地人生活在有污染的空气里,容易感染呼吸道疾病,于是就强化了对呼吸道疾病的抵抗能力。”
“当空气质量变好基因察觉危险解除,就停止了对这方面的强化,反而导致孝喘病的集中爆发。”
孙思邈缓缓点头,道:“这是个有趣的猜测,但还不足以证明是基因在起作用。”
陈景恪也没有反驳,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个例子:“还有天花,众所周知,感染过天花的人不会在感染第二次。”
“其实牛也会感染天花,就是牛痘。然后长辈们发现,有些挤牛奶的仆人感染了牛痘,痊愈后竟然不会感染天花。”
“经过研究他们惊讶的发现,牛天花的毒性很低,人感染了牛痘只不会大面积长痘,更不会要人命。”
“于是他们就主动接种牛痘,然后发现接种牛痘成功之后,竟然真的可以免疫天花。”
“哗。”孙思邈勐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盯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
陈景恪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激动,肯定的道:“当然是真的,家族很多人都种过牛痘,然后主动和天花病人接触,都不会被感染。”
孙思邈激动的浑身颤抖,道:“你……你接种牛痘了吗?”
陈景恪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接种了肺痨疫苗,二十四岁之前都对肺痨都有抵抗力。”
说着他把自己的袖子挽起来,露出左胳膊上的疤痕,道:“这是接种肺痨疫苗留下的疤痕。”
其实就是卡介疫苗,1980年联合国宣布消灭了天花,从那开始就不在接种天花疫苗了。
国内就把天花疫苗改为预防结核病的卡介疫苗。
只是卡介疫苗并非终生有效,四岁以下接近百分百免疫,四到十五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免疫。
十五到二十四岁免疫概率百分之六十五左右,二十五到三十五只剩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