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一脸憨厚的笑道:“曹国公这么客气干什么,您可是国公爷,不是俺们这些侯爵能比的,您不上座那怎能成!大伙说是不是!”
其他人笑笑,既没有接话,也没有反驳,
眼睛一个个看着李景隆,脸上的笑容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见李景隆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脸色非常不好,冯胜打圆场道:“曹国公有公务在身,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都快回去吧,有功夫就记得好好练兵,别阴阳怪气!”
“是是是,冯老将军说的是,咱们就不打扰了……曹国公,回见……”
几人笑呵呵的离去,大厅里面只剩下李景隆和冯胜二人,这才让他缓了一口气。
冯胜笑道,“定远侯平常大大咧咧,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说话颠三倒四的,曹国公可别记在心上。
“哪里哪里,定远侯性格爽直快人快语,在同僚当中谁不知道,在下又怎么会介意呢……”
停了一下,李景隆便开始与冯胜讨论起了军务,暂时将难堪的事放下。
等到下值,李景隆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他明白,王弼等人的反应绝对不是无风起浪。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所以他一回到家中,就把自己的管家叫来书房,黑着脸询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府中可有什么风声?!”
李景隆可以断定,事情绝对不是出在朝中!
如果自己在朝廷当中,或者是在陛下面前出了什么岔子,他们要么为了避嫌,站在远处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果所犯的事不大,他们也会善意的提醒自己,毕竟父亲的余荫还在,而且自己平常与他们相处还算和睦。
可王弼几人明显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带着三分调笑,这显然不是因为朝中的事。
关键是自己属下,还有父亲原来的部下没有一个人主动告知自己原因,他们的顾忌肯定是“家丑不可外扬”。
因此思来想去,李景隆知道一定是家里的事!
只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询问外人,只能等到下值之后回家处置了。
管家也是一点为难,但是在李景隆的训斥之下,只好一脸为难的说道:“回老爷的话,外面有人说……说夫人再家里比较强势,对下人非打既骂,动辄处罚,
简直……简直就是母……大虫,还因为吓人的疏忽,打死过不少人,曹工公府,简直就是豺狼洞穴,吃人……”
管家一脸窘迫的看了看李景隆,见他脸色阴沉,比锅底还要黑,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所以也就不敢说了。
再说下去,自己都要跟着吃瓜落了!
“说!通通说出来!一个字也不许漏掉!”
“老爷……”
“说!”
“外面还有人说,夫人对老爷管得很严,没有夫人的准许……就不能去小妾的房中……,不准喝酒,不准入内,还说……还说老爷畏妻如虎……”
“啪!”
李景隆抄起书桌上的名贵砚台,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破碎了一地!
怪不得那些与自己相交甚好的人,也不肯告诉自己原因!
这是在维护自己的脸面,怕自己下不来台啊!
“老爷,老爷,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呀……”
听声音李景隆就知道是自己的夫人来了,果然赵氏来了之后就大吐口水,嚷嚷着别人诋毁自己的名声,败坏自己的名誉,非要李景隆气自己做读不可。
而李景隆既想要责备,又生怕她腹中的胎儿动了胎气,也不敢多说,只好先好生安慰,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等赵氏不在哭泣之后,李景隆才问起她最近可做过什么丑事。
一听这话,赵氏瞬间就炸了毛!
立即矢口否认,又埋怨丈夫不替自己想,不替自己说话,反而心生怀疑……
李景隆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也不敢再多问,便哄着让她回去了。
书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景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和皱得发紧的眉头,喝下早就已经冰凉的茶水,这让他的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很明显,外面的流言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夫人。
肯定是这个臭娘们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
因为赵氏在府中虽然霸道,可总不至于让自己汇聚河东狮吼吧?
她对下人也不算好,可也没有传言说的那样残忍,并且打死的那个婢女,固然她的死是因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