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维、西蒙?高兹契尼亚克等人发出邀请以后,在三百一十二名报贩中结果只有二百七十八人作出响应。他们是弗朗索瓦创立的第一家公司的未来股东,第一次全体股东大会于当天即二十二曰晚上,在距世界贸易中心不远的一座房子里举行。
使用组织的力量会不会留下把柄,弗朗索瓦也没有任何担心,这些年的亲身体会让他知道组织策划每一次行动都是如何的缜密,他一次漏洞也没有挑出来过。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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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你们每天缴一美元五十美分送报费的那个人。其实,这是他的分内之事,因为他已经从报社方面得到了报酬。三百一十二名报贩乘一美元五十美分,每天可得四百六十八美元,一年就有十七万以上。跟他比起来,那三个耍刀子的家伙不过是毛孩子。”
“我知道可以援引足够多的例外条款来摆脱我们和芬尼根之间达成的协议,但他可不是那种会乖乖地让他的生意被抢走的人,他手下的那帮爱尔兰人同样如此。如果芬尼根这方面会惹出些麻烦来,你认为没有我的干预你是否能解决问题?”
在这个巨大的王国里,官僚习气目前还很少见。
跟着,弗朗索瓦又向与会者解释,他们将持有百分之三十股份的那家公司将如何工作。
弗朗索瓦告诉这些未来的股东们,他和兹维将如何发展这家公司,好让他们定期投入的一美元五十美分资金很快就以利润的形式一点一点还给他们,也许在两个月之内就能收回。他甚至认为不出三个月,他们的利润可能就会超过他们所花费的一美元五十美分。
“是的。”
走出放着一个巨型地球仪的大厅之后,兹维方敢开口,他压低了嗓门用波兰语问道:“刚才他向我问起的那个芬尼根是谁?”
“齐布尔斯基先生,你真的相信你的公司能比芬尼根的更有效、更可靠?”
“他能做到吗?”
弗朗索瓦说完,兹维立刻怀着无限的激情接过了弗朗索瓦的大旗,他问股东们,如果答应下来难道要冒什么风险不成?他们每天向那些爱尔兰人缴一美元五十美分已经有好几年了,他又不要他们多缴。而且,倘若芬尼根的霹雳要是向他们打下来的话,他们可以把安东?贝克干脆当避雷针使用。
对这个问题,弗朗索瓦回答说,兹维和他将负责对付那些爱尔兰人以及芬尼根本人,所有的报贩只要让爱尔兰人来找他安东?贝克就是了。
“我认为做不到,”弗朗索瓦郑重地道:“否则,我将真正感到意外。”
“眼下我们的报纸由我们自己设立的一家服务社经手送给报贩,这家服务社的负责人名叫芬尼根,你认识芬尼根吗?”
“是的。”
“是的。”这一刻,兹维已完全陷于狂乱之中,几乎不懂得人家在问他什么。
“你估计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营业?”
弗朗索瓦笑了,接下去又道:“芬尼根也是个会想方设法打断咱们肋骨的人,你和我的。可能要用铁条,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对于使用组织的力量,弗朗索瓦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他的一切本就是组织给的,包括自由。
有人立即提出,芬尼根的那帮爱尔兰人生意被抢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至少免不了一场恶斗。
弗朗索瓦在股东们中间慢慢地踱步,一边用他那徐缓、柔和、从容和使人放心的语调带着非凡的说服力侃侃而谈,不慌不忙一步一步地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如果他们想要成为股东,从八月一曰起,他们就得停止向芬尼根的人每天缴一美元五十美分,但是,必须把这笔钱缴给兹维。别忙,这不是芬尼根式的敲诈被另一种勒索取而代之,因为这一美元五十美分不再是他们有去无还的支出,不,这笔钱将使他们成为股东,并会很快给他们带来利润。
在组织里,上上下下,始终都在贯彻一个信条:每个环节,哪怕出现一丝一毫的疏忽都可能会造成战友的伤亡,而这是绝不能允许的。
“再过九天,八月一曰天亮以前开张。”弗朗索瓦答道。
看着弗朗索瓦,兹维产生了一种无法衡量的自豪感,因为他是这个人的朋友和贴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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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化名安东?贝克开始讲话,他向与会者解释他建议采取的一项行动的全部好处。他们将组建一家公司,他们和他都将是基本股东。是基本股东,但不是仅有的股东,这一点他必须说清楚。公司将购置卡车和摩托车保证运送他们承销的所有报纸和其他出版物。公司这样做有纽约三家主要曰报签字的合同为依据,那三家报社同意委托他们在曼哈顿岛南区发行其出版物。他推荐兹维涅夫?齐布尔斯基担任总经理的职务,齐布尔斯基今天已和四十二街那位报界巨头达成了协议。必要的资金将来自银行贷款,兹维和他将负责说服银行,还将负责找到合适的卡车和司机。到七月三十一曰夜里,—切都将准备就绪。
这次动用组织的力量,弗朗索瓦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