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头的声音不大,却传便了道王宫正殿。
何娘娘羞的脸颊通红,气的浑身在哆嗦,但口中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陈琳阴沉着脸,盯着陈大头哼了一声,“咱家劝你对太上皇敬重一些,不然咱家就算是冒着天大的干系,也会弄死你。”
陈大头不屑的瞥了瞥嘴,对着正殿深处的寇庆招了招手。
“臭小子,别在一旁看戏了。跟我离开吧。”
寇庆迟疑了一下,道:“陈翁翁,此地……”
不等寇庆把话说完,陈大头就粗暴的打断了,“此地的一切,关你屁事,关我庆国屁事。
往小了说,是母子争权,往大了说,就是大宋内政。
大宋的内政,我庆国可不方便插手。”
寇庆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旋即看向了身后的赵杳。
寇庆似乎想让陈大头将赵杳一起带走。
陈大头摇着头道:“臭小子,杳殿下可是大宋的殿下,道王殿下还是他皇叔,此事他避不开。”
寇庆沉声道:“可他是我弟弟,我身为兄长,应该护着他。”
赵杳听到这话,一脸感动。
陈大头和陈琳听到此话,也暗中点着头,心中充满了赞许之意。
寇氏自寇季起,三代人都十分重视情义,他们并没有因为身居高位,变得无情无义,反而时时刻刻珍惜着身边的每一份情义。
这一点,是寇氏三代身上最珍贵的地方。
也是庆国上下百万人愿意为寇氏卖命的原因。
世人虽然都喜欢荣华富贵,可总有那么一群人,不会被荣华富贵所牵绊。
比如文昌书院的新山长苏洵、开启新法学一脉的包拯、诗词一道上有宗师之称的柳永、百胜名将狄青等等。
他们无论身处何地,都不会为荣华富贵发愁。
他们真正心甘情愿跟着寇氏厮混的原因,就是因为寇氏之人虽然身居高位,但却一直念着情义。
寇庆虽然还没有执掌庆国的权柄,但是一个合格的庆国国主该拥有的东西,他已经拥有了。
只不过,陈大头心里虽然赞许寇庆,脸上却充满了玩味的笑容,“你小子有护卫幼弟的心思,难能可贵。但是你小子却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
寇庆认真的道:“我只护着赵杳就行,其他的我不参与。”
陈大头失笑道:“你身在居中,哪有不参与的道理。道王殿下存心拉你下水,又岂会放着你不用。”
说到此处,陈大头看向了站在王椅前的道王赵浓,问道:“我说的对吗?道王殿下。”
道王赵浓淡然笑道:“陈将军说笑了,本王怎么可能利用自己的外甥呢。”
“是吗?”
陈大头失声一笑,没有在搭理道王赵浓。
道王赵浓的话,估计连鬼都不信。
也就是一番糊弄人的场面话。
陈大头再次看向了寇庆道:“你们家就没有蠢人,所以你应该能看清其中的门道。我也不用多给你解释。
你如果非要留下的话,我也不拦你。
不过我必须提醒你。
道王封地四周的四块地方,除了你两个大舅哥好说话一点外,其他几位可都不好说话。
特别是狄家、刘家。”
寇庆刚要开口,就听陈大头继续道:“原本两家留在此地的都是小辈,所以还讲点理。可是自从你狄翁翁和刘翁翁到了以后,两家人就变得有些不讲理。
你狄翁翁和刘翁翁若是知道你遇到危险的话,八成会带人杀过来。
你狄翁翁和刘翁翁的脾气你应该清楚。
他们只给你祖父面子,其他人他们可不认。
他们要是亲自领兵到了此处,此处恐怕就没活人了。”
陈大头此话一出,道王殿内所有人都是一惊。
寇庆惊愕的道:“狄翁翁和刘翁翁不是跟着我祖父在南荒吗?”
陈琳也一脸惊愕的道:“那两个老家伙什么时候到的北荒,咱家怎么不知道?”
陈大头没有搭理陈琳,而是笑眯眯的对寇庆道:“开荒的兵马,每五年更换一次。五年前是赵皇爷和少爷回来主持此事,这一次轮到了狄大将军和刘大将军。”
陈琳脸色一沉。
寇庆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诚如陈大头所言,狄青狄大将军和刘亨刘大将军,可不会给这里任何人面子。
他们二人要是领兵杀过来,那不杀光道王封地上的人,对不起他们二人的身份。
所以为了其他人的安全着想,他应该离开。
可他一旦离开,赵杳的安危,他就控制不了,若是有人伤了赵杳,他回去以后如何跟自己的姑姑交代?
眼见寇庆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陈大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陈琳。
陈琳感受到了陈大头的目光,干咳了一声,道:“庆殿下,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