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是万万想不到,这刘备总共就兄弟三人,还真能冲到了成都来。
只是当其晓得埋伏未成,刘备突围的消息时候,这刘备已经奔走来了成都,被直在等候的张松徐庶给接应上了。
当下就晓得,必是会与那刘璋报告此事,与自己而言,将很是麻烦。
只是再麻烦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果然,这刘备前脚才到,后脚刘璋就来寻的自己。
还好,这些人似乎还没确切证据,说就是自己半路截杀的那刘备。
唯独暴露的,就是雷铜的名字。
…
“子远来了,这军中大小事务,还是其最清楚,玄德要问罪与吾,也该先问问子远将军。”
吴懿一进入堂内,就听着刘璋那急切的声音传来,听其中话语里的意思,显然是已经被那刘备给质问过了。
眼睛一眯,暗自思量如何糊弄过去,好在反应够快,一路也思量了不少,心下稍稍一转,便是有了主意。
却见那吴懿心中明明知晓何事,面上却还不明模样,行礼拜道:“不知使君匆忙唤吾,所为何事?”
刘璋见得自己大将似乎一副不明白的模样,也不疑有他,急忙解释道:“子远来晚了,玄德前头有言,说是来成都路上遭的雷铜埋伏,差点丢了性命。”
“吾料其中必有误会,只是不晓得到底是何缘由,这才特来寻子远相述。”
吴懿听得这话仿佛才看到那刘备一般,恍然道:“原来是玄德已至,这来的也是当真够快。”
张飞早听徐庶张松所言,知道了这幕后黑手多半就是这吴懿,如今却见其一副装傻模样,心头极是恼怒。
当即就怒呵道:“吴懿!此事与汝必拖不开干系,莫要敢做而不敢认!”
得,这张飞一下就撕下脸皮,可把场面弄的一下是有些火热。
吴懿这会却哪能相认,直是无奈摇头道:“虽说先前在荆州与玄德有些矛盾,然吾又哪里会为此等小事而截杀玄德?”
“实在是误会矣!”
这般做派,却叫张飞怒气更盛。
直与那吴懿道:“呸!敢做不敢当,实乃懦夫尔!”
吴懿见那张飞已经“骑脸”了,边上那刘备却不发一言,心知今日不是打着哈哈就能过了。
面色一正,也是怒言道:“真要拿你兄弟性命,还能叫汝等安全来此?”
“若是再胡言乱语,小心吾治你重罪!”
张飞哪会怕这吴懿,又是提步上前要说话,却被刘备给一把拉住了。
却见刘备拱手低头,也不与那吴懿相辩,直是与那刘璋道:“此事还当叫那雷铜来对质才是!”
刘璋见吴懿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点了点头,再是问道:“雷铜何在?”
吴懿连忙上前应道:“雷将军督运粮草去往前线,并不在城内。”
刘璋听得此言倒是心头一松。
相较之下,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家大将吴懿的,连忙与刘备道:“雷铜将军已督运粮草而去,哪里会是其对玄德动手?必是有山贼冒用名号,冒犯玄德罢了。”
刘备却直还不应,直摇头道:“还请明查才好,免得有宵心存歹念,浑水摸鱼,逃脱过去。”
刘璋见刘备如此坚持,心中又起了些怀疑,看了眼边上正色的吴懿,皱眉暗想片刻,才终究说道:“罢了,吾会亲自下令叫那雷铜来此,必给玄德一个交代。”
刘备这才点头而应,不声不响的退回半步,眼神却瞥了瞥那张松。
张松心领神会,不待那吴懿反应,又是上前道:“使君,玄德公来此不易,不若还先叫其先歇的片刻?”
刘璋自是相应,直叫那刘备去歇息便是,等叫来了雷铜,自会与那刘备知晓。
吴懿心中暗道不妙。
“若是真叫雷铜与刘备对质,难免要露出破绽,说不得还会把自己给供出去。”
“可如今使君定了主意,就算把那雷铜藏一时,也不能藏一世啊!”
念的此处,不由也是有些埋怨那雷铜着实有些不给力。
这就刘备三人啊!
竟然还能一个都拿不下,叫其三人毫发无损的来了成都!
只是如今也无用了,还得想个法子,怎渡过面前难关。
如今内部这压力是越积越大,要寻找突破口,看来得从外部来找。
既然自己已经与那袁耀勾搭上了,以今日之情,看来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一路走到黑了!
压根就没有考虑多久,吴懿就直起书信,送去了汉中。
…
袁耀当真不晓得益州里已经是一片混乱,直就剩下最后一点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或者说,他知道益州内部必定不和谐,却不知道已经如此不和谐!
而如今,这随时就要引爆的炸弹的导火线,似乎已经递来了自己的手中。
带大军入汉中的袁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