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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0 luan社稷者,罪恶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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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痕迹,只不过那文书图影实在太像,坊间行道时遭人指问……”

    “像?墨笔粗勾,千人一面,若凭此指认,行道者哪个无辜!既知阴谋在身,就该远离是非之处,即便遭受盘查,该作急智脱身……”

    不说崔液,崔湜昨日在得知官府张榜海捕时,也曾悄悄的前往张望,眼见街徒榜前滥捕,直接便抽身退走,无再停留,结果却没想到转头便闻此恶讯。

    “阿郎少来无遭辛苦,现在身陷刑狱,还不知会怎样惊怕。哪怕只是为事计议,也该要趁事还未尽发,把人捞取出来啊!”

    那家奴心忧郎主安危,又开口劝说道。

    崔湜闻言后沉吟一番,然后才缓缓摇头道:“不可,徐俊臣专长刑事、精擅罗织,因此一人露出更多人事的牵连,只会更遭疑望。唯今之计只能尽快发事,若能成事自然安全,若事不成,即便搭救出来也只是换地赴死!”

    他自有谋计大事的狠戾果决,之前留守府的应对已经让前谋大打折扣,今徐俊臣归京声势搅闹,让情况变得更加危机四伏,自是不肯为了兄弟再节外生枝。谷

    于是他便径直找向了临淄王,力陈徐俊臣手段之可怕,若再坐望其人继续折腾下去,可能他们这里还没来得及发动,刑卒们便已经要堵门拿人。

    李隆基自然也知情势危急,不说徐俊臣在京的折腾,单单王妃新从太平公主处得知太皇太后已经宾天、圣人不久便要扶灵归京,便宣告着他的死期渐近。

    但是否即刻起事并不由他一人决定,在武力方面,虽然他府中颇蓄壮奴,王守一等也在坊间聚有数百豪徒,但只凭这些人事,也难以搅闹偌大长安,少不了京营权楚临的配合。

    所以在同崔湜稍作计议之后,他便又遣员前往告知权楚临,在这最终的关键时刻,做好起事的关键准备。

    当作为信使的祚荣来到权楚临坊邸的时候,只见到权楚临一脸的神情灰白,祚荣心绪陡地一沉,但还是故作淡定的笑语道:“将造大事,将军何以作此情态?”

    “大事?什么大事?不可能了,我怀疑、我疑朝廷已知……今早姚相公归京,接掌京营诸事,凡所在营郎将,符令皆遭收缴,宫禁亦由内卫掌控,我已经不能调度营中一卒……”

    权楚临讲到这里,语调已经满是惊恐的颤抖。

    此前同王归京、典军前往乾陵,祚荣因在编伍、托病不行,这段时间也只赋闲勤谋、无参京营集会,听到权楚临这么说,心内顿时也是一惊。

    但片刻后他又强作笑颜道:“将军过虑了,若朝廷已知此情,怕今早将军已经难出直堂。之所以兵务调整,无非圣驾将归,并非专治京中某人。但也因此事临关键,若圣人入关,才是真正的万事休矣!”

    权楚临听到这话,眼中恢复几分神采,但片刻后又黯淡下去:“即便如此,我符信已缴,无从调度甲众,又怎么去……不如趁事未发,逃离京城!蕃人与我长谋,若往投之,应该能得保全……”

    “图谋大事,乃是临渊危行,不进即死!吐蕃所求的,只是关中闹乱,又怎么会真的礼待英才!将军据势才得恭敬,若直往投,大唐国情仍壮,他又怎敢因将军一人见恶大唐,必将反缚送归!”

    祚荣见权楚临志气倾颓,连忙苦口婆心的劝告打气道:“即便兵符遭缴,无非不可调度京营,但朝廷也会因此将营士封锁西营,无从指挥。换言之即便京城有乱,营士亦难使出,这反而更加利于滋乱。此前诸所谋计,本也不是独仰京营,坊曲暗藏的党徒才是真正主力!”

    祚荣这番劝说,倒让权楚临纷乱的心情略有安定,又连连点头道:“幸得祚大警醒,才让我不至于惊慌自误。但今人势有变,故计想也需改,我又该……”

    “侍御史徐俊臣归京,搅动坊曲群情不安,多有坊人在捕受害。届时将军引众直攻长安县衙、解救坊人,坊人必定感义响应,届时再引众夺取州府,则近畿州县尽在掌控。临淄王叩阙夺宫,内外呼应……”

    祚荣将权楚临稳住之后,又商讨了一番起事的计略,然后才又返回匆匆禀告。

    当得知权楚临军权已失、内卫领掌宫务时,李隆基也是心绪一沉,内卫将士的精勇他自有见,绝非仓促聚就的徒众能够匹敌,有其把控宫防,必将难以攻破。

    圣人虽不在京,但留守府却在皇城,直接夺取留守府并得官符印信,才能抢在圣驾归京前假传书令、畅行州县。因此夺取留守府乃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后事更无可能。

    “宫防有改,确是一危。但对大王来说,可以无忧京营悍将的反制,更得自主。不要忘了,京中还有大长公主……”

    崔湜在沉吟一番后,又沉声说道。

    李隆基在听到这话后,眸光顿时也是一亮,握起的拳头重重敲在案上,心中已有决断。

    京中近日躁闹诸多,太平公主却全无所知,她一直忙于督造秘器文物,除此之外的杂事全都无心过问。

    太皇太后的死讯自东都传来时,她自是伤心欲绝、彻夜悲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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