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两位夫人已经抵达朔方。”亲卫队员在门口禀报。
席云飞刚刚吃完晚饭,身旁的席君买看了他一眼,道:“大婚之前,你不好出面,还是让你大嫂去一趟吧。”
席云飞点了点头:“那就辛苦大嫂了,安顿好她们后,帮我说一声抱歉。”
席君买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成亲前,新人本就不能见面,当初我跟你大嫂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席云飞不太懂这些风俗习惯,苦笑一声,道:“难怪最近觉得怪怪的,紫衣也搬出去住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补充营养。”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皇后娘娘派了几位嬷嬷专门跟着她,倒是柳丫头,你跟三叔那边是怎么说的,真的不让河东柳氏的人过来一趟吗?”
席君买为人还是比较传统的,这种婚宴大事,一般都要三跪九叩,拜天拜地,还有父母高堂。
席家没有族老长辈也就算了,柳氏在河东可是名门望族,家中长辈族老不知凡几,要是真的不让他们派人过来,对于柳如是以后的风评恐怕会多有影响。
席云飞眉心微蹙,这一点,他也有跟柳三叔和花婶聊过,柳三的意思是不请,而花婶毕竟身为女人,想的也比较多,她也心疼自己女儿身单影薄,有意让柳氏派几个族老过来撑撑场面。
要知道,席云飞这次成婚,可是一次性同时迎娶五位夫人。
木紫衣,虽然是个孤儿,但是她的义母是平阳公主,也就等同于背靠大唐皇室。
崔莺儿就不用说了,博陵崔氏乃是五姓七望之一,仅是崔氏嫡女的名头就已经足够响亮。
还有虞香兰和欧阳玉梅,二女身份也不简单,这次虞世南和欧阳询为了女儿的婚事,还特地邀请了仕林不少至交好友过来撑场子,可谓煞费苦心。
若是到时候偏偏少了柳氏族老,只有她跟柳三坐在高堂,那宾客们作何评价,以后女儿在几位姐妹间如何处之?
所以,花婶的意思是,请还是要请的,让柳三放下过去的恩怨,邀请几位叔伯长辈过来。
闻言,席君买暗自点点头,花婶这么做是对的,“二郎,回头让爹跟三叔说说,距离婚期还有几日,用运输机的话,来回河东不过半日光景。”
席云飞微微颔首,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对了,三叔他们一家也搬出庄子了吗?”
“嗯,搬到里香苑了,暂时跟马周做邻居。”
席君买一听,顿时皱起眉头,道:“不妥,你为虞氏、欧阳氏准备了宅邸,却偏偏少了柳氏,这让外人如何看待,城中可还有三进以上的大院?”
席云飞愣了愣,回过神来,摇头道:“这个倒是要问问马周。”
席君买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喝道:“那就赶紧问问。”
“啊,哦哦,我这就问。”
席云飞急忙拿出对讲机。
不一会儿,马周就已经将事情揽下,明日就将柳三叔一家安置到一座大院中。
席君买坐在一旁低头沉思,长兄如父,席家还是太单薄了一些,再加上父亲席开山对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很多事情,就需要他这个经历过的大哥来操心了。
这两天母亲刘氏又跟着皇后娘娘去慰问血牙部落和执失部落,不少事情都压在他这个大哥的身上,一时间也是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嘈杂。
大嫂李云裳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问道:“二郎,崔氏那边在问嫁衣的事情,你之前不是说主婚当天的嫁衣全部交给绣招坊吗?”
“啊,对啊。”席云飞赶紧帮大嫂倒了一杯茶。
席君买也拉了一把椅子过去,示意李云裳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李云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英气十足的坐在席君买身旁,笑着说道:“崔氏那边也自己准备了嫁衣,那崔氏的几个婆姨说要用她们自己的嫁衣,呵呵,我就说,让她们见见世面。”
席云飞一听,就知道李云裳的意思,忙说道:“那这事儿我得问问,绣招坊那边应该马上就要完工了,也就是这两天,就会给莺儿送过去,到时候再对比一番不迟。”
“不行!”李云裳气呼呼将茶杯放下,“我跟她们说了,今晚就让她们开开眼界,你跟绣招坊的坊主说一声,一会儿我带人过去一趟,让她行个方便。”
“裳儿,这事儿就听二郎的吧,大婚在即,许多事情要忙,你就别跟人怄气了。”
李云裳叶眉一蹙,伸手在席君买的腰上拧了一下,委屈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二郎好,咱们席氏虽然底子薄,但也不是她们崔氏能够小觑的,我就不信她们准备的嫁衣,能有咱们做的好看。”
席云飞朝大哥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大哥别说了,大嫂也是为了我好,再说了,我对自己设计的嫁衣也很有信心,就让她们去看看,怕什么。”
李云裳闻言,满意的朝席云飞伸出了大拇指,“还是二郎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