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瑶跟容祁是新婚,两人十分亲密地逛了一下盛京。
凡认识苏慕瑶和容祁的无不私下议论两人伉俪情深。
三日婚期过了后,容祁就被任命了大理寺少卿一职,开始奔走查案等公务。公主府没有容祁罩着,府上的人就有些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用早膳的时候,寡嫂带着小侄女早一盏茶时间在苏慕瑶院子里等候。
苏慕瑶懒懒散散的出来的时候,寡嫂已经站麻了腿,小侄女已经在不断地捶腿。
寡嫂见苏慕瑶出来,立马规矩地上前见礼:“公主。”
小侄女也规规矩矩地给苏慕瑶请安:“婶婶。”
苏慕见两人都挺惶恐害怕的,扯了扯嘴角道:“都是一家人,往后不用特意来我院子侯着给我见礼。”
“礼仪不可废,公主受得起。”寡嫂低低说道。
苏慕瑶眼角一抽,心想:这不是给她找罪受?她不得天天按时起来,不能偷懒睡懒觉?
“公主府没这规矩,你们都是驸马的亲人,也就是本宫的亲人。我会待你们如同亲人一般,无需在本宫面前不自在。若太过客套,本宫会认为你们没把本宫当亲人。”
寡嫂听了后,惶恐地摆手道:“没有,公主让我们住在公主府已是对我们最大的恩惠,我们岂会不把公主当做亲人。公主莫要乱想。”
“既不让本宫乱想,往后就无需来我院子侯着给我请安了。这样你们让我想起我父皇后宫的那些小妾,晨昏定省就来给我母后请安,实在繁琐扰人。”
寡嫂听了后,小鸡啄米地点头,惶恐地说:“是,是……都听公主的。”
苏慕瑶微微颔首,含笑说:“我们一同去用膳吧!”
大堂内苏慕瑶先落座,然后寡嫂和小侄女才敢坐下。
两人都不敢动筷子,等着苏慕瑶先动筷子用膳。
苏慕瑶看着懂规矩的两个人,心下一叹。
她大概是嫁给了一个礼仪之家,她绝不承认是因为怕她才如此守规矩的。
“吃吧!”
苏慕瑶先让丫鬟盛了一碗粥,然后细细品尝。
这个时候伺候老太太的嬷嬷匆匆进来,朝着苏慕瑶福了福身道:“公主,老太太身子不太好了,昏迷说胡话,得请个大夫看看。”
寡嫂听了嬷嬷脸色白了几分,磕磕盼盼地说:“昨晚上是我在婆婆跟前伺候的,婆婆并没有昏迷说胡话。”
这话落下陷入了深深自责以及失魂落魄的状态。
苏慕瑶挺无语,立即道:“我叫人进宫请太医来看看,嫂嫂先别急。”
这话让寡嫂清醒了几分,擦了眼泪急急地说:“我去看看婆婆,还请公主允许。”
“去吧!公主府很大,走路看着些。”
寡嫂带着小侄女就去看久病缠身的婆婆,苏慕瑶派了丫鬟去找大夫。
她早膳还没吃两口就遇到这么糟心的事,瞬间没了胃口。
太医很快就来了,给老太太把脉开方子,告诉苏慕瑶先用灵芝吊着。
苏慕瑶让管事去库房瞧瞧,陪嫁里可有贵重药材。
然后亲自去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病得已经迷糊了,一听寡嫂说公主来了,老太太拖着病体都要给苏慕瑶见礼。
苏慕瑶拦着不让,老太太更是惶恐。
有这么一刻,苏慕瑶真的很怕自己会折寿。
苏慕瑶进宫了,找皇后讨要药材,结果看到皇帝的嫔妃跪在殿外。
苏慕瑶看了一眼,然后进了殿。
皇后见了苏慕瑶来了,高兴地让人奉茶。
苏慕瑶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说明来历,皇后显然对她这个嫡亲女儿很大方,让太监总管替她去寻来。
皇后让殿内的宫人站远一些,然后拉着苏慕瑶的手,关心询问:“驸马对你可好?可疼你吗?”
容祁敢不疼苏慕瑶吗?
他们都做了几百年的夫妻了,每天都在热恋啊!
苏慕瑶故作害羞地点头道:“母后再说什么啊?怪害羞的。驸马怎么会对儿臣不好呢?驸马也很疼人啊!”
皇后怕苏慕瑶不懂,隐晦地说:“出嫁的时候母后就塞了书籍给你,你可看了?画册可有好好端详?驸马年轻气盛,不知分寸,你可有身体不适啊?”
苏慕瑶想起了皇后给的小黄书以及画册画,故事很粗糙,图像也不够精美,根本没有值得人学习的。
她咳咳两声道:“母后在担心什么啊?儿臣和驸马又不是小孩,怎会不懂?何况儿臣长在宫里,岂会没撞见父皇与后妃那事。母后你别问了!”
皇后听了后脸也臊得慌,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感慨道:“如此甚好,只要你与驸马和和美美,母后就放心了!”
苏慕瑶能感觉出来皇后的关心,然后冲着皇后腼腆羞涩一笑。
两人静喝了一会茶,苏慕瑶想起跪在殿外的后妃,疑惑问道:“母后在惩治后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