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柱帝国,曾经不可一世的突厥人,还是抵不过契丹的铁骑。
耶律大石很好地学习了曾经的两大对手,女真人和汉人。
他首先学习汉人的技术、官制和郡县制度。然后学习女真人对附庸军的利用,高效铁血地指挥着数倍于己的附庸军作战。
所到之处,各地城主望风而降,就算是城主想要顽抗,手下的人也不愿意陪他一起死。
因为契丹人打下城池,只要反抗的,全部是屠城。
而主动投降的,则可以保住性命,如此一来城主不信任手下,手下都生怕城主把大家害了,更难抵抗契丹人的大军。
城邦城主制度,在郡县制的王朝面前,就像是个婴儿一样脆弱。
统治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辽人很快就推进到了塞尔柱帝国最后一个要塞-大马士革。
这个大名鼎鼎的城池外,漫天的黄沙铺面,欧洲人做梦都想征服的地方,如今就暴露在契丹的刀锋下,瑟瑟发抖。
在它的背后,耶律撒冷王国内,也是一片惊慌。
一年前,鲍德温一世去世,他的堂弟,埃德萨伯爵鲍德温二世继承了王位,鲍德温二世虽然被塞尔柱人俘虏了多次,但依然是个很有才能的国王,他在位期间,耶路撒冷王国不仅征服了几乎整个巴勒斯坦,还扩张至了当代黎巴嫩的中部港口提尔。
现在曾经给基督徒带来无限苦难的突厥人覆灭在即,但是耶律撒冷王国的欧洲人,却没有半分高兴地神色。
他们的同胞,早就和契丹人打过交道,结果是可怕的。
拜占庭帝国灰飞烟灭,百国联军跟纸糊一样,尸体把爱琴海的鲨鱼都喂饱了。
空旷的教堂内,鲍德温二世接受了来自穷途末路的突厥人的求救,他们准备帮助塞尔柱挡住契丹,做殊死一搏。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契丹人不会放过耶律撒冷,唇亡齿寒的道理十分浅显,这些人也明白。
城内的百姓都聚集了起来,鲍德温二世,缓缓登上了高台,所有人都望着他。
契丹人的恐怖,成为笼罩在这片大地上的阴云,让所有人都恍若末世。
“你们,听我演讲的人,真正信奉上帝的人,被上帝赐予权力、力量和伟大灵魂的人,祖先是基督教世界栋梁之材的人,其国王曾经抗击异教徒进犯的人——我召唤你们!
清除覆盖尘世的污垢,把你们的宗教拯救出来……啊!勇敢的骑士们!忠诚的教友们!战无不胜的祖先的后代们!你们不能败坏祖先显赫的名声。
你们不能被儿女私情缠住了腿脚,你们要记住救世主的圣谕——爱父母胜过爱我的人不值得我的保佑。
那些为了我的名义,抛弃田产、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的人会受到百倍的回报,会得到永生!”
台下的人激动异常,对宗教的狂热,暂时压住了对契丹的恐惧。
鲍德温二世,完全没把狂热的宗教分子当人看,丝毫不考虑他们的智商,继续鼓吹道:“这是一场和凶残的敌人——包括巨人和龙——进行的战争,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一次大比武。我在这里举着十字架承诺,所有参加的人可以减少在炼狱中受苦的时间,为此战而丧生的人可以得着永生。”
这些远道而来,征服了巴勒斯坦的十字军们,骑着骆驼和马,裹着厚厚的衣服盔甲,成片地聚集起来。
这些战士份属不同的贵族,互相之间没有什么联系,自然也不存在统一的指挥。
在遥远的东方,这类武装,有一个贴切的名字,叫乌合之众。
契丹大营中,各级指挥分明,军纪森严。
悬挂着日月旗帜的,便是契丹皇帝的所在,耶律大石的大帐。
一个远拦探子马,进账内,单膝跪地道:“陛下,南面来了一支军队,人数大概三万左右,阵型松散,军容不整,不知是何方兵马。”
耶律大石笑道:“许是塞尔柱搬来的救兵,传令下去,让萧保保率右军出战,全歼来犯之敌。”
鲍德温二世,一番精彩至极的演讲,挑动几万人的情绪,卷起一路黄沙来到战场。
一个半时辰之后,三万人倒在了沙漠中,等待着远处的秃鹰前来啄食。
契丹大将萧保保擦了擦刀刃的血,道:“这都等不了几天,俺们打下大马士革就去了,非要提前跑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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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大名府,杨霖出了京畿省,首先就在此地停歇。
大名府作为曾经的北方要镇,主要是防备契丹南下,囤积重兵。
但是如今,这里早就已经远离了异族的威胁,很多军镇的气息,也在慢慢淡去。
反而是因为地处交通锁钥,位置越发显得重要起来,很多商品在此中转。
杨霖的仪仗入城之后,大名府六品以上的文武官员,悉数到来迎驾。
街道上张灯结彩,城内百姓欢喜无限,如同过年一般。
人在解决了温饱问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