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龙溪 作者: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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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年,他常说我胆大包天。
走过来,握紧我的手,里面包裹着锋利的刀刃。
一步一步的逼近,欺身给我压在冰凉却还柔软的草垛上面。
无处可躲,我被曝光在他的审判庭上,沦为罪人。
龙溪,你想杀我。
你想杀我对吗?
多少年前他这样问过我。
多少母审他又说:“龙溪,我要让你死在我前面。”
那时候我们在干嘛?
哦。
我们好像什么也没g。
唏嘘平常的一天,春回大地,草木深深,他突然转头,把生死提在嘴边。
龙溪,死在我前面。
没有你,我好痛快一点。
像是说笑,又或许他来真的。
我看不透陆争,他生来敏感,富贵病又多,不止是我,似乎许多人都无法理解。щǒǒ壹6.νIρ(woo16.vip)
离近了,他身上的味道属于我,混合着草莓味道的薄荷,香甜却还冷冽。
我死了,你要做什么?
浑浑噩噩,我这样问过。
听他毫不犹豫的对我说:“你死了,我去爱别人。”
现在你也可以这样做。
男人像是叹息一声,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做。
掐着我的腰,告诉我把灯熄灭。
屋子暗了,剩下窗外的一轮圆月,遮在晦暗不明的云里,瞧不真切。
过了很久,我都要睡了,男人翻身过来,面对面看我。
亲亲我的额头,他说现在我不能这样做。
说的平平淡淡,其实是用余生爱惨了我。
他Y晴无常,却为我无数次的回来过。
回去那个相遇的地方,路经一把大火。
一年又一年,陆争在等我。
就是有缘无分,人和人之间,总是隔了太多。
我和陆争,没有好结果。
我没爱过他。
一直到死我都这样说。
其实我跟陆争这样纠缠没意义,我明白,他不懂。
为了抓紧我,他死死抓住莫青瑜。
这是多年以后我才悟明白的道理。
这个时候年少愚笨却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运筹帷幄,万事都在我的掌心里。
其实不是…
其实不是…
我有无数次惨败的时刻,都是陆争替我挽狂澜,收覆水,送我一条路,拖人下地狱。
他对我不好是真。
对我太好这是真。
后来无数个日夜梦见他,一片模糊的身影,站在远处叫我龙溪。
龙溪,会忘记我吗?
龙溪,我害怕。
我害怕…
总是游刃懒散的男人,他在我梦里说这样的话。
不可思议。
二月二,龙抬头。
我们一家上山替莫春秋请神祈福。
又有点讽刺,这一群人没有一个人希望莫春秋长命百岁。
大家都盼着他早点死。
等他一死,便各显神通,各凭本事。
心思各异的站在庙里,诸佛在上,镇不住狼子野心,铜臭世俗。
不信神佛,我又跪在蒲团上,久久不起。
长长的叩首。
一求青稞瞑目,二求林厌平安…
至于我。
我没有心愿。
旁边有人摇签,掉在地上,捡起一个大凶在手里。
他皱眉看看,说装神弄鬼,而已而已。
何为凶?
何为吉?
抬起头,与那面露慈悲的菩萨对峙,诸天梵音挡不住男人身上的煞气,乌云滚滚,欲来山雨。
低头看我,面带嘲意:“妹妹你还信这个。”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喜欢乱投医。”
夸我有道理,抓着我的手给我将蒲团上拽起。
不知道莫乾那里来的敌意,鬼门关里走过一圈的人就是不一样,平日里像个林黛玉,这时面露凶光,真带了几分骇人的杀意。
不卑不亢,我拆开一棵草莓糖给自己。
任他靠近我,打量我,手在我耳畔摸了摸。
然后莫名其妙,说看透了所有人,看不透我。
“龙溪,你来我们莫家是为了什么?”
不意外他这样问我,莫乾运筹帷幄,远比看起来更加能耐的多。
我深深明白眼下这种情况不适合说太大的谎,人在必要的时候,要学会刨开胸膛。
坦诚相待,敌友不过是一念之间。
时间过了很久,男人还在等,片刻后才听我不紧不慢的回答:“索命。”
像是意外,莫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