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有西域的胡人、中原的美女,也有卜儿孩部落中最出色的女孩,卜儿孩一下子跳起身来,脱的赤条条的,他的肌肤黝黑结实,整个人就象一头膘肥体壮的獒犬。
卜儿孩眼里这些风情迥异的美人儿,好象一下子都变成了他心中萦绕不去的那个绝世佳人,他喉中发出一声兽性的嘶嚎,挺着巨大骇人的阳物,向她们猛扑过去........
**********************************************************************************************************
大漠落日,巨大如轮,殷红如血。
风吹大旗,猎猎有声,一个巨大的阵营缓缓行进在辽阔的草原上,暮色中带着森肃的死亡之气,大地在他们的脚下微微颤抖,铁蹄踏地的殷雷声即使在数里之外也依然清晰可闻。
一面乌黑旗面的白色狼头大纛高高飘扬着,引领着五万铁骑穿过翁观山大峡谷。鼓角轰鸣,兵甲铿锵,旌旗飞扬,兵器闪亮、马匹雄健,虽然服装不一、武器不一,可那纵骑前进时显露出的阴森凌厉、威武强悍,却构成一股雄浑如山的气势,数万精骑犹如一片移动的森林,令人一望而心旌摇动。
前方探马不断,大军安然渡过了翁观山峡谷,伯颜猛可骑着一匹雄骏的战马,凝视着自已的巨大战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翁观山大峡谷,是很好的埋伏地点,即便放弃埋伏,公开防守这处峡谷,我们要闯过去,也要付出巨大的伤亡。现在,我们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反抗,看来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大军已经突然杀至了”。
伯颜手下大将奥而格勒提着钢叉哈哈大笑道:“大汗妙计。亦不剌一死,瓦剌人群龙无首,已经没有人能组织他们有效地反抗了。愤怒的科尔沁人为了报复他们屠族和焚烧草原的仇恨,已经从右翼对他们不眠不休地攻打了四天了,瓦剌人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想到我们冒险从最危险的一条路杀进来?”
伯颜猛可微微一笑,说道:“还有左翼,瓦拉特部全是轻骑,我们虽然同时出发,不过估算速度,他们应该比我们早一天到达,也足以吸引瓦剌人足够的注意力了。现在,他们即便发现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从左右两翼抽调出来了”。
“传令,在图尔根河旁宿营,三更天进餐,拂晓时分发动进攻,直袭亦不拉城!”
“是!”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一顶顶营顶沿着泛着红亮阳光的图尔根河扎了起来,一朵朵蘑菇似的营帐越建越多,很快变成一座巨大的营地,一座座洁白的营帐沐浴在柔和的阳光里,一眼望不到边。
红日西下,暮色渐渐铺满了草原,炊烟在草原上袅袅升起,悠然飘向哗哗流淌的图尔根河河面。
月亮升起来了,如霜的月华铺满大地,静谧的军营中偶尔传出几声马儿的长嘶。
三更天,军营里忙碌起来,士军们在千夫长、百夫长们的吼叫声中匆匆爬起,喂马做饭、整肃行装,准备凌晨发起的攻击行动,军营中人喊马嘶,骚动不已。
但是忽然之间,嘈杂的军营一下子静了下来,士兵们有的抱着野草、有的拖着柴禾,彼此面面相觑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轰隆隆~~~~”
“呜~~嗷~~~~”
大地在颤抖,巨大的轰鸣和怪吼声顷刻之间就传进了耳中,战马惊惶不安地骚动起来,踩在草皮上的士兵明显感到了靴底的战慄。
“天呐!有多少人马在向我们发动进攻?”不等有人发令,士兵们就纷纷扔下手中的东西,拔出刀剑冲向自已的战马。
“不要慌!乞克农、蒙力克,立即绕向两翼,攻击来敌侧翼;阔阔台、博达尔模,弓箭阵阻敌;奥尔格勒、阿勒泰,整合所部重骑,准备反冲锋;哈丹巴特尔、旭日干所部后备,中军不得乱动!”
伯颜猛可一边束着宽宽的皮带,一边踏着稳稳的步伐走出来,高声下着命令。
草原战场,可用的阴谋不多,想逃处处是路,想攻无所凭仗,几乎全是凭实打实的真正实力。
要偷袭一支准备作战的大军更不容易,马群早在十多里地以外,就足以引起对方的警觉了,而且伯颜的大军深入敌境,休息时人不解带、马不卸鞍,在他们的大军冲过来前,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
“轰隆隆........嗷~~~~”,怪异的声浪越来越近了,伯颜猛可提马站在河边高坡上,月光下,远处一个黑色的浪头向他峙立如山的军阵猛冲过来,他的眼角不由跳了跳。
哈丹巴特尔沉不住气地道:“大汗,瓦剌人的马蹄声........他们似乎出动了全部的铁骑,难道他们已经知道大汗在这里?知道我们的主力在这里?”
“不、可、能!就算如此,他们敢放弃两翼防线,任由科尔沁和瓦拉特部长驱直入?”伯颜猛可立即反驳道,但是那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的铁骑真的让他也陷入了困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