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4
所有人正在忙着工作,那名女记者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身后,我前面保护的是国际卫生组织的几名医生,他们正在为当地的卫生情况做鉴定,看他们难看的表情便知道评论不会好。.tsxsw.我带着三名基斯坦士兵跟在他们身后,忍受着人群中投来的凶狠目光,看来我们不应该穿着美式制服前来这里,也许换成法式军装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是干什么的?”麦尔斯小姐拉住一名巴基斯坦士兵,晃到她的百万名表指着广场营地中立着的一根棍子,那是拥挤的聚集区中唯一的空地。
“那……是确……定时间的。”三名士兵中只有一名英文还可以,但讲起来仍有点奇怪的尾音。
“确定什么时间?”记者小姐看了看手里上的表说道。
“邦克!”这个词那名小姐明显没有听过。
“什么是邦克?”记者的声音未落,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悠扬的声音:“安拉……乎……爱可拜尔。阿什哈杜……”
“你们是喀非尔,应该离开这里!”那三名巴基斯坦士兵听到声音后便扭头对我们几个人说道。
“他说什么?”记者和那些医生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甚至不理解喀非尔那个单词怎么解释。
“邦克便是召唤,召唤穆斯林进行礼拜。那根棍子是用来确定礼拜时间的,伊斯兰教每天要进行五次礼拜,分为晨礼、晌礼、脯礼、昏礼和宵礼。”我看这时候不出来给他们解释一下是没有办法了,那些士兵看来也是穆斯林,也要进行礼拜:“现在太阳偏西物体的影子等于其本身的长度,是做晌礼的时间。另外,喀非尔是异教徒的意思,他们进行礼拜,做为异教徒打扰了他们礼拜后果严重。我们还是退开些好!”我在非洲跑了多年,那里有很大一部分国家都信仰伊斯兰教。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听说你是中国人!”那名女记者看着随我们同来的巴基斯坦士兵都加入了礼拜的行列后好奇的问我。
“中国也有伊斯兰教!而且拥有很庞大的信徒群。”没有了那三名士兵的帮忙,我加紧了对几名医生的保护,但难民营所有的人都聚到一起礼拜了,连小孩子都跟去了,看着空荡荡的营区也没有什么危险。
我们一群人看着那些虽然一无所有,但仍坚守信仰的忠贞信徒。看着他们圣行四拜,主命四拜,圣行二拜时虔诚的神情,虽然有的人已经饿的浮肿,但仍在磕头时非常尽职的伸展自己身体。
“他们在干什么?”边上一个年青的女医生指着正在以双手手掌轻拍地上沙石,拍去灰尘,然後从左耳到右耳,从前额到下巴抹擦整个的脸部的人群问道。
“在土净!”我拉下她指向教徒的手,看着他们再以双手轻扑地面,用左手擦右手及臂至肘骨,然後用右手抹擦左手及臂至肘骨后说道。
“土净?”年青女医生不理的看着我。
“对,伊斯兰教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宗教,任何信徒在向神祈祷前,都要用水清洁自己的身体表示崇敬。如果找不到足够的水的话,也可以使用砂、土代替。”我又拉下边上其它对着礼拜人群指指点点的西方人士的胳膊,这也是我刚从书上看到的,现学现卖是我一大优点。
“天呀!在这么多人聚集的地方,如此脏乱的环境下,他们还用这种方法清洗自己?一定会生病的,一但引起瘟疫的话,后果不堪想像!”那些医生都吃惊的叫道。
“有足够的水,他们就不会这样了。”我笑笑拍拍正在记我话的年青医生说道:“现在不是记这个的时候,你应该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看着这几个善良到发傻的援助人员,我笑了!
“他们都去礼拜了,你们统计的数据又要重做了!”我指着没有任何建筑物的野地,所有人群都是随机坐在野地上,有的甚至没有毯子。晌礼结束后,所有统计的病人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噢!上帝呀!”几个医生立刻仰天长嚎起来。手里厚厚的统计资料可是忙了一上午才得来的数据。
“顺便提醒你们,过不了三个小时,他们还要做脯礼,之后还有宵礼。”我笑了笑看着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核对资料。
“那我们怎么进行对症下药呢?”几个医生看着手里长长的名字说道。
“他们最需要的不是药。而是吃喝!”我对着简易窝篷中几个瘦的如同骨架的孩子说道:“他们的病都是饿出来的。”
公路那边,在日本军人的帮助下,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刚将两车食物、200张毛毯和100顶帐篷卸下车。看看那一小堆物资和面前望不到边的难民,所有人都有了杯水车薪的感觉。
正在大家看着边境上的军人和难民一起向麦加圣房方向跪拜,身边几十名各国记者纷纷抢拍这种难得的场面之时。顺着我们来时的大路,一列车队拖着浓黄的烟尘尾巴奔驰而来。穿过边防军的防线时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冲到了已经脱离边防军保护的记者群的旁边停了下来,下车的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