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名被打破了伞罩的士兵手舞足蹈的从我身边飞速掠过砸向地面,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中。.tsxsw.还没来得及感到震惊,我目光便被自己超越的一名前方空降兵粘住了,那名士兵的下半身被打飞了,肠子挂在腹腔内垂下来两米多长,骤然少了一半负重的降落伞被气流吐得不降反升,逆着下降序列带着一股子腥气从我们每个人身边漂过,升过我头顶的时候,我听到自己的伞蓬上响起了液体滴落其上的响声。过了片刻,一个擦着嘴角的士兵飞快从我身边漂过,满身白花花的呕吐物,他的降落伞被打出了几个破洞,空气吹起的碎布从边上看着就像疏跃的火临,以他这个下降速度无论保持现状还是弃用主伞使用后备伞,掉到地上的冲击力都会跌断他的腿脚。
不断有人被弹幕打中或是降落伞被弹片击穿快速地掉落下去,可是自己却仍不紧不慢地晃悠悠地漂在空中。该死!除了不停的咒骂外,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感觉着巨大的物体带着风哨从自己身边飞过,想象着不定哪枚滚烫的铁块撞上自己后皮肉分飞的下场,一股子热意便顺着后腰窜进了两腿间,不经意一哆嗦差点尿出来。
咬着牙,夹紧双腿,好不容易把尿水挤回了肚子。嗖!一发炮弹便从我脚下擦过,隔着军靴厚厚的鞋底,我也能感觉到空气中强烈的震动,痒痒的顺着脚底冲上来引起全身一阵酥麻。大腿内侧一热!还是漏出来点!
黑乎乎的地面上突然爆起了几点亮光,有人被密集的炮击打晕了头,拉错了伞索飞到了公路左侧的雷区中。逃过了近防炮却掉在了地雷上。虽然死的是自己人可是却提醒了我,赶紧狂拉右手伞绳远离那片死亡区域。
直到自己双腿重重地墩在地面上,下巴磕在坚硬的防弹衣领上,牙关不小心咬破了脸颊内侧流了满嘴的血,疼痛和淡淡的咸腥味才提醒自己完成了伞降。
坐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用手摸了摸两侧的地面抓了把沙土在掌中搓了搓,我悬在嗓子口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可走刚松口气。两肩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向后拖出了半米远,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抛掉伞蓬,于是赶忙伸手捏开了肩带夹扣弃伞。感到身上拉力一松后,这时整个人才找到了有能力作战的感觉。而我作的第一件事便是趴下开始全身上下拍打,检查自己的准备并为自己捡回一条命庆幸。
“扑咚!”一声,不知道是谁落在了我附近,然后便听见一阵咒骂声。接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晃动着在不远处来回滚动。过了会便开始“帮忙!”“救命!”地叫了起来,这时候才听出原来是唐冠杰那家伙也幸运的掉到地上了。
虽然自己的仍心惊胆颤,可是看着那家伙被伞布包住挣扎不出来,过了刻竟然晃动着站了起来。而此时大部分伞兵都成功着陆,炮火也随着他们压了下来擦着地皮刮了过来。几枚曳光弹从唐冠杰身边滑过,竟然没击中这家伙,可是他仍傻傻地站在那里,被来回扫动的“弹锯”切成两半是迟早的事。
想起我应承过唐唐好好照顾他弟弟的诺言,这是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仅剩的能坚守的东西了。恼怒夹带着惊慌硬着头皮一手横抱枪另一手撑起身子连滚带爬地贴着地皮冲到了这个两次躲过扫射地幸运家伙身边。伸手拉住伞布一脚蹬在他小腿上将其拽倒,然后按住他的头伸出军刀划开伞布撕出个口子将他脑袋掏了出来。
“别动!”我凑到他耳边低声叫道:“等他们重新装弹!”
从刚才的扫射中可以猜出,这两门近防炮的弹仓待弹应该在oo发左方,以双管每分钟00
发的射速,一分半钟便要更换一次炮弹,那时候才敢有所动作。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斜坡的背面,子弹从坡底飞过时几乎擦到我们的鼻尖。一记又一记的弹风把我俩吓得僵在那里连眼皮都不敢眨。生怕任何微小的颤动便会蹭上飞过的弹头被它带走点什么。
耳中自己的心跳声比远处的炮声还大,在数了00下后炮声顿了下,虽然有另一门炮接过了覆盖区域,但头顶上扫过的弹量还是大大减少了,角度也没有这么刁钻,趁这机会我才敢抬抬头把身边打着哆嗦的唐冠杰从杰布中抽了出来。
伸手从腰带里抽出一根**棍插进身边地浅沙地面。然后拉着引信抱着唐冠杰滚开些距离侧过身喊道:“爆炸!”一声闷响后,地面被炸出个两米见方半米深的浅坑。等不及硝烟散尽我便拖着唐冠杰滚进了这个简易的散兵坑里。刚刚躺平还没来得急把弯曲腿伸直,一阵密集的炮击便又贴着地面打了过来。这一次对面的炮手似乎更有了心得,强力的炮弹直接射穿沙面犁出成排的浅沟,不远处一个平躺在沙面上还没来得及将自己背上厚重的背包甩掉的士兵便被射穿沙面的炮弹穿了个通透,整个身体被镗开成两半带飞,地面上只留下仍套着两只胳膊的背包冒着热气晃动着。
“上帝呀!上帝呀!”唐冠杰看着那个晃动的背包上两只胳膊晃了晃跌落沙面被风吹得滚来滚去最后竟然向我们这个地势较低的位置滚来,压着头盔不停地尖叫着生怕那东西滚进他怀里。
“谁去探明那三门炮的位置?”英军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