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腿侧抽出一枝枪管对准了我哥,我忙压下他的枪管道:“哥!反正你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它干什么?”
“我……”大哥看了一下身边已经全都倒下的战友,回头怒视着我们几人,然后坚定地说道,“我要带回国一支!”
“不行!”屠夫数了一下身后还有口气的活人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吗?”
“哈哈哈哈!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卡利#83克鲁兹拍打着轮椅的扶手,一脸兴奋地叫喊着。防弹玻璃上布满了弹痕,却没有伤他分毫。“太精彩了!”
“狗娘养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躲在那该死的墙后便没事?”我抄起身后的狙击枪,掏出冰冻弹匣装上,对着那面防弹玻璃便是十枪。子弹碰碎在防弹玻璃上,银色极冻液呈珠丝状溅开,粘满了玻璃表面,像水泼在火炭上一样冒着热气。我迅速拔掉冰冻弹匣,换上爆炸穿甲弹弹匣,对着满是冰气的玻璃墙面来了一枪。超高温的金属椎击在极冻到发脆的物件上,冷热相激的结果便是子弹射穿了80mm厚的防弹玻璃,直接掉在了地上。这种防弹玻璃原本可以抵御4mm口径装甲炮,我现在直后悔没把t50背下来,不然27口径的穿甲弹一定可以击毙躲在墙后的混蛋。
“砰!砰!”暴怒之下,我不停地扣动扳机,防弹玻璃上的弹孔越来越多,就在那面玻璃墙即将崩溃之际,我手里的穿甲弹打光了,气得我拔下弹匣狠狠地摔在了面前的透明墙上,引得那两个混蛋一阵狂笑。
“既然我没希望活着从这里出去,那就谁都别想得到。”我哥突然出声,扭头一看,就见他正调转枪口,瞄向了身边放血清的箱子!
“砰!”哥看着被打中的胸口,回头看了一眼我手中冒烟的枪口。
“我不能让你……”我眼中含泪地看着他心窝流下的血水,我不开枪还是有人会开枪的,“他们也是我兄弟!”我捂着脸伏身在地上,内心陷入崩溃的边缘,想哭却发不出声音,每次抽泣都会引得咳血不止。“哥!原谅我!”
我哭不是为了心痛,而是因为麻木!我刚刚枪击了自己的大哥,那个陪我走过十九年岁月,“威逼利诱”我上学,拳脚相向为我出头,讥骂责打为我成才的兄长。但我心里却没有天崩地裂,也没有抉择为难。我只是做了!
“人性虽然难以琢磨,但可以预测!”画家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厅中,“我就知道在死亡面前,任何亲情忠义都是放屁!我这个人的人品虽不算好,可是看到枪杀兄长的逆伦之事发生在面前,还是痛心啊!算了,让我来维护一下正义吧!”
她话刚一说完,我便猛地感觉一股怪力传来,手里的m23像长了翅膀似的突然飞上了天花板,sg以及g3被枪带牵着停在了半空,抬头望去,地上所有的金属件都被吸附在了一块超大的金属块上。电磁铁!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一块东西。
随着电磁功率的加大,背带上传来的牵引力也越来越强,体重较轻的小猫甚至被吊到了半空中,逼得她不得不将枪带解开放弃了自己的武器。到最后,我们不只是顾不上自己的武器了,因为一阵阵剧痛从皮肤下升起。
“啊!——”狼群幸存的战士一个个手捂身躯倒地翻滚,无数刀割般的剧痛从身体内部向外蔓延。越是强壮的士兵叫得越是惨痛,首当其冲的便是我和屠夫。
我趴在地上无力地翻滚着,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皮肤成尖尖状突起,然后一个个小小的金属碎片钻出皮肉,带着血花投进天顶上巨大磁体的怀抱。天杀的!我绷紧全身的肌肉想压制住这些向外蠕动的金属爬虫,因为失败的结果便如dj一样,被肚腹内的残弹由里向外打个洞穿。想起我曾经受过的伤,光是纽约废车场炸进我皮肉里的铁屑,就够扒我一层皮了。
最终,一阵解脱的快感在皮穿肉烂的剧痛中泛起,体无完肤的我躺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头顶的电视屏幕上的空袭已经停止了,大量黑乎乎的人影快速地蹿向我们头上的建筑,从美式装备上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是美国特种部队。等他们走近了炮火覆盖区域后,原本悄无声息的废墟中,陡然亮起了十数道晦暗的火点。出其不意的来袭,立马掀翻十多个小心前进的士兵。
接触战开始了,我们应该迅速回援,可是回头看一眼背后,倒在地上的大伙已经没一个是完整无损的了。加上已经过去将近二十个小时,刚才战斗前强提精神压下去的病状,这时候也全部爆发出来了,快慢机靠在墙上连枪都端不起来了。
电视上的画面频繁地切换着,不断有兄弟被乱枪打死,每倒下一个兄弟,便会扑上来一个美国兵,从尸体上扯下代表狼群身份的狗牌后,视如珍宝般地放进口袋,然后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朝同伴们吹嘘着。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靠在墙角的恶魔身上,这家伙睁着眼睛耷拉着脑袋,眼看已经没有了气息,可是他手指仍死抠着扳机,没有压制的枪口像野马一样上下跳窜,打中的不光是靠近的士兵,连自己的腿脚都已被打得稀烂……
直到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