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切割的阳光,逐渐消散,眼皮外的世界变得昏暗。
才躺了十几分钟,太阳就没了?
白石泽秀睁开眼,罪魁祸首找到了,一入千代好看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白净如玉石的小脸、红润的嘴唇和秀气的鼻梁,午后的风吹来,黑发飘舞摇曳,被挡住的阳光为她披上了一席朦胧的光晕。
毫无死角,就算相处了这么久,再一次凑近看着这位少女,他依然有一种惊艳感。
“怎么了?”白石泽秀不再靠着墙壁,坐起身活动着身体,问道。
“过来帮忙。”
没有多余的话语,一入千代直接转身,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跟过来的,很快跟来的脚步声,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甜蜜。
“是他么,怎么了。”一颗粗壮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的树下,一个小男孩掩着面,低低的呜咽声,从手臂下传出,白石泽秀拍拍他的肩膀,诧异的看向四周。
“在头上,那里。”一入千代仰起头,露出好看的雪白脖颈,双手如树苗一般向上生长,一时间白石泽秀不知道是该看她所指的方向,还是该看她。
“看到了吗?”
“啊?喔,我看看。”白石泽秀刚刚选择了看她。
在一入千代的指正下,白石泽秀总算是找到了她想要指给自己看的东西——一架纸飞机,卡在树上枝丫的正中间。
位置初步判断有三点五米多,因为白石泽秀尝试着脱掉外套跳了一下,结果指尖距离树枝还有一些距离。
白石泽秀可是能扣篮的人,刨除雪地的缘故,自己也能摸到三米。
树木本身为了防止小孩攀爬以及防寒,树干中间有着一米长的防爬板,白石泽秀也爬不上去,尝试晃动,勉强才能抱住的粗度,显然是蚍蜉撼大树。
“这很难取啊,要不算了吧。我再给你叠一个,哥哥可以叠个重头纸飞机,比空衣老师教的比起来,可以飞的更远更稳喔,好不好。”
白石泽秀放弃,转而弯腰看向小男孩,问道。
“呜呜呜不要呜呜呜。”
“你仔细看看,那不是卡纸。”一入千代叹口气,提醒道。
白石泽秀这才发现,纸张泛青,是一张五千円的纸币,怪不得小孩子舍不得了,对于蓬田村的小学生而言,这五千円可是一笔真正的巨款,丢了会被痛骂的那种。
多半是他的压岁钱,心也是真大,用纸币来折纸飞机。
摸了摸兜,自己钱包也没有带过来。
“别看我,我要是有现金的话,也不会来找你了,你可以看看哪里。”
顺着一入千代手指的方向,角落里有一堆掉下来的枯枝。
“你早说嘛。”从中找了一根长度比较合适的树枝,形状很完美,如果是小时候的自己拿到,周围的草丛一定躲不过自己的剑法。
现在其实内心也蠢蠢欲动。
白石泽秀重新开始跳跃,有了树枝之后,跳起来可以勉强够到纸币所在的高度了,但是因为正好在树杈中间,很难碰到。
“太蠢了,你别把自己给摔到了。”一入千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不断跳跃的白石泽秀。
“休息一会儿。”气喘吁吁的白石泽秀,靠在树上休息,本来带着眼泪眼巴巴看着的小男孩,再次哭了起来。
白石泽秀凑近一入千代,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太皮的小孩子好烦啊,我们以后的孩子要是这样,我打他的时候你别拦我。”
“要接手一入家的孩子,小时候要学的东西就够他烦了,根本没功夫去皮。而且以我妈对小孩子的喜爱,到时候拦你的一定是她。”
感受着耳边扑来的热气,一入千代微微侧过头,不知道是因为话题还是如何的缘故,俏脸带点微红,像初绽的玫瑰。
“谁跟你生孩子了,找你的小鸟游和苏我去。”一入千代才反应过来,改口道。
白石泽秀没有再不知好歹的说一次‘没说不生’,看向头顶,“怎么办呢。”
“你是真的蠢啊。”一入千代叹了一口气,“缺少那么点距离,你不会让我骑在你头上,让我拿着树枝把它弄下来吗?”
白石泽秀沉吟,随后看向可人的少女:
“狐狸,这飞机不会是你抢过来丢上去的吧?”
“然后就为了骑你?”一入千代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就为了骑我。”白石泽秀点点头,看着她的眼里,写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是我干的。”一入千代再次叹气,无奈的掩面,敷衍的‘承认’,眼里的回应是‘这里有个傻子’。
不过随后手指放在唇间,似乎在思索,“也确实凑巧,气人挺有用”。
“什么气人?”
“你不用管。”
“太坏了你,怪不得仓持说你是坏女人,实至名归,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白石泽秀一边顺着下去开玩笑,一边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