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板,开始睡觉。
对她漫长的人生而言,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夏天
“我送你吧。”
走到门口时,梁家驰看程芝还是没有要搭理他的倾向,决定自己创造机会。
“不用。”程芝摇头,态度礼貌且疏淡,“我自己开车过来了。”
“好。”梁家驰思来想去,只能讪讪地补充一句,“那你注意安全。”
程芝淡淡看他一眼后,上车走了。
梁家驰开着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直到看见她安全回家后,他在她家不远处的那棵槐树下又停留了许久,才回家。
接下来的叁四天,他都是这样,直到被程芝的闺蜜潘皎皎说是跟踪狂以后,才作罢。
市政府那边得知梁家驰要入驻科技园,态度很热忱,沙城在新兴产业方面一直比较落后,难得有大企业愿意投资,自然要用心商谈筹谋。
梁家驰却没了之前的热情,虽然依旧应付自如,但总觉得气馁。
毕竟最想要得到的已经不在身边。
觥筹交错了好几夜,梁家驰累得不行,可每天回家都只是空荡荡的房间,毫无人情味可言。
梁家乐回到家时也是半夜了,她哼着小曲按亮灯,踢掉高跟鞋,非常闲适。
直到看见瘫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梁家驰后,才收起了惬意的表情。
“你干嘛呢?”
梁家驰听到她的声音,微虚着眼睛瞥她,含糊道:“你还知道回来啊”抬手盖住眼眶,“灯太亮了,关一盏。”
梁家乐自然不听,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冰可乐,丢到他身上。
梁家驰被砸得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清醒了大半,“你要谋杀我吗?”
“看你失魂落魄的,给你提提神儿。”
虽然她人在外面玩乐,不过对梁家驰的事情还是挺上心的,得知他复合失败,心如死灰以后,第一时间飞奔回家。
嘲笑他。
“听说你求婚失败,还被程芝她闺蜜拿着扫把给扫地出门啦?”
梁家驰拉开拉环,看着滋滋作响的气泡,真希望里面是岩浆能把梁家乐烫得失语。
见他神情阴郁,梁家乐凑过去,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早就知道你会失败,说了让你真心相待,不听吧啧啧,活该。”
梁家驰用眼神刺她,“我哪里没真心了,你说让我要长远考虑,我把工作重心都迁到了这里,而且我也和嘟嘟商量过了”
梁家乐摇头,做了个暂停的动作,“我说的真心,是你有没有彻底表明过感情,不是嘴上说爱你,为了你好,就够的,你有没有真真切切的和她说过,你为什么爱她。”
梁家驰不解,“爱,需要确切的理由吗?”
“对你们的关系来说,需要,毕竟你结过婚,普世意义上的婚姻,都离不开爱情。”梁家乐的表情凝重了几分,“你有正儿八经的和她说过你跟谭宜春之间的事情吗?”
“”
梁家驰语塞,他一直避讳讨论此事,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讨论的必要。
看他神情恍惚,梁家乐冷哼一声,“就知道你没说。”
梁家驰喝了口可乐,喉咙更堵了,烦闷的抓了抓鬓角,“我也不是完全没说,我讲了结婚和离婚的原因。”
对于这段婚姻,梁家驰实在无话可说。
“可你从头到尾没提过谭宜春半个字啊。”
“我提她干嘛,这是我和程芝之间的感情,提她没意义啊。”
梁家乐看他还要反驳,将可乐罐往桌上用力一磕,“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态度,才追不到程芝!”
在梁家驰开口前,梁家乐扬起手,作势要揍他,“那天你在厨房说的,我都听见了,人家问你为啥离婚,你问人家信不信你,怎么着,你是警察还是名侦探啊,非得相信你?”
那天他看出程芝对自己的怀疑,下意识希望她相信自己和外人口中说的不同。
被梁家乐这么一点破,顿时觉得很尴尬,低下头,小声辩解,“我是怕她误会我出轨,人品不行。”
“你没出轨你就有理啦,而且你当时手里还拿着菜刀,她敢说不信吗?”
梁家驰:“”
他就这么恶霸吗?
“你们男人啊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不说,事情就过去了,如果只是谈了段恋爱,你避而不谈,可以接受,但你这是结婚啊,你也含糊其辞,你让程芝心里怎么想?”
梁家乐也算是阅人无数,尤其了解梁家驰这种自尊心极强的类型。
总是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帜,掩盖自己的缺陷与懦弱。
“我是担心说出来影响感情,而且她未必愿意听,都没问过。”
重逢以来,光是顾着道歉与重修旧好都花了许多精力,根本无暇考虑这段糟糕的往事。
“她像是那种扒拉着前任不放的人吗?”
“不是啊!”梁家驰最欣赏程芝的一点就是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