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先皇与那些腐儒北阙能有现在?当年的北阙是何等景象,所有的希望都在九龙山脉之上都寄希望于雷动不败,就连东铎南羌这两个弱国都敢在北阙耀武扬威,而今呢?孔泽,朕对得起司家列祖列宗对得起北阙百姓!
他呼哧呼哧的趴在御桌上喘息:要说错也是他雷动错了!朕哪一点比不上先皇,他竟然宁愿选择那个病秧子,是他雷动造成这一切!否则先皇与雷家军这么多人根本不用死!朕没有错!
孔泽眼睛通红同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无言反驳,这么多年他沉默正是因为司寇将北阙治理的很好。
良久,他叹息道:不论怎么说,史书上都只会道一句乱臣贼子!陛下,现在雷动未死先太子也未死而且身份特殊,只他一人,我们这里便无一人是对手。
说完他愧疚的看了一眼司冀昀,如今局面也有他一般责任,若没有他暗中周旋,雷动在朝廷的布局也不会这么快完成。
哎,他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可爱的孩子还会活着,不过如果不是那个孩子还活着,以雷动的脾性也不会在九龙山脉与西俟军对抗这么久。
司寇闻言感到一阵无力,想到留在齐家的三千龙禁军,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他怎么也想不到莫妄竟然就是司潇白!
他抬头阴狠道:他莫妄说是司潇白就是司潇白?
你不必担心!
淡淡的声音响彻大殿,随即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轰然倒地,数十个龙禁军倒在地上,胸口已经凹陷。
莫妄长身玉立逆着光看向殿内,目光直接锁定司寇冷笑道:本座不妨让大家确认身份!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非常的玉瓶,眸光怀念,西镜密反京都那次,他与司冀昀夜入皇宫,瞒着他偷取历代先皇的心血为得就是今天。
若冀昀知道大概又要斥责他欺骗他了。
莫妄唇角挑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定了定神,声音再次传遍京都每个人耳中:司寇,北阙皇室以免混淆皇室血脉,测验血脉的方法你应不会不知道?
说完半空中的玉瓶自动倾倒从中滴出一滴血滴,莫妄快速刺入胸口,一滴心血滴在那血滴之上,两滴心血就这样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相融,相融的血滴再度会到玉瓶中落入孔泽手里。
孔太傅,本座是谁?莫妄平静地看着孔泽,
玉瓶里的是历代司家先祖心血,血脉越纯越容易相融,刚才莫妄相融的速度只有司家嫡系,而能有如此血脉的嫡系只有先皇与先太子。
孔泽神色复杂叹道:老臣孔泽拜见太子殿下!
孔泽的声音被莫妄用内息裹住幽幽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里,先太子还在世的消息再也不容司寇狡辩。
莫妄无视司冀昀,多时不用的长剑出现在手中,一步一步的向着高台走去:司寇,你可知父皇当年如何死亡?
他不管司寇惊恐的神色眼神没有任何焦距仿佛又回到当年之时:颜荣,龙方龙园利用父皇的信任,趁护卫不备杀死他们,数千将士围着父皇,父皇身子弱即使疼入骨髓他都没有放开怀中的我,我就这样看着你们一刀又一刀的划在他身上,手没有了,腿也没有了,父皇的头颅飞出去很远很远眼睛睁的很大,没有恐惧只有自责
他扶上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血液的热度他缓缓道:我该如何对你?
妄儿司冀昀拦在他身前祈求道:不能是你!妄儿,不能是你!
司冀昀,我才是那个最应该做的!
司冀昀心理一阵不安,莫妄的神色很不对劲脸色白的异常,他上前握住他的手,入手一片冰凉完全感觉不到活人的体温。
心剧烈的颤动,他快速的抓起他的手掀开衣袖,几日前的痕迹没有一点消去,司冀昀直直的看着那只手。
这不寻常!这不寻常!妄儿的身体任何痕迹不会停留超过两天!
妄儿告诉我,你有什么瞒着我?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双眼布满心焦不知所措。
没有。莫妄收回手奈何司冀昀抓的太紧他根本挣不开:司冀昀,司寇的命本座要定了!让开!
强大的内息骤然爆发,司冀昀不由自主向后退去,无论他如何运功都不能前进分毫,他绝望的看着莫妄:妄儿,是谁都好,不能是你!不能是你!妄儿,司冀昀放不下你!你听到了吗?司冀昀放不下你!
莫妄执剑的手顿住,司冀昀一跃而起从后抱住他哽咽道:妄儿,这人不能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先皇一个交代!妄儿,相信我!
皇兄!
孽子!
太子!
司寇等人来不及震惊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被司冀昀的话给惊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冀昀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给先皇一个交代!什么交代?难道要亲手弑父不成?
哈哈
咚!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突然被人在司寇面前,死不瞑目的灰白眼珠死死盯着他,惊的他倒退一步跌坐在皇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