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如歌里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物以稀为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于陆冬,便是这样的思维?
他通过陆姿,弄到我的各种信息,像是磕了药,头脑发热穷追不舍,我烦不胜烦,为此与陆姿翻脸,开学前一天在宿舍同她大吵一架。
她心里委屈,怪我摆架子不给她面子,她说她哥的条件绝无仅有,有多么勾女生喜欢,哪家的千金为了她哥茶不思饭不想,哪个学校的校花为了她哥拒绝了校草且非他不嫁……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对陆冬没有半点意思,但是又不愿伤害和陆姿之间的情谊,之前几次叁番地忍,如今心中百般郁结,干脆直言不讳:“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哥是香饽饽,我是癞蛤蟆,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别人喜欢他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喜欢他,这都是哪个年代了,陆姿你是妇联主任吗?别搞封建社会包办婚姻那一套行吗?”
陆姿脸瞬间拉下去,垮得很难看,我也不再虚情假意地装心胸宽广,早就反感她力挺我和她哥这件事:“我跟他绝对不可能,你物色别的人做你嫂子吧。”
“不当就不当,谁稀罕!”陆姿是被宠大的娇小姐,只有她编排别人的份,何曾被人指责过,她语气不爽,口不择言,“要不是我哥喜欢你这款,你以为我想和你做朋友吗?你总是这样不悲不喜漠不关心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好像谁也走不进你心里,我哥诚意满满地追你,你当他是性骚扰,你哪里来的优越感,你也不想想你家那条件你配得上他吗?”
我拧眉,冷冷地看着她:“陆姿,这是你真心话?你就这样看待我的?”
她心知自己理亏,见我变脸一下慌了神,快步走过来拉我的手,“典典,我说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甩开她,语气疏离:“如果你真的不想失去这份友谊,你就不该说刚才那样的话,哪怕你是怒火中烧理智全失,也不可以。”
陆姿皱着脸道歉,带着哭音:“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我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去,感觉身心俱疲:“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挺在意你这个朋友,我从来不会去干涉你的喜好,我觉得那是你的自由,也希望你尊重我,毕竟我不是你的洋娃娃,不是你想把我和谁配对就能配对的。”
“典典……”陆姿红着眼眶,委屈地说,“我也没坏心眼,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只是想让你们在一起,我以为那样,会皆大欢喜。”
我只觉得窒息,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陆姿,你瞎了吗?你看不出我讨厌他吗?你的喜好你哥的喜好就那么金贵,我的喜好廉价,你们视若无睹,我的喜好难道是屎吗?”
我头一次朝她发大火,她被我吓住,怔怔地呆在原地。
“彼此冷静一下吧。”我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伤肝动气,头隐隐作痛。
其他室友陆续返寝,见我和陆姿这对平时情同姐妹的“双胞胎”之间气氛不对劲,大家面面相觑,陆姿面红耳赤,趴去床上大哭,我没再管她,换上运动服到田径场上跑步,任汗水卷走心中无限憋闷。
再后来整整半年,我们开始冷战,互不低头,看到对方也跟没看到一样,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直到那个寒假,入冬的某一天夜里,我接到了她的电话,语气还是那般热情,火球一样。
她倒豆子似的同我说了很多很多话,说她有多么遗憾,有多么后悔,她迫切地想回到吵架的那天,她再也不会说那些过分的蠢话。
她低了头,我也没理由再斤斤计较,我也向她道歉,承认自己当时在气头上言辞不当,让她别往心里去。
我们聊了一个小时,在最后,她约我第二天去KTV唱歌,释放压力,我也有心与她和好,便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我搭车去赴约,她订的包厢在那家KTV二楼的最里间,兜兜转转很隐蔽。
我穿过走廊,皱眉听着两侧包厢传出的鬼哭狼嚎的歌声,推开她订的那间进去。
谁曾想,抬头便看见翘着二郎腿躺坐在沙发上的陆冬。
我心跳慢了半拍,手紧张地在背后抓住门把,故作镇定:“怎么是你,陆姿呢?”
“今天是我生日,典典。”他指指台面上的巨型蛋糕,“来陪我吹蜡烛好吗?”
我摸不清这人的脾性,暑假那段时间的接触非常不愉快,这是我敬而远之的一类人,我不想和他有多余交集,直接拒绝:“陆姿不在,我就先走了。”
我转身拉门,怎么也拉不开,我急得冒汗,陆冬就在这时从身后附上来,手抚摸我的腰部,脸蹭着我的脖子说:“门从外边锁了,你出不去。”
陆姿坑了我。
我心冷到极点,躲开他的触碰,瞪着他,掩饰心慌意乱:“你别乱来。”
“你知道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他从头到尾的打量我,贪婪的目光,充斥欲念的笑。
我像是被蜜蜂蛰得全身都是包,眉毛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