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你昨晚和黑衣人说的话我全都听得一清二楚,我亲耳听到你答应那个人要和他里应外合,把华山派杀个血流成河,还要杀了师娘!”陆大有一脸悲愤地大声道,“你敢说没有这回事?”
此话一出,除了宁中则和岳灵珊,其余人都震惊得一片哗然。
“六猴儿,你说的都是真的?二师兄真的这么说过?”岳灵珊年龄最小也最沉不住气,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娘亲,顿时急了。
“我陆大有对天发誓……”陆大有当下举起手掌,语气铿锵发起了毒誓,誓词那叫一个恶毒。
这时候的人都比较吃发誓这一套,陆大有这么一说,师兄弟们顿时全信了,再看向不吃兔兔的眼神,就变得又惊又怒,充满痛惜或憎恶。
仓啷!
甚至有几个还直接把剑拔了出来。
“劳德诺,你怎么解释!”岳灵珊又惊又怒叫道。
“二师兄,六猴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混账,你居然做出这么卑鄙狠毒的事!”
群情激愤,众弟子各个义愤填膺。
“都住口!”宁中则呵斥一声,让众弟子安静下来,然后看向不吃兔兔,“德诺,你说要来和大有对质,那便对质吧。”
“是,师娘。”不吃兔兔对宁中则恭敬一拱手,然后转头,目光落在了陆大有身上,心中啧啧称赞。
可以啊兄得!
你这是让我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啊……
他还不能否认,否认了就是跟陆大有各执一词,谁都没办法证明自己。
但鉴于他内奸的身份,大家肯定都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来防范他。
这样一来,他就输了。
所以这事儿他还不能抵赖。
但他承认也不行,因为他一承认,无论他怎么舌绽莲花,说自己是虚以委蛇也好,说自己是随意应付也罢,都会让师娘和师兄弟们心里对他保持进一步怀疑。
不能承认,也不能不承认,那怎么办?
陆大有还真给他出了个难题。
不吃兔兔对这哥们儿有些刮目相看了、
原本他觉得开局就内斗的货肯定是短视的蠢货,但现在看来,这个短视的蠢货小手段还挺毒辣。
不吃兔兔笑呵呵打量着陆大有,道:“六猴儿,你说你昨晚二更天的时候在师父的坟前,看到我跟一个黑衣人接头,我还跟他商量了如何对咱们华山派和师娘不利的事情,可我昨晚哪儿也没去,一直都在房间里睡觉,所以我敢确定,你在撒谎!说,你是不是在撒谎?”
陆大有闻言心中已冷笑起来。
他笑这劳德诺少智无谋,黔驴技穷了!
正如不吃兔兔所料,这事儿不管不吃兔兔认不认,都是没办法证实的事情,但只要证实了劳德诺是嵩山派奸细这件事,那陆大有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劳德诺是嵩山派奸细这事儿好证明吗?
太好证明了,陆大有瞬间就能想出十几种让劳德诺身份暴露的办法来。
所以这局自己稳赢了!
陆大有已胜券在握,冷笑一声就要开口,但他张了张嘴,突然不知怎么,话到嘴边竟说不出来了。
“呃……”
就像是突然忘了说什么。
他皱皱眉,自己想要说什么来着?
不吃兔兔似乎早料到陆大有不会有反应,他不紧不慢接着笑道:“六猴儿,你故意捏造这件事情给师娘告状,其实是报复我不愿带你去嵩山派,把你引荐给左冷禅,所以怀恨在心,想借师娘之手杀了我,对不对?”
放屁!
陆大有一个机灵,急忙就要辩解,但话到嘴边,他脑子里又一片空白。
“呃……”
我特么要说什么来着?
此时众人已经一片哗然!
不吃兔兔盯着陆大有,语气突然加速,声音也变得严厉:“六天前,我不得不和嵩山派的人接头,但我故意让你撞破我是内奸的事情,就是为了让你向师娘告密,因为我决心不再做内奸,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我决定结束这种煎熬的日子,我要做个好人!”
“可是我不能直接去向师娘汇报,因为我向左冷禅发过毒誓,我绝不会向师父师娘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既不违背誓言,又能达到目的。可是你呢?”
“六猴儿啊六猴儿,你一向老实巴交,但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居然是个无耻之徒,我真是看错了你!你得知了这个秘密后,不但不去向师娘告密,反而偷偷跑来用这个秘密要挟我,希望我把你也介绍给左冷禅认识!”
“我问你原因,你说什么,华山这条船快沉了,师娘一个女流之辈必然孤木难支,还说什么良禽择木而栖,真是恬不知耻,我听了都恶心,啊呸!”不吃兔兔义正言辞,声色俱厉,指着陆大有唾沫横飞呵斥。
陆大有瞠目结舌,愤怒不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