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属下这……”傅晨阳的下属犹豫了。
给她找医药箱的下属,不自觉的抬头看向厨房门口。
程简兮就站在那里,把玩着“餐具”。
时而凉凉抬眸,看他们一眼,时而看着手里的沙拉,不疾不徐的吃着,
她拿着很多双筷子。
最初伤到傅晨阳的,便是其中之一。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虽然是“继续”两个字,但任谁看到眼前这一幕,都知道谁敢“继续”,谁就死定了。
她也不要他们的性命,把手留下就是了,
“你是死人吗?”傅晨阳疼的要死,胳膊上血淋淋的,捂都捂不住,“还不快给我继续找!”
她甚至没看到是谁出的手,又是用什么伤的她。
“二小姐,属、属下……”
“继续呗,你再跟她说好话,她也不会放过你的。”程简兮叉子上扎着个小番茄,悠哉恣意道,“医药箱是吗,应该在你后面的茶几下放着。”
下属们:“……”
这位到底想做什么?
明摆着是拦着不让找,怎么还会告诉他们医药箱的位置?
所有人都对她的话将信将疑,几乎没有人敢做“出头鸟”。
“还不快去!都等死呢?”傅晨阳却是忍不了。
胳膊上的伤疼的她龇牙咧嘴,恨不得把身边的人砍死,以此来泄愤。
“……是,二小姐。”距离茶几最近的黑衣人,额头上冷汗直流,俯下身子,去茶几下找医药箱。
底下果然放着个箱子,他喜从心来,一脸兴奋的便要去拿……
但谁知就在他即将挨到它时,又一阵风擦过他的手臂。
手上一疼,他条件反射一般收回了手。
再往前看,医药箱上插着根筷子,上面还沾着血。
“继续。”程简兮幽幽开口,不失嘲讽的讥诮道,“这么些人,还能连个医药箱都拿不到?”
“你、你故意的!”电视柜前的黑衣人忽然反应过来了,“你根本就不想把医药箱给我们!”
几次三番的“催促”,接二连三的出手阻止,她竟然还敢伤人!
“哦?”程简兮面露喜色,“原来你们不傻昂。”
她就是故意的!
傅晨阳肆无忌惮的辱骂她的男人,恶狠狠的咒他死!
她凭什么将自己凌驾于别人的生命之上?
“好啊,竟然是你!”傅晨阳这才朝她看了一眼,一脸的愤怒与不可思议,“贱人!竟然敢戏弄我!”
她从小到大,可不曾受过这委屈!
她怎么敢?
“你用的词儿,我原封不动还给你。”程简兮怒极反笑,“这么喜欢打打杀杀,流血的滋味儿如何?”
先撩者贱,别怪她不客气。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她敢伤我,你们还不把她抓起来!”傅晨阳怒了。
她本身是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从小被族里长老们逼着练武,再不愿意,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也学了些皮毛。
但她并不打算出手,她带了这么多人,还弄不过一个女人吗?
“……二小姐,这……”距离她最近的黑衣人犹豫了,“长老交代过,不让咱与……”
“鹤岂,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傅晨阳一巴掌甩了过去,“抓不到她,你们提头来见!”
族里长老们说过,不让她与傅薄焉那个狗东西起冲突又如何?
她是傅家最尊贵的公主,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这个女人,她必须死!
“……是!”鹤岂挨了她一巴掌,脸上痕迹明显的五个指印。
他早已习惯她的脾气,当众挨她耳郭的耻辱还是次要的。
直接告诉他,二小姐这回要栽了。
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此人绝非凡品。
她所表现出来的柔弱,不是重伤在身,便是刻意为之。
“还不给我上!”傅晨阳只觉得右胳膊凉的很,血黏糊糊的,弄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被她再次催促,鹤岂虽心里有数,知道最好避其锋芒,但仍旧冲了过去。
没办法,跟了二小姐十多年,她的命令他必须得听。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与他所料并无二致。
鹤岂还没有靠近程简兮,“唰唰”的“剑气”便擦肩而过。
他的肩上立刻出现了几道口子。
而在他身后,紧跟上来的兄弟们,情况跟他差不多。
胳膊、手腕、膝盖、肩膀等部位,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啊!”
“谁偷袭我们?”
接二连三的哀嚎声响起,大厅顿时热闹了起来。
程简兮吃完了沙拉,才觉得饱了些,把手上的东西放下,靠在厨房门口,神在在的看着他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