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维知松口气,胸前随着动作有皮肤跟布料摩擦,被捏红的地方生疼。
季维知愤愤地腹诽,到底谁欺负谁啊?
“我没忘,也没欺负他。” 季维知苍白地解释着。
温绍祺到底还是站在自家领导这边:“算了,欺负就欺负吧,反正你出气了就行。”
季维知:“……”
*
就这么忙忙闹闹,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唯一就是路上通信不便,除了军需频道,接收其他消息都不及时。
直到颠簸过了河,盛绥才收到远从泊城来的一封信。是商会寄来的。
盛绥打开信瞧了瞧,眉头不自觉蹙到一起。他把信揣进胸前口袋,敲敲季维知面前的窗,转身闪进廊里。后者会意,瞧了眼弟兄们都在吃饭,放心地跟出去。
车厢接廊没什么人来,都快成他俩私会的固定地点了,把摇晃的火车厢变成独处的空间,想想还挺浪漫。
“怎么了?” 季维知上前问。
盛绥掏出口袋里的信,摊到窗台上。
季维知狐疑地接过来,小声念道:“吾弟寻山,距桐油厂南迁已半月有余。见诸君平安、生产自主,商会上下十分欣慰。
“不必担心泊城。虽然两城已进入对峙瓶颈,但好在重点企业都已迁走,军政财政再无掣肘。只是高纯度油仍旧紧缺,X 国大肆挤压原油市场。惟愿弟抓紧恢复工厂运转,以备不时之需。”
盛绥静静地听完,开口问:“云城的工厂设施大概什么时候建成?”
季维知说:“按照前两天的电报反馈,大概还得有半月。”
盛绥沉思道:“到云城后,熟练工人稀少,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很难同时保质又保量。”
季维知想了想,“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
盛绥见他镇定又果断解决问题的样子,不禁心生疼惜,揉揉他的头发,笑道:“小孩现在挺能顶事儿。”
“说正经的。” 季维知摇摇脑袋,双手捂着头不让盛绥碰,“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盛绥正色,跟他盘算道:“云城现在已经落成一批化学实验室。他们人才济济,唯独就是缺少资金和地盘,所以我想跟迁校的大学合作。”
季维知等他往下说。
盛绥顿了顿,“我可以提供场地和经费,如果雁大能帮我们在原油提炼纯度上突破,或许可以打破 X 国的垄断。”
季维知担心实验资金是无底洞,但一想,面前这位爷似乎是个腰缠万贯的主,也就放心了:“那…… 听起来不需要我出面帮什么?”
“嗯。”
“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没事不能跟你说话?” 盛绥轻轻掐他的脸,“小孩挺霸道的。”
季维知被掐的地方倒不疼,但不知怎么就染上红晕,嘟囔说:“你老捏我……”
盛绥挑眉,“不许?”
“没不许,就控诉一下嘛。” 季维知不乐意道,“我还以为你是需要我帮忙才叫我。”
盛绥摇摇头,“毕竟你是厂子的一把手,有必要知道最近的合作动向。”
“……” 不提季维知都忘记这茬了,“什么玩意就我一把手?这都迁出来了,没人会威胁你的生命安全了,你怎么还没要回去!它能不能异地转让?赶紧的,咱去工商局——”
季维知嚷嚷着要转让,被盛绥摁住了:“咱还没下车呢,工商变更不能太频繁,先稳稳再说吧。”
季维知翻遍全身,掏出几张纸,往盛绥面前一拍,“那我把证件影印放你这,等下车了你就自个转回去。”
“你还挺放心我。” 盛绥捏他的鼻子,把那叠东西还回去,“证件别瞎给,长点心。”
季维知又推:“没瞎给呢,又不是给别人。”
“维知,” 盛绥略有严肃地说,“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这间厂子是你父亲的遗物。我把他给你,其实是物归原主。”
“怎么就归原主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季维知不盘逻辑盘人物关系,“我的就是你的。”
盛绥便顺着往下说:“既然你的就是我的,咱俩何必非得转来转去?”
在这方面季维知很有原则:“那不一样,这个得分清。”
聊到这盛绥自觉理亏,又怕掰扯不清,索性把人拉近怀里,学起小孩耍赖。
季维知还想多说几句,被突然盛绥用舌头堵住嘴巴,“你干嘛……”
盛绥揉着他的后腰,舌头还没用力,就滑进年轻人湿热的口腔。
唇齿交 缠,意乱情迷,你追我赶。
约莫过了五分钟,季维知终于憋不住,求饶,说想缓口气。
盛绥放开他,没等年轻人多汲取些新鲜空气,又问:“歇够了么?”
季维知点点头。
盛绥道:“那继续?”
季维知刚想回答,一张嘴,熟悉的唇舌便重新覆上来。
第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