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口供都差不多,但看到顺家主的口供时,王立冬眼神一亮。
顺家因为有个在京做官的小儿子,所以比其他几家知道的消息多了点。
他供出了一条,这次一百多个倭寇,其实是北台岛的池家介绍的。
他家以前和倭寇根本没什么联系。
王立冬想起了牙行桉件。
这池家,不就是钱牙婆提到过他们牙行进货的上家吗。
接着顺家主又说了些池家的一些简单情况。
自从池家家主的小女儿,嫁给了闽省巡抚做了第八房的小妾后。
没几年,池家就从原先的一个小地主,成了整个北台岛最大的地主。
而且池家还是岛上所有牙行的上游供应商。
‘闽省巡抚,阮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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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派
嵩山绝顶,古称“峨极”。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
“师父,师叔邓八公走了。”
左冷禅诧异道:
“邓师弟不是上个月就去了闽省,他几时回来的?”
史登达心想师父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话,唉,还得说一遍。
“师父,邓师叔西去了。”
这回左冷禅没理解错,‘腾’的站起身,对着自己徒弟寒声道: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史登达感觉周身的温度一下降了许多,脑袋不自禁的缩了缩,小声回道:
“官府给的结论是被倭寇杀的。
邓师叔去榕城临海县拜访旧友时,正好遇到倭寇上岸,然后在争斗中被倭寇杀死了。”
左冷禅半点不信,凭自己师弟的武功,打不过,还逃不了吗。
倭寇每次上岸的人数又不会很多,了不起上百人。
听到临海县,他总觉得有点熟悉。
“这临海县,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史登达马上提醒道:
“劳师弟上次来信,岳不群的未来女婿在临海县做县令。”
“那我们自己的情报,是怎么说的?”
史登达回想了下刚才看到的情报,然后接着道:
“邓师叔受了阮巡抚下一个幕僚的请托,去临海县杀个人。
但具体杀谁,邓师叔没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权师弟就收到消息,临海县被倭寇侵犯。
请师叔帮忙的那家地主,正好遇到倭寇攻击。
权师弟想去认领邓师叔的尸首,县衙却说,当时倭寇走时放了把大火,所以烧没了。
权师弟觉得有点蹊跷,所以现在还临海县打探情况。”
左冷禅想了想后道:
“让你三师叔和张师叔去闽省一趟,查清楚邓师弟的真实死因。
顺便让他们查一下林平之的情况。
岳不群不会平白无故的把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开镖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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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
在得到四大家主口供的第二日,王立冬就回了趟榕城。
他先去了趟知府衙门。
知府衙门的门子,看到来人是王立冬这个七品小官,立即热情的抢上前行礼问好。
“是林大人来了,快请进。”
等到王立冬进了衙门后,门外还在老实排队的人,就生了不满。
排在最前面的一个青年人,眼看就要轮到他了,却被王立冬横插一脚,这哪能忍。
不过他也不敢大声囔囔,塞了一钱银子给了看门的老头。
老头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来。
不过蚊子腿也是肉,那就浪费几句口水吧。
“刚进去的那位,是我们老爷的座上宾,临海县的林县令。
人家每次过来,随手打赏的都是十两的银锭。”
he~tui ,不就是花钱买了县令的那人。
等本公子有了钱,也买个县令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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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见到来人是王立冬,马上让丫鬟上了热茶。
王立冬也没多客套,喝了口茶后,说起了来意。
“知府大人,昨晚临海县又遭到倭寇的入侵,虽然最后被下官打退了,但本县的伤亡颇为惨重。”
说着话的同时,王立冬把一沓子银票和一份口供放在了茶桌上。
知府被王立冬的话给吓一大跳,他倒不是担心临海县百姓的安危,而是怕倭寇又一次攻打榕城。
可看到一沓子银票后,立即有些明白过来。
先喝了两口茶压了压惊。
当瞟到银票的面额是一千两时,刚平复的心又勐的‘砰砰’起来。
八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