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这么快就修养好了?"南宫玥语气冰冷,踏入了轩辕殿的门槛。
柳念卿转头,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她冷这口气,"你来干什么?"
南宫玥笑了笑,走到了柳念卿身边,俯下身子,一只手放在她的后颈,目光却落在一岁的小皇帝身上。
"不干什么,只是来提醒太后娘娘一声,既然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就垂帘听政,日后皇帝还是需要太后娘娘多多照料和教导的。"
柳念卿侧了侧身子,让南宫玥的手移开自己的脖颈,"哀家知道了。"
小皇帝才一周岁,哪里有垂帘听政的道理,南宫玥分明就是想要让她出丑,想要让她难堪,所以才这么说的,她偏偏不会屈服,越早垂帘听政,她就可以越早把握朝政大权,越早翻身。
"太后娘娘,今日早上的药听说你没涂上,本王带来了,正好现在就给你涂上吧。"
说着,南宫玥的手朝着柳念卿腰间的腰带探过去。
柳念卿身子一僵,这轩辕殿里可大大小小候着不少人!
南宫玥这是疯了!
她一把夺过南宫玥手中的药瓶子,恼怒道:"多谢摄政王殿下关心,哀家会照顾好自己的。"
南宫玥丝毫不恼怒,而是朝着柳念卿的耳畔凑过去,低声道:"太后娘娘,您刚刚唱的曲不错,本王也想听。"
两人此刻的举止,可谓是亲密至极。
柳念卿身子僵硬,她不知道此事该做什么。
她现在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就是南宫玥所作所为,她若是和南宫玥苟且的事情被传了出去,她父母家人要是听到了,恐怕会一头撞死。
"哀家的曲唱的自然是好的,多谢摄政王夸奖,只等哀家过些时日嗓子养好了,给全宫上下都唱曲听。"
柳念卿起身,将怀中哭闹的小皇帝放在小床上面,又嘱咐一旁低着头的乳母道:"可得把皇帝伺候好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哀家唯你是问。"
乳母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太后娘娘,老奴一定照顾好皇帝陛下。"
柳念卿不再看乳母,而是挺直腰板,起身,眼神淡漠的扫过宫里的人,从轩辕殿出来了。
南宫玥也跟着她一同出来,只是这才刚出来,就听到屋内的乳母高声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不过就是一个靠着爬床的本事才坐到太后的位置,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嘚瑟的,在那里对我大呼小叫。"
"不过就是一个罪臣之女,幸得摄政王垂帘,才能够留着一条命,还真把自己当做太后了,还真是可笑,这等贱货……"
乳母说的话是越来越难听。
柳念卿站在门口,停下脚步听了一阵,等到乳母再说那些难听的骂人的话时,她便抬脚要走。
乳母说的是,她现在可不就是一个爬床的贱货吗?
罢了,这等污言秽语,不听也罢。
然而,柳念卿才刚迈出去一步,就被南宫玥拉住了手腕。
刚刚这些话南宫玥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柳念卿转头,目光落在手腕上那只有力的手上,淡漠道:"松手。"
南宫玥深邃的眸子看着柳念卿,就像是读出来了她的心事一样。
"来人,把那个说闲话的贱婢拉出来。"
两个太监进了轩辕殿,将哭着喊着求饶的乳母拉了出来。
乳母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殿下,太后娘娘。老奴知错了,老奴都是乱说的,求求摄政王殿下和太后娘娘,就不好和我这个贱婢计较了,我说话难听,我自己掌嘴,我扇死自己!"
说着,乳母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听着都让人觉得疼。
南宫玥站在柳念卿旁边,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
柳念卿往前垮了一步,直接躲开南宫玥的手。
南宫玥的目光落在柳念卿脸上,顿时变得狠毒了起来。
他盯着柳念卿看了一会儿,紧接着表情变得清淡起来,淡漠道:"刚刚你说的那些花,说的不错,本王甚是喜欢听,再说一遍。"
柳念卿抿着唇,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南宫玥就是想要羞辱她,就是想要当着她的面羞辱她。
这里可是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自此之后,怕是要被所有人都瞧不起。
她这个太后当的,还真是不堪。
柳念卿不想面对这一切,自然是迈着步子就要走。
只是这一次,南宫玥直接将她腰身一勾,搂在了怀里,还将鼻尖放在她的耳边,细细嗅着。
乳母跪在地上,不断求饶:"殿下,老奴真的知道错了,老奴是万万不敢啊!"
"你要是不说,今日这条命,便不必留着。"南宫玥说的风轻云淡。
毕竟在他的眼里,这条命连草都不如。
乳母左右为难,但是她知道,摄政王殿下是不会开玩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