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a市不久,就到了惯例去福利院的日子。
早上谷束堂难得起了个大早,和成佳知一起再次检查了要送到福利院的东西。大到今年捐款的数额,小到米面粮油、被褥衣服甚至是孩子们的小玩具,成佳知都是亲力亲为,一一核对过的。
检查之后,谷束堂回楼上换了件驼色的绒线衣,越发衬得他一张白皙的小脸清透可人,怎么看都像没毕业的大学生。
成佳知看着他笑,谷束堂恼羞成怒,伸手拍她,“笑什么啊,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成佳知抱住他狠狠地亲了一口,声音轻轻的,含着笑意,“堂堂每次去福利院都穿得这么乖,搞得表姨回回都怀疑我诱拐未成年人,这可怎么好?”
“就是你诱拐我,害得我这么多年一直追着你跑。我要去找表姨告状……”谷束堂在她怀里嘟嘟囔囔。
“好堂堂,可千万别告状,不然表姨又要念叨我了。”成佳知哭笑不得,自从知道她还有个表姨,谷束堂就像是找到了靠山。
每次去福利院,谷束堂都故意扮得乖巧天真,哄得表姨母爱泛滥,认定了是成佳知这个不学好的小霸王勾引带坏了他,生怕谷束堂嫌弃成佳知,每每都要在谷束堂面前把她数落一通,再叮嘱她好好跟谷束堂过日子。
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风景和着音乐哼歌的谷束堂,成佳知轻笑着回忆起谷束堂第一次和她回福利院的场景。
那时候她们刚刚在一起不久,谷束堂黏她黏得紧,一会儿见不到人就要发信息、打电话。
那天正好是她去福利院的日子。
福利院远离城区,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路上的土道被昨晚一场大雨浇得越发泥泞不堪,走着十分颠簸。山里信号又不好,等到她到福利院的时候,打开手机一看,来自谷束堂的信息和未接来电刷了满屏,连当时已经分手许久的尼尔都像是不堪其扰似的发了信息来,让她管好自己的小情儿。
等她急忙将电话拨回去的时候,等待的“滴滴”声还没响两下,谷束堂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过来,“学姐,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
“堂堂别急,我不是给你发了信息?我今天有事要出门两天,后天就回去了。”成佳知一边说一边翻着聊天记录,看见那条她告知谷束堂要出门的信息因为没信号没发出去,难怪谷束堂急成这样。
“抱歉,是我没注意到信息没发出去。堂堂,我这边信号不好,你别怕,我没事的。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成佳知温声安慰。
“可是我现在就想见学姐……”谷束堂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可是这边路很难走,而且……”成佳知犹豫,总觉得谷束堂干干净净的像个城堡里的小王子,不该到这种偏僻又荒凉的地方来。
她心里有一丝隐隐的别扭,不想让谷束堂知道太多关于她的过去。
“我现在就要见你!”谷束堂的声音抬高了一些,语气非常坚决。
“好吧,”成佳知妥协,“我在红花福利院,北山村西南。路不好走,我叫个车接你来。”
挂断了电话,成佳知叹了口气。她几段时间因为连续否了同事两个重要的项目提案,被同事怀恨在心,险些被那个同事的富二代男朋友找人绑架强奸。
尽管她留了后手顺利脱困,可惜这个事不知怎么被谷束堂知道了,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黏她黏得越发紧迫。
福利院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成佳知笑着同迎出来的表姨和老师孩子们打了个招呼,又将手里的钱递到表姨手里。
表姨心疼她刚刚换了工作,本来也没多少钱,怎么也不肯收。成佳知硬塞到她在手里,还附送了一盒高档护肤品,笑眯眯地说如果她不用就全给外面的羊抹上,这才让表姨笑骂着收下了。
成佳知见表姨眼角的细纹更多了,知道她已经为支撑福利院耗尽了心力,心下一叹,面上却不显,只笑着和她说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趣事,对那些糟心事绝口不提。
等谷束堂风尘仆仆地赶到福利院,正看见成佳知在给一群孩子念书。见他来了,成佳知和孩子们叮嘱了两句,向他走过来。
“堂堂,这么快就嗯……”话还没说完,成佳知就被谷束堂扑了个满怀。
“学姐……”谷束堂的声音闷闷的,双臂紧紧环着她。
“在呢。”成佳知笑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待谷束堂平复下情绪,这才注意到那群坐在板凳上的孩子正好奇地看着他俩,顿时脸上一红,从成佳知怀里退出来了。
“这个是堂堂哥哥,大家跟堂堂哥哥问好。”成佳知将有些害羞的谷束堂拉到孩子们围成的圈里。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稚嫩童声,都在喊着“堂堂哥哥好”。谷束堂手忙脚乱地冲着孩子们点头招手,嘴里不住地回着“你好,你们好”。
他看了一圈,发现这群孩子最大的有十三四岁,最小的只有两三岁,以女孩居多,占到六七成。还有很大一部分孩子看着都有些特别,不是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