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可爱不?”他骄傲地给我看他儿子的照片,小婴儿胖嘟嘟的,就是浑身有种不正常的颜色,说白也不是白,说青也不是青,难讲的怪异。
“不许,臭男人。”
“可爱。”我还是附和,随口说:“会叫爸爸了吗?”
蒋鹤声瞥他一眼:“有屁快放。”
“哪有那么快,得一岁左右呢。”徐逸山把手机扔在一旁,不经意瞥见蒋鹤声的车子,揶揄道:“蒋哥这小心眼,进来都不进来了。”
“又他妈不是让你去约炮,看你那怂样。”徐逸山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怕蒋哥怕成那样?他还能把你肋骨也打断是怎么着?”
“他敢,我先抽死他。”
我笑着走过去:“干嘛呢,这么入神。”
蒋鹤声打趣道:“怎么,国外允许近亲结婚了?”
我替蒋鹤声说话:“没有啦,他抽烟呢。”
“哦,我知道了。”徐逸山若有所思地沉吟着,“他肯定会在床上狠狠虐你,哎呀,蒋哥看起来就是会玩的男人。”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稍稍思忖了下,恍然大悟:“啊,蒋鹤声!”
鹤声有些醋意,“平时连垃圾都懒得下楼扔,找他倒是挺积极。”
“好宝,别气了。”蒋鹤声忍笑,在等红灯的时候凑过来讨好我,我生气地咬他舌尖,他笑道:“就许你监督我,不许我知道我宝贝去哪儿了?”
我划开手机,果然看见共享定位开着。
我讶异道:“啊,我都不知道。”
“哈喽,请问可以纹身吗?”
蒋鹤声不理他,对我说:“走吧,回家。”
他笑:“真是狼心狗肺。”
“好的。”
“哼。”我冲他大大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许久不见,徐逸山憔悴了不少,下巴一片青茬,头发也长长了。他没听见我进来,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徐逸山走来走去拿工具,道:“他现在抽烟抽得比我还凶,你没事劝着他点。”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恢复得怎么样。”徐逸山说。
他霸道地按着我亲了会儿,后车狂躁地按喇叭,蒋鹤声恋恋不舍地看我一眼,继续专心开车,但是下身已经鼓成一团。
“男人嘛,有不痛快的打一架就好了。”徐逸山说,“我儿出生的时候,蒋哥还来医院看了。”
蒋鹤声正靠在引擎盖上看手机,我扑进他怀里,他温柔地摸摸我:“耳朵怎么这么热?徐逸山这小子不会连空调钱都要省吧,有了儿子是不一样哈。”
我奇怪道:“你还挺关心他的,我还以为你们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终于舍得看我一眼,笑骂:“操,我以为谁呢。”
我语塞,面红耳赤地威胁他:“再逼逼我就不付钱了。”
徐逸山纹身店的卷帘门拉上去三分之二,隐绰绰地能看见有个人影走动。蒋鹤声把车子停在了对面,不跟我进去。
纹身针刺得我半边身子都麻了,我一动不动坐了好几个小时,结束时缓慢活动身体。
“来,小狗,这个给你。”徐逸山扔给我一把钥匙,“我家的,上次说的事我真好好考虑了一下,我现在也不怎么回去,有空真得请你帮我照顾那些花花草草,要不没人管多可怜呐。”
我故意装傻:“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看看有没有开门的夜总会,等下我纹身的时候,你可以去解决一下。”
“可是我有预约,也不行吗?”
他惊喜地望我一眼,拉住我的手:”好寒寒,可以吗?前面左拐是我们住过的那家酒店。”
他吃瘪地甩开我的手,不理我了。
“嗯,确定。”
徐逸山往前走了两步,隔着马路把钥匙扔给蒋鹤声,蒋鹤声稳稳接住,听他道:“没事就帮我看看我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我不太得空了。”
他没听出我的声音,头也没抬:“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
徐逸山对我说:“还是那些注意事项,不沾水,不喝酒,不吃刺激性食物。”
“知道了,每次你都说一遍,我都会默写了。”
他说着,朝马路对面看了一眼,徐逸山站在那里,酸溜溜地说:“哎呀,真是让人嫉妒呀。”
“哎,蒋哥,求你个事儿。”徐逸山叫住我们。
“拉倒吧,”徐逸山悲伤地笑,“允不允许我都结不成,没人愿意跟
“爱付不付,”徐逸山满不在乎地说,“不付就得去给我的花浇水。”
我有些于心不忍:“忍得怪难受的吧?”
我可不敢接:“蒋鹤声在外面,要不然你问问他?”
我解开领子,露出半个肩膀。徐逸山见了说:“嗯,不错,没有发炎感染什么的。你确定不洗了,再纹个新的盖上是吧?”
“腹黑男,监视我!”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在开车,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