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远远坐在床角,看着背对他蜷着身子,小小的一团,宽大的白色衬衣堪堪到大腿那,并没有漏出什么不该漏的,透着一股子清纯。
但就是惹得他的眼皮跳了跳。
伸手想要握住离他最近的一只白软的小脚,却被无情蹬开,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娇娇的带着浓厚鼻音从床铺的里面传来:
“别碰我。”
知道自己这次把人弄得狠了,本来抱着软乎乎的身体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地就被胸前的两只手给推醒了,还没觉得不对劲,就捉住两只作乱的小手握到掌心里,眼皮都没抬地递到嘴边亲了亲,透着一股刚醒的慵懒:
“怎么了。”
没等来回答,内心疑惑地睁开了眼睛,怀里的人抿着嘴巴,眼眶红红的,细声细气地吸着鼻子,之前哭得狠了,现在眼皮都有些肿,眼尾绯红一片。越安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刚刚是在推他。
男人的身上硬得跟块石头似的,推也推不动,倒把自己的手弄的又酸又疼,挣脱不开也只会闷闷地掉眼泪,越安想到之前把人弄疼了,怀里的人跟小猫叫春似的哭唧唧地求他换个姿势。
在办公室里供作休憩的床不大,本来就刚刚好睡下他一个成年男性的大小,两个人睡就很挤了。
越安默了一会,松了松箍在细腰上的手,气息稍显沉促地侧着用一只手支起身体起身。很自觉地坐到床角位置。
笨拙地想着这样会不会消消气。
……
越安顿了顿,直接把捉空的手撑在白色的床铺上,简易床发出嘎吱一声,坐到了床铺中间,不顾人的挣扎就把手放到细软的腰间,力道适中地轻轻按揉。
酸涩的身体渐渐得到了缓解,偷偷觑了一眼越安,耷着深邃的眉眼神情专注地按摩,俊朗的面容倒是少了之前气死人不偿命的寒霜凌厉,温和许多,活像个小媳妇在无怨无悔地伺候公婆。
“好些了吗。”
“这个力道如何。”
“下次我会小心些的。”
“宝贝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
越安在那自说自话了许多,可是画风逐渐偏移,往那羞人的事情上带。
“宝贝肚子里面装了好多,洗澡的时候换了好几次水。”
这个老师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还颠倒黑白!我呼哧呼哧的转过头:
“明明是你……”射得太多了。
一转头就撞进了越安发亮的眸子里,微风刚好吹起一角帘子,斜阳的光点落在幽深的黑眸里,好像看见了一个被禁锢的漆黑人影在静止无波的潭水中动了动,死气沉沉中透着绝望的悲伤,撞击灵魂般的一下子怔愣住。
他眼里的水光荡漾,那个人影瞬间不见了,视线下移到越安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恍惚间反应过来。
他是故意的!
他实在是很坏,暗暗气恼自己刚刚怎么会觉得他可怜呢。
越安把人搂抱到他怀里,手上的动作不停,含着轻松笑意地说:
“怎么不往下说了。”
低头看见因为刚刚的动作,宽大的白色衬衣一边已经滑落了肩膀,虽然还有别的衣服,但是他就是故意把这身不合适的衣服给她穿上了,姣好的锁骨若隐若现,香肩半露,红梅点点的肌肤比白净的衬衣还要剔透。
面上表情不变,眼里晦暗不明的低沉说道:
“为什么生气,告诉我好吗。”
我:……
哪里都生气,说得每一个字我都不爱听。大概是因为事后的越安温和许多,醇厚沉稳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些蛊惑人心的力量,被搂抱在宽阔温暖的怀里,指腹间或轻或重地按摩揉捏,令人舒服地想要哼唧出声,让我有些任性的发起了脾气,揪起白色衬衫的一角:
“我不要穿这个。”
按摩地动作顿了顿,越安答道:
“好。”
“都怪你,现在恐怕已经放学了。”
越安笑:
“放心,我是校董事,他们不敢说什么。”
我略带着些委屈,扁着嘴巴说:
“你还骂我笨。”
说完脸发红的小小声咕咕哝哝补充了一句:
“我才不骚。”
越安听到最后细弱蚊蝇的声音,高挑的眉骨上都带着温存的笑意,附和道:
“是,就只是比别人转得慢了些。”
“要骚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小骚妇,只在我面前骚。”
我:“……哼。”
我从他的怀里出来,坐到床边上,过长的衬衫袖子堆叠,完全盖住了扣在床边的两只手,两条腿垂荡着,低头看了看,发现我的鞋子不见了,头也不抬地晃了晃腿,问:
“我的鞋子呢。”
虽然黑白水墨样的瓷砖地板上干干净净,但心里总归是带着点洁癖,不想直接踩在那上面。
越安看着那蓬松柔软的黑茶色长发,只在发尾处打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