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梨花插在飞蝗胸膛。
他的膝弯曲、头低垂,身躯缩向梨花——丰盈的血肉、支立的骨架顷刻不见,只余一张空皮囊掉落在地。伴着一枝梨花。
雕蔬大为震颤。
“你……你在维护我?”他渐渐挺起胸,放下捧着奶子的手,笔直地踏在地面上,他痴痴地看朗心:“你也喜欢我?”如在梦中。
低低的笑声响起。
笑声从地上的梨花发出,那枝梨花长大、长大,而后变化成一个人,一个如刚才的飞蝗的模样的一个人。只是更年轻、更少年、更出众。但见这飞蝗朝郎心鞠躬道:“多谢山神赐身。这梨花受肉,真真比那臭皮囊好用太多了。感山神恩德,愿效犬马之劳。”
雕蔬失语。
郎心说:“你是我的部下。”
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两人都当是对自己所说。雕蔬又恢复了精神气儿,他疾走几步靠在朗心身畔,想贴上去,又想着贴哪儿好。飞蝗拱手退出邮局,他要下山买胸罩、买最大最大号的胸罩,或者用最快速度定制一个,他要为山神分忧。雕蔬大胆拉过朗心的手,放在他的绵绵的大奶子上:“好涨啊。你,你想不想吸奶?”
朗心抚他唇下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