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又是被魏时穆背回去的,早已困得眼皮子黏糊,沾了床倒头就睡。
她被操得浑身酸软,站在地上两条长腿直打颤,整个人歪在他怀里,头疼地嘀咕:“魏时穆,你可真行。”
也不知道他今晚哪根筋被挑动了,彻底放开了性子折磨宋沅,最后那会还晃着那精致的白瓷瓶,一本正经地给她看:“都是圆圆的汁水。”
太色了,色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夜的梦里全是他狠狠抽插的样子。
孙其野第二日没来爷爷奶奶家,不晓得是不是找别的亲戚去了。
这件事过于重大,本不应由她和魏时穆两个高中生来管。可大人们正忙于过年,人来人往万一走漏了消息,事情就更糟糕了。
孙其野昨天被魏时穆踢了一脚,谁知道他会不会心存报复,宋沅更忧心这点。
证据不够充分,思来想去,魏时穆托朋友关系,悄悄找了局里的一位便衣,把关于孙其野的那段录音交给了他。
高考在即,为了保护他俩的安全,警察之后会自行部署,让他们不用再插手此事。
于是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宋沅开学后三天两头进行模拟考试,也没有时间再理后续进展了。
但她和魏时穆的关系,不知为何,竟变得十分暧昧。
自从他对宋沅说了那句“好喜欢你”后,宋沅也开始正视与对方的关系。
喜欢他吗?
她不太敢确认。只是再在篮球场、便利店、教室走廊这些场所看到魏时穆清峻的身影时,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逃跑。
啊,一颗心竟然扑通狂跳。
林庭柯看出端倪,直截了当地给出了判断:“你喜欢他。”
宋沅下意识否认:“也许是我恋爱经验太少了呢……”所以才那么容易被他撩拨。
“宝贝,你打脸的次数太多了。”
从最开始嘴里说的抗拒,到享受对方的肉体,现在竟然对这个问题犹豫不决,这完全就是一个被逐渐攻略的怀春少女。
林庭柯好奇道:“我可以问问,你对魏时穆有哪些地方不满意吗?”
宋沅一只手撑着小巧的下巴,脑中思考起这个问题。
“你不觉得,我们俩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人吗?”她开始分析起别扭之处。
“他很散漫,做事情常常没有明确的规划。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遇到困难很容易退缩。对许多东西好奇,却又只是浅尝辄止,不肯做到精深……”
所以说,青梅竹马什么的,太容易把对方看透了。
这是宋沅总结出来的,而他那些具体的怂样也都印在自己脑海里,比如魏时穆初中叛逆,硬要退学去玩赛车。翻了一次车把小腿弄骨折后,再没提过这个想法了。
“我就不一样啊。”她指了指自己说:“从小到大我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条分缕析地按计划前进,有自信能做好这件事。我喜欢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时候是执着了些,可我不认为那是个缺点。”
她觉得以前和魏时穆成为死对头不无道理,撇开小时候他那些幼稚的戏弄不说,他们的步调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哈哈,敢情人家在你眼里全是缺点。”林庭柯心里替魏时穆默哀。
“倒也没有这么绝对,现在我发现他做人挺可靠的。”宋沅抿嘴道。
“可是宝贝,”林庭柯认真地说:“这些也并不全是限定恋爱的标准啊。”
“至少你还是有点心动了,那一定有什么东西,突破了这些观念,在你俩之间发芽了。”
“谈恋爱,不就是要找寻这令人心动的平衡力嘛。”
好姐妹的解释不无道理,于是宋沅又陷入了沉思。
“算了,我先把学习搞好吧。”小姑娘泄气道。
这问题太麻烦,清北还没考上呢,等她有了时间,再去考虑这些情情爱爱吧。
只是每当在人群中和魏时穆偶遇,他无意识地低下头凑过来听她说话时,宋沅总控制不住一颗如春日野莺般雀跃的心脏,这感觉就像周围所有同学都知道她在害羞。
暧昧真令人上头。
从前没留意也就罢了,自从宋沅发现自己有点喜欢魏时穆后,校园这个场所就给她带来了不可言说的禁忌感。
可能是人生前十几年都习惯于在学校当好学生,现在的宋沅很想叛逆地把魏时穆拉到隐秘的角落里,行苟且之事。
尤其是题目太难不会解而心情烦躁时,真的很想念被魏时穆插到高潮的瞬间。
光是想想,腿间就湿了。
她果断地给魏时穆发消息:下午去图书馆吗?
魏时穆:?
宋沅:不去拉倒。
魏时穆:好的。
宋沅满意地笑了。这不,日子又变得有滋有味了。
高三生周六下午有小休,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出去放风了,只有图书馆还剩下寥寥几人。宋沅没有在自习区停留,径直上到二楼的文学分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