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
伴随着一阵令人不适的嗤嗤声,偌大的火榕林中,数不尽的枯树竟诡异的扭动起来,似是要复活一般。
滚烫的岩浆在枯树的牵引之下自其根部蔓延而上,顺着其上的裂缝灌入树干之内,猩红的能量溢散而出, 惊人的力量,让得此刻立身虚空之上的萧炎三人目光微微一紧。
“二位,时机已到,只待这些火榕树熔岩之力耗尽之时,便是取得火榕枝的最佳时刻,只是在这期间,免不了要让萧炎老弟辛苦一阵了。”
望着下方树林中如潮水般迅速攀涨的岩浆,唐冶唇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话音落罢的同时,那些枯树也好似有所呼应,周遭岩浆所覆盖的大地陡然爆裂,汹涌的岩浆怒喷而出,包裹树身,随即冲天而起,形成一根惊人的冲天火柱。
数不尽的火柱接天连地,炙热的岩浆紧跟着犹如满天飞雨般洒下,洗刷天地,无人可躲,此处火榕林,势如炼狱。
面对这般情形,纵使如唐冶之流,也不免心惊胆战,哪怕在此地混迹过再多次,面对火榕族之余威,仍旧心存余悸。
“萧炎老弟, 拜托了。”
唐冶一脸郑重其事的道。
“交给我吧。”
轻点了点头, 萧炎立身在二人之前,掌心之间源气攒动,面对着迎头落下的岩浆,口中一声暴喝,一掌袭出,巨大的掌印便与那火团相撞,而后双双爆裂开来。
火浪席卷,借着这一掌的余威,形成一道屏障立于天地,将那满天火雨都阻拦了几息。
“哈哈,萧炎老弟手段真是不同反响,有你这一手,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唐冶挑眉望着上空这极尽夸张的一幕,不由得咧嘴一笑,而后转向白梓敬。
“既然如此,我二人也是该动身了。”
后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没有多言,目光缓缓扫过身前的黑衫,眼底深处精芒一闪,脚尖轻点虚空,身影顿时如利剑般破如下方岩浆之内。
见到白梓敬这急切的模样,唐冶脸上的笑意不禁更甚,身形幻化成一道流光,直追而上,同时在其手中,也多出了一面大小十余寸的蓝色幡旗。
上空,萧炎望着先后冲入岩浆之下的两人,略微思量之后,便盘坐虚空,静心等待起来,任凭天地间岩浆如何拍打,皆是与萧炎避之不及。
他有异火傍身,这些岩浆本就奈他不得,刚才那般出手也仅仅是为了放宽唐冶二人的心态,只是看那白梓敬,从见他的第一眼,这家伙就对自己另有心思,不得不谨慎对待。
“那家伙明知实力不及白梓敬,却还敢选择让我留在这外面,只怕也是认准了有手段对付他吧。”
望着下方不断翻涌的岩浆,萧炎不由呢喃自语,紧跟着心头一念升起,灵魂力量当即扩散而出,朝着下方那岩浆探去,试图深入岩浆之下,一探究竟。
“嗤……”
然而,就在萧炎灵魂力量接触到岩浆表面的刹那,滚烫的岩浆竟直袭其灵魂之力,迫使其瞬间收手。
“好诡异的岩浆,居然连灵魂之力也能焚烧!”
萧炎眉头微皱,心中忍不住有些诧异,试想以他如今的灵魂力量,便是力敌寻常源宗也有把握取胜,又有何处是去不得,却想不到会被这区区岩浆所焚。
“我倒是越发好奇当年的火榕族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了。”
灵魂力量被焚,萧炎毫无忌惮,这岩浆能够由此奇效,不多说,必定也是火榕族的手腕,经此一事,他对这支存在于千年前的种族,便是越发兴起。
既然无法探查岩浆之下的情形,萧炎也只得收回心思,沉着等待。
眼下唐冶与白梓敬同入岩浆,而外界只萧炎一人留守,三人之间那短暂的伙伴关系也将告破,利益在前,唐冶与白梓敬怕免不了一战,只看最终是谁能够站在他的面前了。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便是两个时辰。
原本陆上的火榕树已经尽数被淹没在岩浆之下,滚烫的岩浆如潮水般不断攀涨,通天火柱屹立天地,漫天坠落的岩浆更似大雨滂沱,覆盖整片天空。
唯独萧炎身周百丈空间一贫如洗,如无他意,便是这些连源宗强者都为之忌惮的岩浆,也唯有敬而远之。
“嗯?”
突然之间,萧炎紧闭的眼眸乍然睁开,目光如隼般射向某个方向。
刚才的一刹那,那里的岩浆,或者说在那之内,有一股极不寻常的气息一闪而过,尽管有着岩浆的阻隔,可就凭这匆匆一眼,萧炎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猩红色的细小眼瞳!
玄重尺几乎是下意识的落入手中,萧炎顷刻起身,目光凌厉的望向岩浆某处。连他都无法看清楚身形,这神秘家伙的实力少说也不会逊色于他了。
心中思绪急转的同时,其身形陡然扭转,厚重的尺锋砸碎虚空,尺芒飚射,紧跟着没入后方的岩浆之内,掀起一股能量浪潮。
“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