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生物所散发出的恐怖,如魔法般渗入人的身体。而这这种超自然的能量,凡人无法理解,只能感知和反应——仅是看着他,人类的眼睛就会感受到一阵疼痛。
他的面貌就已经让人明白,这东西本不应该不属于这世上,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尸体般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腐烂的气息, 凝结的血块,以及更加令人作呕的臭味。
作为一头巴洛炎魔,他生来就十分高大,背后还长着巨大的蝙蝠双翼,如牛头人一般健壮。他一手拿着一盘长满荆棘的长鞭,另一手上则是一把比人还大的、上面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恐怖巨斧。其皮肤猩红, 面容凶煞而充满野性,除此之外他还长着一对猩红的大眼睛。
恶魔的双眸如一望无尽的血海一般, 从中渗出的邪恶与永恒。在那不可知的深处, 闪烁着野蛮而仇恨的红色烈焰,带着疯狂的凶残。他企图推翻宇宙的秩序,满足永远无法满足的杀戮欲望。这个生物见证了成百上千个世界的诞生和毁灭,一直期待着万物的灭亡。与他的存在时间相比,塔普特疆国的历史如沧海一粟;与其力量、野蛮和狡猾相比,凡人永远望不到其项背。
抵达凡世几分钟,恶魔最终开口,恐惧再次降临。“我来了,那该死的战斗在哪里?”
他的声音如同黄铜号角,使人感到空虚和寒冷,冷得让人浑身烧灼,声音如雷鸣一般响亮,但发音十分清晰而准确,每一个字都恰如其分地表达着恶魔内心对于破坏与毁灭的渴望。
他是在对亚萨斯说话,语气里毫无敬意,仿佛说话的对象只是一只小喽啰而非恶魔领主之子。
虽然作为一头巴洛炎魔, 他的确是有如此自负的资本, 但是这依旧让亚萨斯相当不悦。
只是,亚萨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发作,而是企图诱骗这头巴洛炎魔去冲锋陷阵。
“战斗就那里,你目之所及,”指着一边同之前那些低级恶魔战斗,一边与新来的鼠人军队战斗着的艾拉维拉军团,以及少量埃赛勒姆守卫,亚萨斯用一种不屑地语气说道:“所有凡人都可以是你杀戮的对象,只不过,能杀多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一群菜****洛炎魔吐了一口带有恐怖高温的痰液,将一个离他太近的狂战魔烫得发出声惨叫,后者冲其瞪起蟾蜍般的眼睛。可权衡了一下之后,狂战魔最终还是敢怒而不敢言。
巴洛炎魔猖狂大小,欺凌弱小(老实说,狂战魔也只是相对他弱一些),总能让其心情愉悦。
“你们这群杂碎们,还等什么!”他用深渊语大声咆哮,同时挥出手中的荆棘长鞭,“啪”地将一只泥魔的元素身躯抽成了四处溅射的泥浆,“还不给我快点去享受屠杀!”
他的话语,准确无误地传到附近每一个塔那厘的耳朵里,恶魔们全都被震得脑子“嗡嗡”的。
当巴洛炎魔那如同双偶蹄类动物的脚掌踏出脚步,不想成为其暴虐性情牺牲品的恶魔们,立刻乌压压地向其指定的方向发动了冲锋。
一群群长着角的希尔魔在大恶魔周围聚集,一队又一队弗洛魔在其头顶盘旋,他们全都在以行动奉承巴洛炎魔的淫*威,同时也随时准备去对那些凡人进行一番屠杀。
巴洛炎魔举起自己燃着烈焰的武器,斧头早已饥渴难耐,渴望着吞噬凡人的灵魂。
挡在这波恶魔大军面前的,是艾拉维拉军团的一道“活城墙”:已经变化成战争形态的破城者,此时已经化身为一艘浮空堡垒,像一道移动的城墙也似,保护着其他艾拉维拉战士。
大魔举起斧头,示意进攻。
顿时,恶魔一方军队里鼓声大作——不少如蟾蜍般的狂战魔,挥动拳头猛砸自己的肚皮——大军动了起来。渴望鲜血的巴布魔们一马当先,很快就消失不见;希尔魔步兵紧随其后,羊蹄状的脚掌在已经深渊化的废墟中如履平地,像是岩羊般矫健灵活。巴洛炎魔看着自己的仆从,面露满足。而当这些恶魔进入射程,破城之立刻开始了阻击,雨幕般的子弹戳穿了前者那畸形的身躯。
……
“里面打起来了,”听到商业区内部枪声大作,奎斯直接打断了尤金和哈拉蒙德的对话,“我们现在想走可能也来不及了。”
仿佛是为了迎合他的这句话,如潮水般溃退的鼠人军队——不单单是鼠人,恶魔也会无差别攻击,甫一接战,大量的氏族鼠和奴隶鼠就本能掉头逃窜——从商业区内部冲了出来。
奎斯举枪射击,枪声震耳欲聋,枪口闪着火焰,映射着年轻铳士的脸庞,一阵密集而滚烫的子弹高速倾泻在那些鼠人身上,瞬间数十敌人倒地,就好像遇到礁石的流水一般被打散。
“干得漂亮!”矮人戈林多大声叫好。
不过,这支聚集在小巷里的人类队伍,还是和成群的鼠人短兵相接到了一起。
尤金一剑刺入一只狗头野怪人的胸膛之中,反作用力让他手臂麻木,恶臭而温暖的血液喷射而出,混杂着其毛发体味扑面而来。最终那怪物缓缓倒下,他踢开其尸体,又向其它敌人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