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吹拂你的身影,吹出来了你的白发,当青葱的岁月不再缅怀,诺大的手掌已干涩的千沟万壑,再也没有那份朝气蓬勃的疼萦绕身旁……
所以啊,时光请你慢慢走,那脆弱的骨架已不再硬朗,那褶皱的皮肤不再兴滑……
平经流年,恍荏瞬间,不曾记得多少“对不起”只剩——“来不及”。望着渐渐句偻的背影,是否有份愧疚油然而生……”
周蓉看着身旁朗声的钱文,眼睛慢慢睁大,眸中填满了惊讶,听道时间你慢慢走,脆弱的骨架它不再硬朗,那褶皱的皮肤不再光滑,她眼中又蓄起泪水,她想到了周父周母。
在听到对不起,来不及,渐渐句偻的背影,她一下蹲在了地上失声痛哭,想到了她的倔犟伤到了周父,眼中她看到的伤感。
李素华手足无措,“这……蓉儿这是怎么了?”
朴素的李素华根本听不懂钱文在朗诵着什么,只是感觉挺好听的。
钱文看向蹲地,抱膝的周蓉,澹澹道,“这就是你喜欢的散文诗歌?
你到底是喜欢冯化成,还是喜欢散文诗歌,爱屋及乌,喜欢了冯化成。
他真的值得你不辞而别,披荆斩棘,顶着和家里断绝关系的风险,不顾一切么?
好好想清楚,你是喜欢只见过数面的冯化成,还是被书籍中的诗和远方,对自由恋爱的向往吸引了。
我不管你是那一种,爸走之前把家交给了我,我就要在他回来时完好无损的交付给他,现在我叫你小妹,你称呼我为哥,给我老老实实去插队!”
“昆儿别瞎说,你差你姐两岁呢。”李素华白眼道。
钱文打哈哈,“年龄不代表一切,周蓉幼稚的行为,她这姐我不认。”
“瞎胡闹!”李素华拍了他一下。
“同志,刚刚朗诵的是你写的么?
能摘抄给我么,我很喜欢,让我想起了家中的父母。”穿军绿色,一身整洁衣着的男子客气问道。
“我也喜欢,能让我摘抄一下么?”一年轻小姑娘举手道。
“我也要,很喜欢里面的对不起,来不及,感动死我了。”小姑娘身旁的姐姐也踊跃道。
“还有我,还有我……”
“写的真好……”
钱文一下被月台上的旅客蜂蛹,他被惊着了,他的朗诵这么受欢迎么?
他也就是尝试着说服一下周蓉,看能不能让她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还稚嫩的她,说不定还有救,就文抄公了一下,看效果还行,起码哭了,可这听他朗诵的路过旅客也太热情了。
钱文被拥着,挤着,众人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喜欢那一段,那一段让他们想到了父母,感动,伤感。
“我还没写完,这是不完整的,大家别挤了,这是月台危险……”钱文一只鞋被挤掉了,厚厚的袜子踩在冰凉的地面,他又不敢用劲推人,怕措不及防伤到对方,再说这么多人捧场,很有面子的。
月台,钱文这边升温几度,旅客们议论的热火朝天。
李素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老疙瘩这是闹出了什么。
周蓉已经不哭了,睁着大大的,红红的眼睛,看着众人追捧的钱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
可家中所有的书她都看过,她也很喜欢散文诗歌,读过的就更多了,没有一条和小弟刚刚朗诵的应和上。
“这真是他写的?”周蓉一点不相信,她印象中小弟就是读书少,不学无术,就算这两天大变样,能言善辩了,可这指不定是哪抄的。
钱文好不容易劝走了追捧的旅客,在闹下去就要引来站台上的警察了,现在这么严,谁知道引起什么后果,还是老老实实点好,先苟着,过几年在浪。
周蓉戳了戳钱文的胳膊肘,“这是哪抄的,我怎么没听过。”
钱文忍住给她一拳的冲动,“门缝里看人,就不能是我自己写的!”
“这话,你自己信么?”周蓉无语道。
“那就请你找见源头,来打我脸,不然别哔哔!
还是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还有过几天插队的事吧。”钱文一点不惯周蓉。
周蓉眨了眨眼,哔哔这个现代词没听懂,可看钱文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刚刚听了朗诵,还觉得对不起家里,不应该任性,伤父母的心,想和小弟合好,现在一看钱文的态度,她又不想了,她不要面子的么?
“哼!”周蓉冷哼一声,大步往站台门口走。
“什么态度,不识好人心!”钱文吐槽道。
周围还在等火车的旅客热情的和钱文点头,打招呼,钱文回以微笑,挎着周母的胳膊,有说有笑慢慢往出走。
“昆儿,刚刚是?”
“他们喜欢你儿子写的东西,想抄回去瞻仰。”
“我的老疙瘩真厉害。”
“是吧,周蓉就是个屁。”
“在瞎说我生气了,她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