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给你把把脉。”
钱文放下手中的笔,让许红兵把手伸过来。
许红兵闻言,屁颠颠的踮着脚走了过来。
钱文一副杏林国手的样子,只是年轻的面貌怎么看怎么别扭。
好像,上嘴唇还有绒毛没有褪掉,可该有的样子不能丢。
细细给许红兵又把了脉,把刚刚给他确诊出的老毛病都一一细细数出,许红兵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钱文。
谁的身体谁知道,钱文说的身体病况都合上了他的问题。
都是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平时也不痛不痒,治又治不好,也就没当回事。
可现在好像有治好的可能,许红兵带着惊讶,迟疑道,“周师傅,我这些老毛病都能治好?
尤其是我那个气喘,平时倒是没什么,可犯病起来简直受不了。”
钱文把给许红兵调养身体的中药方写全,递给他,“先治腿,这药先喝着。
相信我,其他毛病慢慢治,终有好的一天。”
许红兵喜笑颜开,谁不想有个健健康康的身体,同时对能精准指出他身体状况的钱文,感叹医术精湛,对让他领医务室也放心不已,这说明他慧眼识珠。
心中自夸的许红兵,忽然想到什么,扭扭捏捏起来,吞吞吐吐道,“那个……那个,祖传秘方……”
钱文一乐,真是不能免俗。
“厂长,一步步来,我又跑不了。”
“对对对,一步步来,慢慢治。”许红兵笑着点头,说着又跺了跺右腿,有知觉就好,前几天吓死人了。
“周师傅,我让人带你去医务室?”许红兵说道。
几日没来厂里,有些沸沸扬扬就传了出来,他得处理一下,让一些人知道这木材厂他还做的了主。
“我既然是厂医,厂长还是叫我周大夫吧。
对了,还有件事,我那两个朋友……”钱文看向许红兵,孙赶超,肖国庆还没妥当呢。
许红兵明白什么意思,上次就提过,皱起眉来,可又不想得罪钱文,坐哪里按着腿,“周大夫,我们现在也不是外人了,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治病。
要不是你,我这时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这也不说虚话,客套了,你两个朋友是和你同进来的孙赶超,肖国庆吧?”
钱文点了点头。
“其实厂子里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空闲位置是真没有。
再说如果刚刚进来的三个新人都安排到轻松的岗位上,我这个厂长也不好交代。
毕竟,厂子里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
周大夫有一手的好医术,去医务室没人能说三道四,可孙赶超,肖国庆……
他们的档桉我看了,都是文化不高,没一门手艺,这让我怎么安排。
真不是我不愿意帮这个忙,实在是厂子里的眼睛多,什么事都要有分寸。”
其实钱文的档桉,许红兵也看了,跟肖国庆,孙赶超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是上过初中,他也挺费解的,这一手炉火纯青的医术是哪来的,要不是见识了,他还真不信钱文能治病。
钱文皱眉,话是这么说,可真没稍微好点的岗位可调他是不信的。
可国庆,赶超除了一膀子力气却是是没一技之长,这让他想堵许红兵的嘴都没机会。
“不用大调,就是给赶超和国庆分配一个能学一门技术的工种,这他们还年轻就当送料工……
我这两个朋友人实在,不会给厂长你添乱的。
我先谢过厂长,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我这药到病除。”
钱文的话让许红兵松了口气,他就怕狮子大开口,非要给他两个朋友也要个好岗位,那他就骑虎难下了,这病得治人不能得罪,可开后门开的太明目张胆,他也难做。
这只微微调个岗位,他还是能办到的。
“周大夫都这么说了,那就上次提的木材加工,手工工种,咱们厂子现在的木料供不应求,这方面还缺人。
就是刨光、打眼、开榫、凿槽、裁口等等这些活,成木深度加工。
这也是门很深的手艺,也没送料工那么累,周大夫你看?”
钱文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个木材加工的活又回来了,不过能学一门手艺,总比一直当苦力强。
原剧中,赶超,国庆就因为没一技之长,只有一把子力气,改革开放后只能一直卖力气,一个浑身毛病,一个积劳成疾。
“我在这谢谢厂长了。”
“那我让人送周大夫去医务室。”
钱文离开了许红兵办公室。
在许红兵安排下,他很顺利的接手了厂医务室。
原厂医务室里就两人,一个半吊子医师徐勇杰,一个学徒朱定邦。
二人一开始是很不服气的,就是有厂长的条子,他们也不服气,钱文也没和他们勾心斗角一番的兴致,就给他们演练了一遍自己精湛的接骨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