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七走的那一刻,苏天御的心里非常难过,同时也有着太多的无奈和无助。
自己真的能走吗?
这可能吗?
先不说同济会内有多少人,是因为他留在老黎团队的,更不提老黎对他有多好,为他倾注了多少资源,就单说桂孟军和三姐之间的关系,双方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现在好不容易订婚了,自己能一走了之吗?
那样不但坑了三姐,坑了桂孟军,还坑了太多为此付出过努力的人!
苏家是连接老三角和老黎团队的重要桥梁,狗六子更是核心中的核心,他离开了,苏家怎么办?他一手把局面搞成这样,事情弄到一半,自己却拍拍屁股跟人私奔了,这可能吗?
当然,对于安七七来说,她更加的无助、无奈。她从小生长在优越的家庭中,逐渐养成了理想型的性格,她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权利斗争,也不在乎龙城到底谁说得算,她只想守护自己的爱情而已。
但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安泽城再爱女儿,也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因为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改变自己的政治策略,这是完全不现实的事。
劝父母劝不了,劝老黎更劝不了,她能怎么办?
安七七跟苏天御说,我劝不了他们,我们一块走吧,什么都不要管了……
这话听着是很幼稚的,但以安七七考上重点大学的智商,她能不懂这话的幼稚吗?她能考虑不到这件事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要沉默?
因为没有办法,她不知道除了这么做外,还能用什么方式,才能保住自己爱情!
当夜,苏天御一个人在街头溜达了很久,他很难过,因为他能预想到,自己将失去什么。
……
连续两天。
苏天御都在魏相佐这里躺尸,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不想问,他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和调整。
再加上协会正在分家,苏天御也不想去面对双辉和余明远等人,索性就交给法务和协会高层处理。
魏相佐在天鸿港内,有很多房产,包括独栋大院,公寓楼,以及门面店什么的,这些东西虽然大部分归协会所有,但使用权却在他这里。
协会分家了,苏天御等人没地儿去了,所以魏相佐单独在中港路78号给苏天御弄了个大院,租金很低,办公用完全够了。
这两天,苏天御都是待在这里。
协会那边的分家流程进行得很顺利,因为不管是双辉,还是余明远,都没有提出过分要求,苏天御这边更是想尽快切割,不想拖拖拉拉,所以双方保持着高度默契,没用一天就分割好了各自的会员归属,资产,以及不动产的分配。
……
晚上六点多钟。
苏天御坐在大院后面,喝着啤酒,吃着花生。
一阵脚步声响起,王道林穿着便装走了进来,伸手拍了拍苏天御的肩膀:“这怎么才六点就喝上了?”
“没什么事,喝着玩呗。”苏天御叹息一声。
王道林弯腰坐在对面,伸手掏出烟盒,递过去了一根:“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苏天御接过香烟:“你说协会啊?”
“对。”
“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苏天御长长出了口气:“早晚走这一步的。”
“也好,一个团队只能有一个决策人,分开后,你就完全可以自由发挥了。”王道林也没有规劝,更没有表达什么立场,因为他一直都是六子的关系,老黎的人。
“不说分家的事了,闹心。”苏天御点燃香烟,抬头看着王道林:“哥,你找我有事儿?”
“对,说说我这边了解的情况。”王道林顺手打开一罐啤酒,一边陪狗六子喝着,一边说道:“据我所知,调查组和谭恒强也不和。”
“这我知道,军备案件的调查组,不是上层派来的第三方势力吗?”苏天御回:“他们肯定不是和谭恒强穿一条裤子的,不然这调查就是掩耳盗铃啊。”
“对的。”王道林说:“我得到的消息是,阿水死了,但事情远没有结束,对方还在追这条线。那个周贤副组长,认准了这条线会挖出大鱼。”
苏天御稍稍思考一下:“他们要动老费?”
“没错。”王道林点头:“你想想看,阿水死了线索断了,但区外的人谁不知道阿水是跟老费的?他参与了,那用脚趾头想,也肯定是老费指挥或带队啊,所以他们顺着这条线查是没错的。”
“你有啥确切消息吗?”
“太确切的没有,但我知道周贤下一步肯定是要找老费的证据。”王道林直言说道:“查不到军备的事,完全可以查别的事。比如上次张超事件,保龙集团高层绑架案,反正只要案件够拘老费的,他们肯定都查,先关人,再找军备的麻烦。”
苏天御端起啤酒:“那有点麻烦。老费在区外的时间太长,身上的事也不少,想全抹平不现实。”
“说的就